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百年孤独》
宣辰踏着雪裹着单薄的外套在初雪的夜风中卷着阴冷被风吹着直抵肺腑的来到市局门口,国庆时插上的五星红旗一直没摘下来,在寒风中被雪花亲吻着,白雪照应着鲜艳的国旗,仿若那用战士的血染红的旗帜会刺破阴郁暗沉暮色中的夜空。
宣辰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富丽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她正准备穿过马路,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一辆宝马,随后宝马的车窗缓缓滑下来,她顶着一头漫天的雪花,像冯程程见到许文强般睁大眼睛,恍若隔世的和萧景坤深情凝望,宝马车引擎发出轰轰的响声,雪花在柔和温暖的车灯中潇潇簌簌地旋转而下。
萧景坤来接她了!
“宣警花,”萧景坤跳下车,宠溺的有些微怒,“怎么穿的这样少?”不等宣辰反应过来就被他塞进了温暖如春的副驾驶,随后他上车发动车子飙出停车位,整个过程勇猛又迅捷,完全忽略了冰天雪地的冷酷与无情。
早上出门的时候晴空万里,天有不测风云,竟在午后风云渐变——宣辰倒不是想故意冻死自己,她办案时废寝忘食,忘记春夏秋冬是常有的事,只是现在身边有了这么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以往常常会不知道当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除非涉及到案情的重要日期她才会记住。
宣辰很少体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宫佳丽三千唯独宠爱一人的感觉,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般的感动:“我忘了······”
父皇母后的疼爱和男朋友的宠爱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呵护、关心,但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种小鹿乱撞的心动或许就是惊天动地的爱情!
萧景坤男友力爆棚的发出一道充满力量的丛林法则——萧景坤:“案子固然重要,但你是最重要的,警花大人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你不怕冷,我怕你冷,以后你就是世界中心,是人间正道!记住了!”
这句话深刻表明了她在萧景坤心中的位置,“世界中心!”,“人间正道!”,是啊,如果连健康都没有了,遑论拯救苍生?只有她才会让萧景坤如此紧张,哪怕只是挨饿受冻这种不危及生命的行径。
顶着风雪推门进了家,萧景坤还没从漫天风雪和浓情蜜意里偃旗息鼓,宣辰突然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他,给了他一个情意绵绵的亲吻,撒娇道:“景哥哥,我错了。”
萧景坤不由得被她的柔情给击垮,温声道:“你说说,怎么罚你?”
“唔······”宣辰歪头,想了许久,“罚我——”
萧景坤却回归浪荡公子的纨绔样:“端茶倒水就算了,以身相许嘛倒是可以考虑。”
宣辰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不用端茶倒水是吧,那是不是也不用给您老人家做饭——晚饭让“不进厨房的男人”来做也未尝不可。”
蹲在沙发旁的宣悟空看着萧景坤施展凌波微步至沙发,萧景坤腿长,几步跨到沙发上一躺:“——背上有点疼,上次伤了根基,还没养好,媳妇怎能这样虐待我。”
“啊——疼啊?”宣辰连忙从卧室拿来毛毯,“谁让你私自提前出院的,要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好,快躺着,我去给你做饭。”
已经沦为“伤病员”和“病娇弱”的一级卧底缉毒警察勾了勾嘴角,英俊的脸上几不可察的挂着不甚明显的笑容。
宣辰进了厨房,客厅里一人一狗对视一眼随后将幸福的目光同时望向宣警花。
寒雪夜,漫天飞雪,万家灯火在凄冷孤寂的霜花中略有人间烟火的丝丝暖意。
······在人间的某个角落,有难以想象的黑暗和痛楚弥漫在发疯发狂的那人心里。
女生站在碧云豪庭的楼下,脚下被厚厚的大雪掩盖,手上没有戴手套,已被刺骨的寒冷侵袭的失去了知觉,她抬头望着高高耸立的大楼,那半空中的楼层窗户是黑的,在陆陆续续亮起的千万家灯火中显得异常孤独。
“她死了!”女生自语道,“······是我的错吗?”
她在这二十二年里,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对那个人一点感情也没有,是她太薄情还是那个人太寡意,但她确实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对于这个事实,她有些不敢面对,不是不敢,是不想,且有些慌乱。
突然,她身后几米之外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慢慢向她靠近,三米,两米,一米,三十公分······
女生倏地转身,惊恐的看着四周,就在这时,女孩看见了可怕的一幕,她惊叫起来。
此时是夜里十点四十。
宣辰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如果不用加班,她几乎会在十一点之前睡觉。
洗漱完铺好了床,宣辰划分出楚河汉界,刚躺下就被萧景坤肆无忌惮的侵略了过来,萧景坤躺在她身侧,头靠在雪白的枕头上眨了一下左眼,调皮一笑:“晚安,警花儿。”说完霸总似的俯身过来,吻了她一下,很正人君子的躺下搂着宣辰睡,深情的演绎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几次三番扛住了诱惑,此刻他让自己遁入修道的行列——片刻后已然睡熟。
夜阑人静,宣悟空来来回回在主卧门口溜达了好几次,抬起前爪在门下扒拉了很久也没把门打开,它发现不对,暗想明早五点四十的天宫战事看来要暂时休停,它晃了晃白绒绒的脑袋,动了动的嘴舔了舔唇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转着圈,直到把自己转晕了,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冲进自己的豪宅,无聊的趴在狗窝里闭目养神。
萧景坤觉得和宣警花鸳鸯交颈红鸾帐每晚同床共枕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他几乎刚闭眼,天就亮了。
清晨的阳光在雪天异常耀阳,晨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萧景坤醒了,他低头看见缠在他身上的宣辰,放任自己的欲望在美人身上游荡了很久,他不是恪尽职守的柳下惠,也不能真正的在喜欢的人面前坐怀不乱,他的神识和魂魄在宣美人身上游荡了许久,谦谦君子颠倒的神魂终于在一阵手机铃声中归位。
“喂?”宣辰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下一刻,她睁开眼睛,“嗯?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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