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天才

  “大哥!”邹银虎感觉自己的手又是自己的手了,这种感觉真好。

  “太好了,银虎,太好了!”邹金豹难掩激动。

  “我先声明,他的病没有好。”风千韵泼了两人一盆冷水。

  邹金豹一听自己弟弟的病没有好,顿时脸上的喜悦之情就僵在了那里。

  不过转而一想,这件事情急不来,能够有转机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多谢小师傅,多谢小师傅!”邹金豹对着风千韵连连道谢。

  路老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满头虚汗的风千韵,于是对邹金豹道,“邹老板,你弟弟是什么病你应该清楚,今天先这样吧,改天你再来吧。”

  邹金豹没有刚才的煞气,忙点头,“好好,我先带我弟弟回去,刚刚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路老先生莫要怪罪,店里的损失全部由我来承担。”

  对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颜色,邹金豹的手下忙递上一张支票。

  邹金豹和他的人一走,路老头便将店门关了,店里现在的情况也开不了张。

  路老头将风千韵放在了刚才邹银虎躺的椅子上,给她把了脉,知道她只是虚弱,没有别的问题。

  虽然施针会消耗施针者的心力,但是小丫头这情况,显然不像是单纯地给人针灸了一次那么简单。

  “谢谢你路爷爷,我没事。”风千韵知道自己只是消耗过度,身体疲劳了而已,只要给自己时间休息调养就没有事情了。

  “小丫头,老头子我不明白啊,刚才你给邹银虎施的针,不过是活血通络用的,根本不可能让一个渐冻症患者的病情有所缓解,快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路老头表现得很是激动。

  想他路老头当了一辈子的中医,但是却看不明白风千韵这个小丫头刚才对邹银虎做了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风千韵撇撇嘴,就知道他会好奇,然后眼睛一闭,装睡。

  “喂喂喂,小丫头,你不要这样,这样我老头子太伤心了。”路老头一脸讨好的模样。“老头子不过是想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治疗邹银虎的而已……”

  “路爷爷,我不知道呀,我刚才不过是瞎弄的,大概是我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吧!”装傻无罪,纯真万岁。

  “臭丫头,你这借口也太烂了一点吧!”当他老头子是三岁半吗?哪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买六合彩还用得着愁吗?“小韵韵,快告诉老头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好吧,我说实话。”风千韵眨眨眼,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是,天,才。”

  “……”这还用你说,老头子我早看出来了,你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十三岁小女孩应该有的样子?

  说你不是天才我反而不信呢!

  “小丫头,跟老头子说认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能够治疗渐冻症?”路大风一脸期待地看着风千韵,天呐,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个好消息啊!

  风千韵想了想,心道,他这么开心做什么,有渐冻症的人不是他,风千韵也不笨,自然猜到路老头对她是有所求的。

  “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不过应该是能缓解一下吧。”风千韵的声音依旧稚嫩,不过语气却带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严肃。

  风千韵不喜欢说大话,她依照今天的事实回答了路老头的问题。渐冻症原本就很复杂,根治也很困难。

  “也就是说你有办法喽!”路老头笑得很开心。

  “是不一定,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轻易下结论。我只能说,我比别人多一份胜算。”她风千韵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多一分胜算,对病情的缓解究竟有多大的推动力,那就不可预料了。

  路大风并不怀疑风千韵说的,小丫头着实不简单,无论是从她对中医的了解上来看,还是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还有便是她今天令他惊叹的表现。

  路大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小女生产生敬佩之情。

  “那,小丫头,说好了,以后你就做我的徒弟好不好?”这样的好苗苗,说什么也要在别人发现之前先抢走!

  “不要。”风千韵回答得无比干脆利落直接,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不是吧,小丫头,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拜老头子我做师傅,老头子我都没有答应,居然还不承认。”这么干脆就拒绝了他,好伤心!路老头皱着眉头,一脸受伤的表情。

  “做你徒弟,我好吃亏的,我不干,我又不想和你学什么。”风千韵知道路大风在中医上有很高的造诣,也相信有很多人都想要拜路大风为师。只不过路大风所掌握的医术勾不起她的兴趣。

  更重要的是,她在重生前已经有一个师傅了,是她在国外念大学期间遇到的,那个人是个怪人,喜欢研究中医,古老的偏门医术,以及细菌学,手上还有一堆不为世人知道的古医书。

  “丫头,你不那么聪明要死啊。”小孩子就应该有点小孩子的样子么!“不然这样好了,我做你徒弟!”

  说这话的时候,路大风是一脸期待的模样,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一点儿都不觉得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中医拜一个小丫头做师傅有什么可耻的。

  什么?堂堂中医大师路大风要拜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为师?

  当不成她的师傅就当她的徒弟?

  这是什么逻辑?

  风千韵想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出现幻听了?

  “喂喂喂,丫头,收老头子我做徒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路大风一脸小孩子气,二话没说,就从桌上拿起茶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风千韵眨眨眼,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好像不是,现在还是冬天,还是二月份,离四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路大风见风千韵没有去接他的拜师茶,便直接拿着茶杯给还虚弱地瘫软在椅子上的风千韵强灌了一口。风千韵此时虚弱得很,虽然看到了路大风的动作,却没有力气躲开。

  “咳咳,咳咳,路老头,你搞谋杀啊!”被呛到的风千韵也顾不得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