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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虞书欣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因为她的“大言不惭”,在整个京都掀起了一阵风浪。就连国医圣手祁连山都惊动了。
不过,祁连山在听说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黄口小儿之后,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
在他看来,十四五岁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而年轻气盛几乎是所有孩子的通病。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就会容易自我膨胀。
是以,没有必要把一个孩子的话当回事儿。
单家那么大动干戈,四处张罗人手,安排手术室什么的,着实有些过了,就好像陪孩子过家家一样,白费力气。
不过,这些话他却不方便说的,他只等着过些日子,等结果出来了,单家的人自然就能够明白,他所说的回天乏术并不是一句戏言。
随后,他又想到那个大言不惭,说能治好单老那个孩子,他想,通常恃才傲物的人都会有几把刷子。
等到与那孩子见面的那一日,他定当要上前考教一番。
如果确实有几分真本领,他倒是可以考虑收为徒弟,好好提点提点,免得之后这孩子误入歧途,毁了不错的天赋。
但如果只是哗众取宠,那就只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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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祁连山,钟老也很快得知了单家的大动作,不过与祁连山不同的是,他很认真地打听了事情的始末,包括那孩子的名姓。
在得知那孩子竟然是孙兴云的孙子,名字叫孙书贤的时候,他惊得将满口茶水都喷了出来。
他曾经跟虞书欣打过交道,也见识过那小丫头的高超医术,所以对于孙书贤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将单老的病医治好,并没有太怀疑。
只是,对方的身份却让他大感意外。
他和孙老头算是上交多年了,对方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
自从早年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后,老家伙就对女人避之如蛇蝎,从来不曾有过好脸色。
这没有女人哪来的孙子呢,真是奇了怪?
莫不是这老家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偷偷的在下河村那个小地方藏了女人?
不对不对……
想来想去,钟老实在想不明白,于是,他不管不顾,当天夜里就领着儿子去了孙兴云的宅子。
此时孙兴云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本,听到敲门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几日未见的虞书欣,就乐颠颠地跑去开门,等见到钟老和钟喜明的面孔时,他迅速变了脸。
“怎么是你们,大晚上的串什么门,之前不是说没酒不来的吗?”孙兴云没好气地说。
钟老先是噎了一下,随即想到听来的消息,立马又精神抖擞起来。
他无视对方的冷脸,一把将人推开,穿过院子走进了屋里。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呀?这可是我家。”孙兴云气得在后面直跺脚。“你这老东西,不光不请自来,还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不管他怎么叫嚣,钟老都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进屋找了座位坐下,并拿了茶具自歁自饮起来。俨然一副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