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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壶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挥了挥小手。于是，虞书欣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幕，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记忆里的画面。
而这些，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
通过这个画面，她看到一个蒙着脸的女人，站在墙角跟男人悄悄说话。
女人的脸完全被蒙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而且，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也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
不过，那女人有个时不时摩搓手上伤疤的习惯。
从那露出来的双手，依稀能够判断大概的年龄在三四十岁。
手上并没有厚重的茧子，女人应该不是做农活的。
所以，虞书欣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城里的。
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些特点之后，她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毕竟，距离京都，还是要行驶很长时间的。
*
京都，冯家
方老太正在厨房里杀鸡，那小公鸡拼命挣扎，上下扑腾，搅得她废了好一番劲才将其宰杀。
看着地上贱了一地的血，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就朝着院里躲在阴凉处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冯友明喊了一嗓子。
“老头子，你还不快过来？”
“过去干嘛？”冯友明握着书本，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
那闲情逸致的模样，正好被方老太看在了眼里。
她从厨房走出来，将手里的小公鸡扔到地上，没好气的说，
“我在那里累死累活，你倒好，看到就跟没看到一样，再不说帮帮忙什么的，只会拿着书装模作样。
还不动，真要三催四请是吧？”
说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并伸出手，作势要拧耳朵，吓得冯友明立即讨扰。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说罢，他将手里的书随手放到座椅上，绕开方老太，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方老太嗤笑，“你眼睛呢，长天上了吗，没看见公鸡在你脚下？”
“没看到，没看到，”
冯友明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转身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都说了，孙老头过来，不需要准备什么，非要杀一只鸡。到头来还是要麻烦我。”
“你说什么？大点声。”
“没，没说什么。”冯友明忙不迭摇头。
他捡起地上的小公鸡，转身跑了。
当回到厨房，看到满地狼藉，再看一眼手里还时不时抽搐的小公鸡，他忍不住埋怨起孙兴云来。
“这老东西，好端端打什么电话，说什么过来吃饭，带个特别的人，还声称能酿酒，让准备一桌好菜，好配得上好酒。”
“呸，他那样，一听就是喝大了，发酒疯。还好酒，真是做梦呢？！”
“以为谁都能酿出好酒。也不知从哪里拐来一个骗子。”
“这老东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话都能信。”
冯友明正念念有词，方老太冷不丁出声。
“你才是越活越回去了，好歹朋友一场，让你准备一准饭菜，至于这么啰哩巴嗦么？”
“人家孙老头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估计要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