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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很想当场反驳回去。
悖论,悖论。
简直一派胡言。
女人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必须依附于男人而存在!
上一世,她没有男人,一样过的有滋有润。
生活的精彩,绝不会因为没有嫁人,或者嫁了错的人而终止。只会因为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她很想劝一劝女人,不要自我放弃,不要相信忍一忍就会过去的鬼话。
暴力虐打,从来都只有零次与无数次的区别。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
是的,说不出口。
试问,她以什么立场去说?
说了一定管用么?
也许,只会适得其反。
这就是无奈的地方。
虞书欣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婶子,我看你这身子很虚,像是生多了孩子,没有好好坐月子导致的。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女人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头,“嗯。前头没坐好月子。”
岂止没坐好月子,连平日里都没有功夫好好休息。
她觉得自己命不好,才会如此操劳。
虞书欣见她点头,于是,继续追问,“那你前头的孩子都还好么?
我听说身体虚弱的产妇,孩子生下来之后,身体也不会很好。不过不要紧,我的医术很棒,可以帮忙看看。”
说着,她略显骄傲地昂起了脑袋。
她这么说,完全是故意的。她之前听说女人的孩子都被送走了,她想听听女人是什么态度。
虞书欣的话刚说完,就见女人的脸刷的全白了。
她嗫嚅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才艰难地开口,“除了前头生的两个女儿,我的其他四个孩子,都送人了。
不瞒你说,我也想再看看她们。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我……”
女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虞书欣想了想,刚要说话,却发现她们已经到了女人的家。
走进一个破败的砖瓦房,里面光线昏暗,一间不大的屋子被隔成了三块区域。
其中两个区域是作为卧室的,另一个区域则是烧饭吃饭的地方。
因为地方非常窄,基本上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屋子里,连一个桌子都没有。
只有炒菜的地方,有个很大的案板,旁边放了几个凳子。
为了节省空间,凳子都是垒在一起的。
她们刚走进屋子,卧室那里的帘子忽的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小姑娘。
一个和虞书欣看来一般大小。另一个则小一些。
她们见到陌生人,都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的妈妈。
“妈,你回来了?爸呢?又……”去喝酒了?
大一些的女孩朝着她妈问,可能碍于有外人在场,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出来。
小一些的女孩有些害羞,下意识想往女人的背后藏。当她的视线扫到女人裤腿处的斑斑血迹时,没忍住惊叫出声。
“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血迹已经干了,但一大片一大片,看着依然触目惊心。
妹妹的惊叫声引起了姐姐的注意。
“妈,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焦急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