“小齐,不用!”桑南对于霜眠要来没有丝毫的欣喜,反倒是有一些不可言喻的烦躁。
“怎么能不用,陛下第一次来,您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抓住陛下的心,在这后宫,只要有陛下的宠爱,何愁以后还会受人欺负,您看,那陈侍君都冒犯您几回了?”
“小齐,够了,随你吧,爱折腾折腾去。”桑南烦恼地揉了揉额头,道。
“嗳,好的凤君。”小齐兴奋地跑了出去,凤君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啊,他一定要帮凤君得到陛下的宠爱。
想到这个,顿时动力十足。
于是,一下午,凤宸宫就没安静下来过,所有宫人被小齐安排着打扫宫院,就连桑南也被小齐按着换了一套浅蓝色的衣服,还抹了淡淡的胭脂。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陈侍君被处罚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宫廷,宫外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你说今天凤霜眠惩罚了陈侍君,为桑南出头,还把凤印还给桑南了?”褚迦文一脸不可思议,心中还有一点点的不安。
从今天早上凤霜眠早退开始,事情就变的奇怪起来。
中午宫人传信凤霜眠没有吃到凤梨酥,还找事把他插的厨师给罢官了,下午还惩罚了平时最受宠爱的陈侍君。
如果是其他人,那也不算什么奇怪的,偏偏是他安排的棋子。
褚迦文拧眉,道:“继续盯着凤霜眠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及时报给本王。”
“是。”
还来不及思索凤霜眠今天的异常举动,一个下人就传话凤安若来了。
褚迦文瞬间面露柔色,道:“让她进来。”
凤安若可以说是他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尽管对她的利用居多,但褚迦文也不得不承认,见惯了现代女子的热情主动,还是古代女子的柔情蜜意更加温暖人心。
“迦文哥哥,安若进来了。”说完,书房门被打开,一个浅绿色的衣角率先引入眼帘,紧接着是凤安若那张羞涩温婉的脸。
褚迦文上前,搂抱住来人的腰,将她放在书桌上,捏着下巴便亲了上去,被袭击的凤安若微微挣扎,随后便陷入对方娴熟的吻技中。
良久,凤安若双颊微红地抓住褚迦文乱动的手,推开褚迦文,整理了一下衣裙,道:“迦文哥哥,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只能亲,不能动手动脚的,其他的事等我们大婚之后自然可以做。”
被推开的褚迦文眼中闪过不悦,很快又被掩盖下去,满含歉意道:“嗯嗯,是我的错,我没忍住,要怪就怪安若的滋味太可人了。”
“你......”凤安若娇羞地瞪了一眼褚迦文,随后道:“迦文哥哥,夜已经深了,安若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被坏了兴致某处却得不到纾解的褚迦文很是敷衍,点头:“来人,准备轿子护送安王爷回府。”
等凤安若走后,褚迦文走出书房,去了后院的某个屋子,随后不久,就有男女的哼声传出来。
而这一切凤安若并不知晓,还坐在轿子里因为褚迦文的吩咐甜蜜地笑着。
昭阳殿。
霜眠从繁忙的宫务里抽身,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遭了,好像错过晚膳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霜眠收拾了下自己,带着几个宫人便去了风宸宫,她不想闹那么大动静,如果吵到他就不好了。
进入凤宸宫,霜眠被这里的简朴惊到了,好歹是凤君的寝殿,竟然比她的昭阳殿差那么多?
在前面忙碌的小齐见到霜眠准备行礼,却被霜眠止住。
“凤君呢?”
“陛下息怒,凤君等了好久都没见您来,以为您不来,便睡下了,刚睡不久。”
霜眠摆手:“带我去他院子。”
在去桑南院子的路上,她瞧见了许多药草,还有好多是很难养活的珍稀药草。
怕霜眠怪罪,小齐主动解释道:“陛下,这些都是凤君种的药草。”
霜眠微笑,看来他的小可爱懂医术啊。
“嗯。”
见霜眠没有怪罪的意思,小齐松了一口气。
直到到院门口时就被霜眠打发了。
推开门,可以看见外间的灯还亮着,里间却是暗黑一片。
霜眠拿出一颗小的夜明珠悄悄走到床榻边,用夜明珠的余光描绘眼前人的容颜。
昏暗的灯光丝毫没有降低他的颜值,反倒锐化了他精致的五官,看着更加温柔。
纤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珠微微颤动,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看着就想亲的红润薄唇。
良久,霜眠微微一笑,俯下身凑近桑南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没睡。”
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人就嗖地一下,抱着被子起身,缩在床里,警惕地看着霜眠,捏紧了手上的东西。
霜眠立起身子,将房间的灯点亮,随后坐在床榻边,道:“这么警惕?本君又不是贼子,这么怕我干什么?”
桑南还是不言语,死死盯着霜眠,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对视良久,霜眠无语,解衣宽带,上了床。
随后伸手将被子里的匕首毫不费力地抢了过来,扔到远处,一把抱住了桑南。
可是桑南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剧烈挣扎着,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霜眠感觉不对,松开人,那人立刻像兔子一样把自己缩在了角落,身体还微微颤抖。
霜眠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柒白,怎么回事?”
正在看书的柒白见到桑南的状况后,眉头微蹙:“宿主,等等,我查一下。”
没一会霜眠就收到了剧情。
桑南有轻微自闭症,这个病的来由还要从桑府说起。
因为桑父君的疏忽,养育桑南的奶娘起了坏心。
那时桑父君因为身体原因,出去养病了,而桑大人忙于政务,将小桑南给奶娘照顾,奶娘却不耐小桑南整天哭泣,虐待他。
奶娘认为,止哭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一顿。
但是小桑南是桑府的小少爷,身上不能出现伤痕,于是她便专挑不容易看见的地方下手,哭一次,揪一下,哭一次,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