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个妹妹?”
陡然听闻这样的消息,孟一凡顿时来了兴趣,拉起月明心的手笑道:“那她好看不,有你厉害不?”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可没想到月明心的脸色竟然严肃了下来:“不许打我妹妹主意!”
“哦。”听到这话孟一凡立刻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原来自己的未来媳妇是个妹控,那他以后嘴上注意点就是。
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态度有些不对,月明心轻轻一叹:“她才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
“你早说嘛。”一听到岳小楼的年龄,孟一凡立马嘿嘿一笑,往月明心身边又凑了凑:“你放心,我这人老实的很,就算她长大了,我也绝不会打小姨子主意的。”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还真是乐观。”月明心瞟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回正题:“所谓的天书,其实是小楼的武魂。”
本来还嬉皮笑脸的孟一凡,听到这话立刻呆住了,眨巴了下眼睛后,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月明心:“武魂还能变成宝物?”
话刚落下,他就一把搂住月明心,将她抱了起来:“那还不快找个地方养伤,哪能在这闲聊啊,武魂都被弄走了,你妹妹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如此心急火燎的态度,让月明心是分外惊讶,这人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自己都不着急,他急个什么。
“慢点,小楼说过,做事情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我相信她没事。”
“没事个鬼,要是没事你会发了疯满世界大开杀戒?”孟一凡一边飞奔一边不爽的回应,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你现在怎么不急了?”
月明心怎么会不急,但是急有什么用,急就能找到小楼吗?更何况,她认出了最后抢走天书之人的身份。
冰皇练神君。
她不知道上古七皇有多强大,但绝对是远超知天境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曲寒音曾说过的通神境,以她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如何能在练神君手里夺宝。
并且那个男人竟然离开凛州老巢,来到中土另一端的云州,必是隐藏极深,想要将其找出来并不容易。
“当时着急,是受了我那半身的影响,被她放大了情绪,现在冷静下来后,我相信小楼没事。”
岳小楼虽然胆子极小,但月明心早就把她当做大能转世,所以没有急得像最初那样。
当然这样的事情,她不会跟孟一凡说的十分清楚。
可也正是因为言语不详,孟一凡反而更加着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法夺到天书,你放心,今晚我给你找个客栈好好养伤,明天我就给你把天书抢回来!”
这言之凿凿打保票的模样,让月明心再次笑出了声,连天书在哪都不知道,你是要去哪里寻找。
想要说出那白影正是练神君,但担心剑魔不是他对手,月明心想了想后,便说道:“你去边境的方家看看,说不定能从方心怡嘴里得到点消息。”
本来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孟一凡竟突然刹住了脚步,呆愣了半晌后,一字一顿的的吐出三个字:“方,心,怡?”
那言语间的隐隐恨意,让月明心呆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道:“你跟她有仇?”
“仇?”孟一凡此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怀一笑:“没有,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我咎由自取。”
说完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抱着月明心向附近的城池飞奔。
这样的态度让月明心皱了皱鼻子,脑子里不禁又演起了小剧场。
在她看来,天性纯良的孟一凡曾经遇到过方心怡,一时惊为天人向其求爱,毕竟那个女人让冰神宫少主都神魂颠倒,是绝对的倾国倾城。
可剑魔的这副尊荣,方心怡哪里看得上,必是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于是在孟一凡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所以说,情之一字最是恼人,千万不要沾染。”
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后,月明心没有再追问曾经渊源,而是阖上双眼,渐渐陷入沉睡之中。
她实在太累了。
当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而她身上的衣衫,已从里到外换了一遍。
“嗯?帮我洗了个澡,还换了身衣服,只是……”
一阵内视之后,月明心不禁莞尔一笑:“那家伙果然是个太监。”
虽然曾自嘲没有魅力,但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一个大男人都做到那份上了,却没进行最后一步,除了太监她实在不作他想。
但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月倾城竟然没杀他!”
自己的身子被又看又碰的,月明心当真不在乎吗?她又不是什么荡妇,她当然在乎。
只是在她看来,孟一凡的恩情比这些都重要。
可是月倾城的态度就让她有些奇怪了。
那个心比天高的女人可是自诩圣洁,怎么会让一个男人随便碰她,即使她现在没有主导这具身体。
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
“她不在乎这具身体,若有机会,她甚至会离体而去。”
月明心不是没有灵魂分离的秘法,而她懂的,月倾城也懂,也就是说一旦遇到合适的肉身,月倾城就很有可能离开。
两人分开对月明心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被月倾城影响,可是现在的她,反倒不敢这么做。
“这个天下本就混乱不堪,她若现世,苍生之劫。”
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月明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月倾城封印在体内,同时她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反思。
“给秦曦出馊主意,对蓝星河下杀手,灭杀云闭月断掉了白雨晴的线索,月倾城啊月倾城,想不到你竟做到了这种程度。”
再往前追溯,发现在当初中土竞武的时候,自己的情绪波动就十分剧烈,而这全是月倾城的手笔,那个女人将她的情绪不断放大,最后给自己招来一连串的麻烦。
“看来我以后遇事得更加冷静才是。”
话是这么说,但月明心一想到以后再遇故友,该怎么面对她们时,就一脸的生无可恋。
就在她半躺在床上,傻呆呆看向窗外朝阳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头戴斗笠的孟一凡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