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质问

  “秋大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花镜沉不咸不淡说道。

  “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情想问问花总。”花镜沉冷漠,秋抚觞也没什么好态度。

  “花家和秋家没有生意往来,更没有什么牵连,秋少爷莫不是走错门了?”

  “门没走错,花总就是再不欢迎我们,我们今天来也来了,若是没有问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介意变客为主,成为这里的主人,那时走的,便是花总一家了。”秋抚觞轻描淡写说道。

  余澄一下子就急了,“镜沉,不能啊,有事咱们好好说,何必大动肝火呢?”

  秦月玲也说话了,“镜沉。”

  秦月玲看向秋抚觞,“秋少光临自然是欢迎的,镜沉那是和你说笑呢,不必介意。”

  花镜沉没有她们这么殷勤,但态度也好了些,“秋少爷有什么事,来书房咱们细谈吧。”

  “再好不过了。”

  花镜沉上前带路,花瑶与秋抚觞一同去。

  花苼一把抓住花瑶,将她往回拉,“爸爸和秋少谈正事,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是乖乖和在这里等吧。”

  花瑶挣了挣手,花苼拉得很紧,非要把花瑶留下来,“放开。”

  “不放。”

  花瑶不和她客气,抓着她的胳膊往外一扭,花苼顿时疼得咧嘴。

  “啊!”

  土拨鼠似的尖叫震痛耳膜,秋抚觞很贴心的帮花瑶捂上耳朵,不受这个叫声的荼毒。

  “妈,花瑶扭我,骨折了!”花苼平日里是没受过什么气的,从小就被余澄护在手心里,今天当着她的面,自己女儿受伤了,她自然是不能平息的。

  “花瑶,你这个没人管的野种,你敢伤害你姐姐?”

  花镜沉平日里不管花瑶的死活,无论余澄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当做没听见,似乎被骂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余澄,你说谁是野种?”秋抚觞不怒自威,余澄对待花瑶蛮狠,但对上秋抚觞,那就是个气球罢了,秋抚觞一个眼刀下来,立马老老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我……”余澄求助的看向花镜沉,后者没什么反应的推推眼镜,“秋少爷,正事要紧。”

  花瑶道:“先办完正事,她们,有的是时间收拾。”

  “听你的。”

  看着秋抚觞搂着花瑶的肩膀上楼,余澄和花苼恨得牙痒痒,对于花苼来说,此时愤怒已经超过疼痛了,要是花镜沉不在,她定要花瑶好看。

  余澄扭了下花苼的疼手,花苼又一声尖叫,“你干什么?”

  “我帮你看看。”余澄对着秦月玲那边使了个眼神,花苼反应了会才明白。

  然后余澄加大了劲又扭了花苼一次,花苼疼得泪水直流,叫的力气都用来哭了。

  “奶奶,花瑶她扭我,手,手都骨折了。”余澄还是个狠人,这一把扭下去,本来没多红的手腕都像红烧过的。

  余澄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要不是真让她疼哭了,她准要露馅,那老太太是什么人,人家精着呢,要不是真疼,她可是能看出来的。

  秦月玲还是很疼爱她这个孙女的,在她眼里,花苼就是直爽了些,也不失为可爱,而且这次花苼是真的疼,所以她就更心疼花苼了。

  “妈,你快给苼儿看看,别真是骨折就不好了。”余澄一旁说道。

  “不好,真是骨折了。”秦月玲帮花苼揉着手,她出身秦家,自然也是会医术的。

  “苼儿,忍着点,奶奶这就帮你正回来。”秦月玲说着,狠一下心,便将被余澄扭折的手给正回来了。

  花苼疼得鬼叫,整栋别墅里都是她的叫声。

  花瑶和秋抚觞来到书房,花镜沉问道:“秋少爷,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花镜沉从始至终都像是没见到花瑶这个人一样,也一句没提起她。

  “花总,想问问题的可不是我,是我的女朋友,花瑶。”

  花镜沉看都没看花瑶一眼,“所以呢,你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回来,想做什么,威胁我?还是想从我这里博些关注?可笑至极。”

  花瑶表情淡淡,“花镜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你那点虚伪的父爱有多伟大,在我看来,一文不值,而且很恶心,如果非要做个比喻,那就是一放臭了的鸡蛋,不裹严实扔掉,还会恶心到人。”

  这次花镜沉第一次听到花瑶叫他的大名,花瑶自从来了花家,见到他一句话也没说过,他也没有和她说过话,每次都是余澄母女在说。

  而花镜沉完全处于一种把花瑶交给余澄母女管教的状态,他就是知道了花瑶受欺负,他也不会说一句。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他和这个孩子之间距离这么远。

  花镜沉没有生气,他平静的像一滩死水,任何东西都掀不起一点波澜。

  “你想问什么就问,问完了就离开花家。”

  花瑶悠悠坐下,秋抚觞坐在她身边,没什么好着急的,“你这么不想看见我,是因为什么呢?”花瑶疑惑的想了想,“愧疚?讨厌?”

  花瑶很快锁定了答案,冷笑着道:“还是因为害怕。”

  害怕两个字瞬间让花镜沉瞪大了眼,手也握紧了。

  “害怕什么呢?无非是害怕,我的出现,会让你想起一个人,一个让你又爱又不敢面对的人,你对她充满了愧疚,愧疚到你要抹去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痕迹,甚至于连你自己的亲女儿也不放过。”

  花镜沉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掉,乒乓作响的声音昭示着他此时的内心。

  “闭嘴,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闭嘴!”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这些东西已经在他一次次的麻痹里消失了,没想到,还是这么鲜活的存在他的脑子里,怎么都忘不掉。

  “恼羞成怒了?花镜沉,曾经我还觉得你有点可怜,现在只觉得你可笑,怎么样,痛失爱妻,之后又亲手抛弃亲女,现在被亲女质问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花瑶指着他的心脏。

  花镜沉被花瑶那个笑容刺痛了,花瑶说的不错,他现在真的很痛,一如当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