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千韵无奈,只能找列缺来接她。
“列缺,你现在有空吗?能过来接一下我吗?那个……我在平华路上……嗯……有点事情,鹤影说韩莫珏的魔蛊有了动静。”
风千韵和列缺交代了几句就收了电话。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黑色路虎就停在了风千韵的身边。
开车的人正是列缺。
“怎么这么快?”风千韵赶忙上车,有些纳闷,她觉得这一段路最少要开一个小时。
“会晕车不?”列缺不答反问。
“不会。”
“那好,坐稳了。”
列缺的话刚刚说完,风千韵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一个小时的路给开完了。
他飙车!
开车面前极速移动的景物,风千韵再低头一看车子的表盘,他曾经兼职过赛车手吧?
表盘上面的指针指到了最后,说明现在的行驶速度已经超过表盘上面标准的最高速度。
他把车子给改造了!
风千韵马上认识到了这个事情。
看着身边专心开车的列缺,风千韵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的表情最吸引人,风千韵以前不太相信这话的,今天看着列缺,风千韵有些相信了,他认真的时候的样子,的确……蛮帅的。
在列缺的极速飙车下,两人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韩莫珏家。
风千韵急忙奔到楼上。
刚按门铃,焦急地等着风千韵的鹤影连忙将门打开。
“千韵小姐,你可算是来了!”看到风千韵的鹤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在这种情况下,鹤影乱了方寸,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韩莫珏呢?”
“在房间里面!”
风千韵闻言忙往韩莫珏的卧室里跑去。
打开门,床榻上的绝色男人正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韩莫珏汗如雨下,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风千韵知道,韩莫珏是个坚强的人,鲜少跟人展现他的痛苦,而此时,痛苦逼得他蜷缩了起来,他的眼睛紧闭着,但是风千韵知道他人还醒着,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阻止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风千韵走到床边,将韩莫珏的痛苦看在眼里。
“小七,出来!”风千韵喊出了七星龙渊。
七星龙渊跑了出来,“你把我喊出来也没有用,我是能将他身体里面的魔蛊斩杀掉,但是那样他只会死得更快而已,失去了魔蛊,他身体里面的两种不同的血脉会直接要了他的命的。留着魔蛊,至少他现在还只是痛一点,没那么快死掉。”
韩莫珏的身体本身就有问题,而压制着他体内的龙族血脉的,是魔蛊,可是魔蛊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时间一长,魔蛊会侵蚀韩莫珏的身体,最后韩莫珏会被魔蛊给折磨死。
但是如果拿掉魔蛊,韩莫珏也会很快死。
唯一救韩莫珏的办法就是同时解除这两样东西对他的生命威胁。
现在,拿掉魔蛊的七星龙渊是有了,避免韩莫珏死于两种不同的血脉的方法还没有。
“千韵小姐,现在怎么办?前两天少主就有发作过几次,但是还没有这么严重,昨晚上他不太舒服,就跟学校请了假,结果今天魔蛊发作更加严重了,我不得已只好瞒着少主通知了你。”
韩莫珏是不让鹤影通知风千韵的,但是鹤影实在忍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少主真的会被这魔蛊折磨死的。
他不懂医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风千韵的身上。
韩莫珏咬着自己的嘴唇,唇齿间吐出十分不清晰的声音来。
“你,走。”
声音很微弱,很沙哑。
韩莫珏是要让风千韵走开,他现在这个样子,最不希望风千韵看到了。
“韩莫珏,你瞒着我的事情我回头再找你算账。”风千韵说完对着鹤影道,“帮我把他扶起来!”
“好!”鹤影闻言连忙照做。
虚弱的毫无抵抗能力的韩莫珏被鹤影给扶正,盘膝坐在床上。
风千韵握了握拳头,虽然有点冒险,虽然她自己也可能会有危险,但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会犹豫。
将自己的手掌心贴上韩莫珏小腹的位置,那是他体内魔蛊寄生的位置。
风千韵身体里面的天罡元气从她的手掌心里输出,流入韩莫珏的身体里面。
“主人,你该不会是想用天罡元气来减弱魔蛊对韩莫珏的身体的影响吧?”默默察觉到风千韵不断地将天罡元气输出,有些着急了。
风千韵此时不能分身,眉头皱了皱,用心声让默默闭嘴,“别说话,我现在不能分心。”
可是……默默着急了。
韩莫珏体内的魔蛊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能将龙族那么强大的血脉给压制住的东西,除了具有特殊的可以破邪的七星龙渊之外,其他东西很难伤到魔蛊的。
如果风千韵想用天罡元气来克制魔蛊,那么风千韵付出的代价也将是巨大的。
列缺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他的眼睛晦暗难明,深邃的眼眸里面仿佛有千丝万缕。
从始至终,他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去,也没有阻止风千韵去做这件事情,即使他知道风千韵现在正在做着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千韵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而韩莫珏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主人,快收手,不然你不但会虚耗过度,还会被反噬的!魔蛊不是俗物,你这样做也会让魔蛊侵蚀到你自身的!”默默实在忍不住了,即使风千韵已经告诉过她让她不要打扰她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女人,你快听笨蛋默的话停手!”鬼鬼也帮着说道。
风千韵不理,自动将两人的声音给屏蔽掉了。
就如默默说的那样,因为风千韵不断地将自己的天罡元气输入韩莫珏的身体里面,用以克制魔蛊,魔蛊的力量也在反抗着风千韵。
与韩莫珏腹部相触的风千韵的右手的手背已经发紫了,看不见的手心早已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