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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虞书欣就离开了,临行前,收到了冯友明赠送的满满一包裹的书籍,而且,很多都与高考有关。
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冯友明表示很看好她,希望能在高考恢复以后,能够看到她的杰出成绩。
如果,不是走的匆忙,应该会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真可谓,煞费苦心。
虞书欣离开的时候,从屋里刚好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一个抬眼的间隙,看见了她的侧脸,心下隐隐觉得熟悉,于是,冲着冯友明问道,
“冯老,这姑娘是谁啊?”
“干嘛?这是我学生,不准打她的主意,你多大,她多大,警告你,别饥不择食,老牛吃嫩草!!”冯老气鼓鼓道。
傅家的男人,骨子里都很风流,就算不主动招惹姑娘,总有瞎了眼的往他们跟前凑,前仆后继,不甘示弱,就跟撞了邪一样。
他老冯就看不过眼,奈何这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愿的,只要不出格,外人也插不上嘴。
不过,要是主意打到自己学生的头上,那他第一个不允许。
冯老的反应太激烈了,把傅一鸣吓了一跳。他装模作样地拍拍胸脯,言辞不无夸张道,
“冯老,你是要吓死我啊!哎呦妈呀,我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冯友明见他做怪,就撇了撇嘴,偏过头去不理不睬。
傅一鸣也不觉得尴尬,他上前跨了一大步,从对方手里将一坛子米酒抢了过去。
“嗯,别说,还真香,这酒光闻着味儿,就要流口水。”
冯友明见其中一只手上的酒坛被小混蛋给抢了了,立马火冒三丈,岂有此理,竟然连老人家的东西也抢,不要脸。
他把另一个酒坛放到车上,然后,追着傅一鸣争抢起酒来。
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这是在干嘛?还有,老冯,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年纪,还跟一个孩子这么见识。”
老妇人姓方,是冯友明的结发妻子。她见老头子在门口直接和傅一鸣争执不休,觉得太有伤体统了,没个为人师表该有的样子,于是,连忙上前阻拦。
冯友明顿时委屈上了,他撅着嘴,一脸不快地控诉,“他抢我的酒了。”
方老太被他孩子气的样子,气笑了,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喝酒,要那干嘛?”
冯友明不甘心地反驳,“谁说……我不能喝了,浅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傅一鸣看他依然在垂死挣扎,想要抢回米酒,就转了转眼珠子,然后走到方老太身边,指着车上一坛米酒,故意告黑状道,
“你那不是有一坛么?我是考虑你的身体,才抱走了一坛,你还是别生气了。”
已经有一坛酒还不够,竟然妄想两坛都要,这是贪心不足啊,方老太立马不高兴了,她扬声呵斥。
“老冯,有一坛酒就够了,不准喝那么多酒。”
傅一鸣见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不由得乐开了花。那洋洋自得的模样,让冯友明气的脸都黑了。
既然不能留两坛,那送谁不是送,为什么便宜这个臭小子,不行,绝对不行。
想着,冯友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窜到了傅一鸣身前,抱住了酒坛子,撒腿就跑。
边跑,还边嚷嚷,“……不行,我宁愿送给那个倔老头,也不给这个混小子。”
转眼,人就跑没影了。傅一鸣耸耸肩,有些可惜的咂咂嘴。
他倒不是非要那坛子酒不可,只是和老头儿逗逗趣,谁知道人家还当真了。
不过,话说,那酒的香味真的挺诱人垂涎的!
“方奶奶,我跟去看一下。”
说罢,傅一鸣也朝着肖家宅院走去。他这次过来,除了要接冯老回京,也要见一见未曾谋面的堂弟。
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小堂弟在南圩县城出差,而且是借住在肖老爷子那里,既然有这机会,总是要见上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