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主人,你就别在刺激他了,我怎么觉得他都快要被你气得进化了?”默默有些担心得说道,它仿佛感觉到了灼热的火焰在她和主人的对面熊熊燃烧着。
风千韵冤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气严思航,是严思航自己总是来找她的茬,然后自己碰了钉子干生气,她其实蛮无辜的好不好?
审讯室的门被严思航的同事给打开了,他的同事走了进来,在严思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严思航虽然是一脸的无奈,却也只能出去,临走还不忘瞪风千韵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可怜的风千韵无缘无故又躺了枪。
严思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爷爷回了一个电话,因为刚才他同事进来跟他说他爷爷打电话过来给他,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一个电话过去,是爷爷的命令严思航没有办法拒绝,只好中断了对风千韵的审讯乖乖地过来办公室里打电话。
“爷爷,我正在审讯一个人证。”严思航对自己的爷爷自然是很尊重的,耐心地跟他的爷爷严松柏解释。
“你在审讯的人是不是风小姐?我可告诉你了,你可不准欺负了韵韵那孩子,赶紧地,把人给放了,要是她真遇到什么麻烦了,你给帮衬着点,就算她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你也全当没有看见就好了。”言老爷子当然不会明着告诉严思航自己在局里安插了人,知道他将风千韵带回了局里就立刻给他打了电话。
言老爷子才不在乎风千韵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对他这老一辈的人来说,犯点错就犯点错了,有什么大不了了,就是抹杀指令的事情他都敢帮着她给解决了,还差这些小事吗?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在审讯的人是风千韵?”严思航闻言忽地想起了风千韵在来之前打的那个电话了,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跟他爷爷告状!
“爷爷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听爷爷的话按照爷爷说的去做就可以了知道吗?你的事情爷爷一向都不管的,因为爷爷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但是唯独这件事情爷爷不能由着你来,知道吗?”言老爷子对自己的孙子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对风千韵这样亦正亦邪的女孩子很有偏见,言老爷子也知道风千韵的底细不怎么干净,但他和严思航的想法不一样,背景不干净就不干净了,重要的是她这个人和她的能力。
言老爷子说着又再叮嘱了严思航几句,然后就切断了电话,徒留严思航干生气。
严思航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风千韵的眼神里头有着深深的鄙视,“你可以走了。”
嘴巴上说着风千韵可以走了,表情却是十分不情愿的。
风千韵懒得去猜严思航为什么突然就同意将她放了,虽然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和严思航磨一阵的打算了。
可以走人了,风千韵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多呆,谁知道严老大会不会又反悔了?
当风千韵从严思航的身边经过的时候,就听到严思航冷冰冰的声音,“你倒是本事了,知道拿我爷爷来威胁我了!”
他爷爷?
风千韵愣了一下,他爷爷她知道,言老爷子呗,可是……她拿他爷爷来威胁他?这什么情况?风千韵一头雾水,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被扣了个罪名上去,冤枉得很。
“别装傻,少拿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恶心。”严思航见风千韵瞪着双眼一副她不明情况的模样看着他,更是火大。
怎么?有种做没种承认啊?
正在这个时候,严思航的一个同事领着张路遥走了过来,“严sir,这位张先生说是风千韵的律师。”
张路遥朝严思航伸出了手,“你好,张路遥,是风千韵的律师,我将全权代表她回答你们警方的问题。”
“你来的倒是挺快的么。”风千韵赞许地对张路遥说道,距离她打电话给张路遥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他人就已经到了。
风千韵在被带回局里之前打的电话是打给张路遥的,而不是严思航想的那样打给严松柏告状的。
张路遥的名片一早就给了风千韵的,这会儿遇上了和警局打交道的事情,风千韵觉得找张路遥来比较靠谱,反正他最近没事都会给她打个电话,交流交流关于他要寻找的那样的东西的讯息,两人说不是朋友,至少也有些熟了。
张路遥笑了一下,“距离你打电话给我到现在过了四十分钟,不算太快。你这边好像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他手上正有事情在忙,不过因为是风千韵的事情,他就将他手上正在处理的案子委托给他的同事代为处理了,自己就赶过来找风千韵了。
张路遥的话让严思航皱了眉,这么说来,刚才风千韵的电话是打给他的,而不是他爷爷的?所以他弄错了?冤枉了风千韵?
不对,就算电话的事情是个乌龙,那也只能证明她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有别的选择,所以才没跟他爷爷告状的,更加不能证明她本身的为人,小人就是小人!
“对,已经结束了,严sir人很好,请我来喝了一杯咖啡就打算放我回去了。”风千韵笑嘻嘻地说道,“严sir,我们拜拜啊,不要再见了!”
风千韵朝着严思航挥挥手,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她是贼,他是官,不见为妙,不见为妙啊!
张路遥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只是朝着严思航礼貌性地笑笑,“那严sir,我和风千韵就先离开了,如果以后严sir还有什么事情要找风千韵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张路遥很有礼貌地向严思航is航自己的名片,然后追着风千韵离开了。
追到警局的外头,风千韵在门口等他,她一个小女孩,看着很纤弱,但她的表现却常常让人瞠目结舌。
张路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在走到风千韵的跟前的时候,将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快要入秋了,晚上有点凉,穿上。”
风千韵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笑道,“你不追着我让我帮你找东西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么。”
“抱歉,我想我之前的行为对你造成困扰了。”张路遥带着歉意地苦笑了一下,“我也觉得自己太执着了,那么渺茫的事情,我却一直不愿意放弃,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东西。”
“有东西可以坚持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弃。”风千韵实话实说,也没有特意安慰张路遥的意思,不见了的是自己的母亲,就算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身为子女,理应为她操办身后事。
张路遥的坚持没有错,只是别人没有义务陪着他做这种傻逼式的坚持。
张路遥闻言,凝视了风千韵一会儿,感觉这话不太像是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会说出来的。
半晌,张路遥还是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答案帮我。”
“谢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很实在的,拿钱办事,谁也不欠谁的。”
“这次我哥哥给你多少钱?”张路遥问风千韵,问完又觉得问得有些唐突了,忙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将钱还给他。”
张川对他的好,张路遥是知道的,只是他心里面有疙瘩,没办法和张川一家真正的亲近起来,这次张川忙他说服了风千韵,他很感激,但他不是很喜欢欠了张川的人情。
“靠,我以为我已经很功利化了,你比我还要过。”
“女孩子不要说‘靠’。”张路遥听着从风千韵的口中飚出“靠”来,觉得很不适应。
“这也要管啊?我说张大律师,你管的范围会不会太广泛了一点啊?法律上面有没有哪一条哪一款说骂人是违法的,要受处罚的?”
“法律上没有。不过……”张路遥很严肃很认真地回答着风千韵的问题,“小学生行为规范上面有。”
我倒!
这笑话有够冷的。
“你哥哥给我的,你恐怕是没有办法还了。”张川给了她一尊天堑鼎不是具体的金钱,而那尊鼎已经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了,所以张路遥想要还给张川,应该是还不了了,“你家的事情呢,我懒得管,也管不了,我也不是知心姐姐,自认为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去开导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律师的话也见过不少人间冷暖了,我只说一句,珍惜眼前人眼前事。”
风千韵说完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顺手将身上的西装扔回给张路遥。
张路遥接住风千韵扔回来的西装外套,“你确定你真的只有十三岁?”
“生理上是,心理上可能不是。”风千韵说完人就钻进了出租车里面了。
张路遥见风千韵要关门,疾步上前,按住了风千韵即将关上的车门,不待风千韵同意,人就跟着钻了进去。
“你干嘛?我想我们不同路吧?如果是这次请你来的费用的话,你把卡号给我,我回头打到你账号上就可以了,你没必要跟着我回家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