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母老虎被安排在一起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位,有一位纪检的同志家离酒店很近,基本每天会议后都回家。
蒲玉和胡桃在一楼,顾卿文自己住在二楼。
胡桃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整个人扑到床上。
她太累了。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十二年来胡桃一直觉得自己真的是别人眼中的完美女人,上班之余逛逛街,喝喝下午茶。
刘乐然特别会哄人,导致即使很多人明里暗里地提醒过胡桃,但她从来没信过,她只信任自己的眼睛。
她忘了,眼睛,才是最会骗人的。
“亲爱的,别悲伤,请依靠在我的肩膀”手机铃声响起,胡桃看了一眼,是刘乐然。
胡桃不想接,她想把手机摔得粉碎,然后让手机和她的心一样撞得头破血流。
“喂。”
“你,你都知道了是吧。”看来那个女人也向他摊牌了,这必然是要有所行动,或许是决一死战的时刻到了。
“你是指什么事呢?”
这时候,电话那头手机似乎突然被另一个人抢走。
“嫂子!我对不起你!求求你!能不能刘总让给我!求您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把!您有体面的工作,有钱,您拥有一切,而我只是一个孤儿,如果没有刘总,我没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刘总!”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乐然的呼喊“小小!小小你怎么了!”
胡桃狠狠地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流满了脸颊,心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堵得死死的。
“行了,先不给你说了,小小晕过去了,她本来就是个身体弱的女孩子,我和你的事回头再说吧。”说完就挂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分“我”和“你”了,我已经是个外人了么?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已经不再是个女人了?
“胡桃姐!久仰大名!原来我是和您住在一起!太幸运了!”蒲玉兴奋地说。
蒲玉有一个原则,就是永远和比自己优秀的人接触。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向上看。有的人总爱和一群不如自己的人交往,以从中找到存在感和优越感。到这种短暂的愉悦并没有什么用,只有不断向前看,才能有更宽广的眼界。
“姐你咋了?”蒲玉看见胡桃泪眼朦胧的样子十分惊讶。
胡桃把脸背过去,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强忍着哭泣使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姐你咋了?你不舒服啊?我带你去医院!你别忍着啊!忍着容易出大问题的!姐你——”
“你烦不烦!”胡桃愤怒地大喊出来。“你管得着吗?你谁啊你!不知道要尊重私人空间吗!我同意你进来了吗?瞎套什么近乎啊你!”胡桃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
“不是,你至于吗,我就是关心你一下。”蒲玉委屈地说。
正赶上顾卿文进来,助理们吭哧吭哧把一堆行李抬到楼上,听到了他俩的叫喊,好奇地走过来。
“嘛呢?”蒲玉看了她一眼,嘴撅得能拴头驴。
“哟,小丫头你别生气,她估计是更年期到了。”
胡桃一听就更来气了,“谁更年期?你有病吧?”
“呦呦呦,你们检察院的都这么大脾气么。”卿文眼波流转动人心魄。
“没事,我也更年期。”卿文调皮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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