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你就不心疼心疼臣?(双……

  沈映被突如其来的外弄得时不道该说什么好,他只猜冯芷云在这碗鹿血酒里加了料,哪里会想得这碗鹿血酒最后竟然会进了顾悯的肚子?!

  沈映瞪着顾悯,有没有毒不道随便喝了,干脆喝死你算了!

  “你真把鹿血酒喝了?”沈映抱着最后丝希望,试探问道。

  顾悯端起杯沈映刚才给他倒的茶,慢条斯理喝了口,冲淡嘴里的血腥气,评价道:“有点腥,勉强还能入口。”

  沈映嘴角抿直:“……”

  顾悯抬起头,明故问道:“皇上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映仔细端详着顾悯的脸『色』,好奇问:“你喝完之后,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顾悯慢慢眨了眨眼,浓密的眼睫垂下,好像闭眼感受了下,倏又睁开眼,目光炯炯有凝视着沈映,声音忽然变哑了。

  “好像……有点热?”

  沈映眼睛亮,顿时流『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情绪,让你喝!自作自受了吧哈哈!

  沈映扶着顾悯的肩膀,感兴趣问:“哪里热?”

  顾悯眉头皱起来,表情有些困『惑』,“好像……浑开始发热了。”

  沈映没忍住,“扑哧”声笑了出来,拍拍顾悯的肩膀,装模作安慰他道:“可能是这酒后劲儿太大的缘故,应该过会儿好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顾悯眉头动了下,这想赶他走?他番以试『药』的风险岂不是冒了?卸磨杀驴,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皇上。”

  “怎么了?”

  顾悯忽然站了起来,用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抓住了沈映的肩膀,沈映惊,想往后退,可谁想顾悯这厮力气么大,只用了只手牢牢控制住了他!

  沈映看着顾悯突然泛起『潮』-红的脸,以及眼底渐渐明显的红血丝,心弦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君恕……你怎么了?”

  顾悯眸光灼然盯着他,低下头喃喃问:“皇上上用的什么熏香?竟如此好闻?”

  沈映脑中警铃大振,这绝对是冯太妃加了料的鹿血酒起作用了!要不然平时端方持重的顾悯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虽说顾悯这厮的确是自作自受吧,但沈映也总不好坐视不理,任由他自生自灭,留着这『乱』臣贼子命,还派得上用场呢。

  不过这次和上次可不,上次是他们个中了『迷』情散,所以沈映才反抗不了,但这次沈映可是清醒的,当然不可能像上次般以帮顾悯解除『药』『性』。

  沈映当机立断,把推开顾悯,扬声对帐篷外面呼喊道:“来!快来!”

  万忠全立即掀开帘子弓腰进来,小跑着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沈映朝顾悯看了眼,“快去传太医来!顾少君病了!”

  “遵旨!”万忠全立即出去让小太监去请御医,然后和朔玉他们起进来,关心问,“皇上,顾少君既然病了,要不要奴婢们先送他回去?”

  沈映想了想,他也想道冯太妃底派冯芷云给他下了什么『药』,于是挥了挥手,道:“先不急,等御医来了再说。”

  “皇上,臣没病,不用请御医。”顾悯站沈映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不赞同道。

  沈映脸关切把他按回椅子上,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重心长道:“还说没病?你看你才这么会儿出了这么多汗,是鹿血酒太补了,鹿血酒虽补气血,但大补伤,让御医过来看看,朕也好放心。”

  顾悯:“……”

  不会儿御医来了,给顾悯诊完脉,御医抚『摸』着山羊胡,狐疑扫了顾悯眼,问:“敢问少君,除了鹿血酒,可还服用过别的什么『药』物?”

  顾悯在椅子上坐得笔直,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不断有汗水冒出来,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痛苦般,咬牙道:“没有。”

  沈映咳了下,问御医:“御医,顾少君这是怎么了?你看他出了这么多的汗,底有没有事,你且如实说来。”

  御医小心翼翼瞟了皇帝眼,回想了下他们这位皇上曾经胡作非为过的“光荣事迹”,讪讪笑道:“无碍无碍,顾少君体内有股热气冲撞,想必是鹿血酒『药』『性』过猛所致,待臣开几副清热降火的『药』煎了服下即可。”

  沈映幸灾乐祸看着顾悯头上滚滚而落的汗珠,正经道:“快开『药』吧,没看见顾少君现在有多难受么?”

  “遵旨。”御医匆匆忙忙写了个『药』方让随从回去抓『药』,然后看着顾悯欲言又止道,“少君可还记得方才下官帮你换『药』时所说的话?您手臂上的伤虽然只是皮肉伤,可也得静养,尽量不要做些激烈的动作,防止手臂上的伤口再裂开难以愈合,另外也要保持心情平和,修养『性』为佳。”

  激烈动作?修养『性』?

  御医只差直截了当说,让顾悯禁欲,不要『乱』来了。

  沈映忍着笑,努力板起脸,严肃教训起顾悯,“听御医说的没有?你这伤需要静养,不许再逞强,别让朕替你担心。”

  御医退下去帮顾悯煎『药』了,顾悯闭目坐着养,虽然碗鹿血酒里的确加了东西,但应该放的不多,『药』『性』远不如『迷』情散来的强烈,勉强倒也可以忍耐,还不至于丧失理智。

  只是,如果这么简单把事情翻篇,他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太监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顾悯喝了『药』,沈映走过来装作关心询问:“怎么?有没有好点?”

  顾悯把『药』碗放下,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淡淡道:“臣才刚喝了『药』,『药』效还没么快发挥。”

  沈映『摸』『摸』鼻子,笑道:“既然已经喝了『药』,想必应该不会有事了,君恕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悯抬起眼睛,扫了沈映眼,“皇上难道不担心臣喝了『药』回去,万这『药』没效果怎么办?”

  沈映挑了挑眉,负手在后,“朕又不是御医,又不会治病,若是没效果,你再叫御医来看是了。”

  顾悯气闲反问:“若是臣昏『迷』过去,又怎么叫得了御医?”

  沈映要笑不笑问:“你边没个伺候的吗?”

  顾悯垂下眼,“没有。”

  沈映抬起眉『毛』点了点头,这是跟他杠上了啊。

  “朕派朔玉送你回去,让他今晚给你守夜,若是你体还有不适,让他给你传御医,这总可以了吧?”

  顾悯轻描淡写拒绝:“臣不习惯边有陌生伺候。”

  这也不行,也不行,沈映差点被顾悯给气笑了,没见过这么矫情的!鹿血酒又不是他『逼』顾悯喝得,好伙,还讹上他了!

  沈映扯着嘴角,不冷不热问:“你想怎么办?”

  顾悯拢了下领口,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臣道皇上心疼臣,是以臣也不想让皇上为臣担心,既然这,今晚不如让臣留在您这儿,皇上以为如何?”

  沈映:“……”留在他这里?底是顾悯伺候他这个皇帝,还是他这个皇帝伺候顾悯?

  顾悯好会儿没听得沈映的答复,抬起头似笑非笑望着沈映,轻声问:“难道皇上之前说的只宠臣个的些话,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沈映用笑来掩饰心虚,摊开双手道,“朕自然对你是片真心,朕也并非是不想让你留下,但你左手还有伤,朕睡相又向不好,朕是怕夜里不小心压你或者碰你的伤口,所以才会……”

  顾悯沉声打断沈映,态度坚决说:“这点皇上无需多虑,臣夜里自会当心。”

  沈映:“……”他怎么觉得,今晚的顾悯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

  以前的顾悯,不说跟他有多疏离冷淡,但起码也不会像今晚这么主动热情,今天却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态度大转变也太奇怪了。

  沈映左眼皮突然跳了下,想个可能『性』,莫不是顾悯发现了什么破绽,是在故试探他?

  应该是这没错。

  只能顺着『乱』臣贼子的思来了,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反正他左手受伤了,算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沈映心里有了打算,收敛心,伸出手故在顾悯脸上『摸』了把,笑眯眯道:“既然君恕这么为朕考虑,朕又怎么会不领你这番情,今晚你留在朕这儿过夜吧。”

  顾悯脸上终于展『露』出丝笑,“臣谢过皇上体恤。”

  沈映心里窝着火儿去沐浴,沐浴完,顾悯已经在旁的帮助下,脱了外衣睡在了他的榻上,规规矩矩躺着,安安静静,动不动。

  沈映往榻上翻了个眼,命把外面的灯熄了,然后走过去在卧榻外侧躺了下来。

  御帐里熄了灯,小太监们在外面守夜,御帐中悄无声息,并排躺着,谁也没说话。

  不过了多久,沈映已经『迷』『迷』糊糊侧躺着体睡了过去,忽然感觉背后贴上来个让他无法忽视的热源,在睡梦中好像置在蒸笼里,不由自主惊醒了过来。

  沈映睁开朦胧睡眼,扭头朝后看,来头脑还有些不清醒,等看清后的情况后,立刻打了个滚,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散发热量的“罪魁祸首”质问:“你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顾悯右手撑在床上,也坐起来,语气幽幽道:“皇上,臣有些睡不着。”

  沈映纳闷:“睡不着?为什么睡不着?”

  外面有细碎的光从屏风上投『射』进来,男的眼里闪烁着幽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好像,鹿血酒的『药』效还没退去。”

  沈映抱着手臂奇怪道:“你不喝了太医开的『药』了吗?怎么『药』没用吗?”

  “臣怀疑……”顾悯压低了声音,说此处顿了顿,有点儿故弄玄虚的思。

  沈映问:“怀疑什么?”

  顾悯道:“臣能问问,碗鹿血酒是谁给皇上的吗?”

  沈映犹豫了下,“是冯太妃让她侄女送过来的,怎么了?”

  “是了。”顾悯轻叹声,“碗鹿血酒里还放了催-情的『药』物,应当是冯太妃想让皇上服用鹿血酒后,等『药』『性』发挥,便能够临幸位冯小姐。”

  沈映不屑,心想这我早道了,还用得着你说?

  不过为了维持他昏聩的设,表面上还得装作懵然不,经过顾悯提醒才恍然大悟的子。

  沈映装成气愤难当握拳捶了下被子,“没想冯太妃竟然用心如此险恶!朕差点儿着了她的道!”

  顾悯说:“还好皇上洪福齐天,没有让冯太妃『奸』计得逞。”

  沈映深以为然看着顾悯点点头,“只是连累了你,你是不是还感觉不舒服?朕让去叫御医来。”

  沈映转正准备朝外喊,忽然被顾悯拉住了手臂,“皇上。”

  沈映察觉男嗓音里的克制,回头扫了眼顾悯被昏暗光线笼罩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眉眼,奇怪问:“怎么了?”

  顾悯的双眸潜伏在黑暗中盯着沈映,哑声道:“已经很晚了,何必再惊动其他?也不是什么大病。”

  沈映喉结上下滚了滚,心里没由来生出股紧张感,“你下如何?”

  顾悯慢条斯理道:“冯太妃应该也是顾忌会被发现其所作所为,『药』量下得并不多,所以——”他停顿了下,抓着沈映手臂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皇上帮臣行了,不必劳烦御医过来。”

  沈映眉头紧皱:“……你要朕怎么帮你?”

  顾悯平静反问:“皇上是在明故问?”

  “个你冷静点,你左手还伤着呢,”沈映想从顾悯右手中抽回自己手臂,动了动,没能成功,干笑道,“朕怕你的伤更加严重,乖,咱们叫御医过来……”

  没想,顾悯忽然松开了沈映的手臂,嗓音冷下来,“皇上,您是怎么了?”

  沈映被他突然莫名其妙冷下来的态度弄得懵,“什么朕怎么了?”

  顾悯短促了冷笑了声,“之前费尽心思想得臣的不是您吗?”

  沈映真的很想告诉他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顾悯继续道:“怎么如今臣自己送上了,您却反而推三阻四了起来?”

  沈映喉咙口好像堵住了:“朕……”

  顾悯轻嗤道:“皇上之前说的些,是哄着臣玩儿的罢?当臣是三岁小孩儿骗?”

  沈映心顿时慌了起来,不管顾悯是以退为进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对他起了怀疑,他现在必须得想办法稳住顾悯才行,否则前功尽弃!

  “君恕,你这话说的,”沈映镇装出副哭笑不得的子,挪动屁.股,离顾悯近了点,“朕怎么是哄你玩?刚才朕说了,真是担心你手上的伤……”

  顾悯淡声道:“只要皇上配合些,臣的手不会有事。”

  沈映:“……”

  顾悯又幽幽说:“臣也是替皇上挡了碗被下了『药』的鹿血酒,才会变成现在这,皇上,你不心疼心疼臣?”

  沈映更住,这他.妈的算不算是道德绑架?酒是我让你喝的吗?不是你自己抢着喝的?!

  冯太妃啊冯太妃,你为什么没在酒里下鹤顶红?怎么没把这个顾君恕给毒死呢!

  沈映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冒金星,说千道万,这伙不是想跟他睡?

  行!来来!反正之前也做过不止次了,再做几次不是做!

  “朕怎么不心疼你?”沈映气得要死,还得努力保持语调的正常,笑『吟』『吟』道,“好啦,你想怎么,朕依你,这还不成吗?”

  …………

  沈映心里带着百个千个不情愿躺了下来,然而事实证明,少了只手,确实不太能使得上劲儿。

  顾悯又是二进宫,虽然之前和燕卿玉怜他们学了点理论识,但些是纸上谈兵,轮实战又下手没轻没重的了。

  沈映僵硬着子躺在儿忍耐了会儿,当顾悯又次弄疼了他,而且好像想要硬来的时候,沈映终于忍无可忍把推开,骨碌坐了起来。

  顾悯已是满头大汗,半是因为鹿血酒的『药』『性』确实还没消,另半是因为紧张,然而像考试,越紧张越发挥不好,更何况,他能动的还只有只右手,自然不可能让沈映满。

  沈映拢了下散开的衣襟,语气生硬道:“朕不舒服。”

  从顾悯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更多了,男声音沙哑,充满了失落和自责,低低道歉:“抱歉,是臣无能。”

  沈映抬眸扫了他眼,算了,跟个残疾计较什么,还是他自己来吧,也好少受些罪。

  “你躺下来。”沈映指了指床榻,命令道,“侧躺。”

  顾悯不明其照做,沈映等着看他躺好,狠狠抓了把手下的被褥,认命般背对着顾悯,在他前也侧躺下来。

  “你左手不便,这次别进去了。”沈映手伸进被子下面窸窸窣窣了阵,不会儿条亵裤从被子里面甩出来,沈映咬了咬唇,眼里仿佛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然,字顿道,“、用、腿、吧。”

  …………

  顾悯竟然不道这种事情还可以这么来,虽然比不上真刀真枪来得爽快,但也别有番滋味。

  更让他心旌『荡』漾的是,贵为九五之尊的沈映,愿为他纡尊降贵做如此步。

  这可是万金之躯。

  和沉溺于此的顾悯不同,对沈映来说,这无疑是种漫长的折磨。

  他闭着眼睛,在心里把顾悯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不道过了多久,见顾悯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思,沈映终于忍不住咬牙问:“好了没?”

  回答他的,是男忽然从他脖子后面伸过来紧紧抱住他的手,以及贴在他后背上温度的吓的坚实胸膛。

  顾悯的脸贴着沈映的脖颈,若有似无厮磨着,口中逸出声喟叹:“辛苦圣上了……”

  沈映有些不习惯和贴的这么近,下识用胳膊肘往后推了下,“好了松开,朕要去清理下。”

  他推来没用上多少力,可谁刚好撞顾悯受伤的左手上,男“嘶”了声,好像倒吸了口凉气,松开了沈映翻仰躺在床。

  沈映坐起来,奇怪看着脸隐忍之『色』的顾悯,问:“你怎么了?”

  顾悯眉头紧拧,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压抑着声音道:“伤口……好像裂了。”

  沈映忙穿好衣服下床去拿蜡烛,等拿了蜡烛过来照,果然顾悯左手臂上包裹着的布,下面已经有鲜红『色』的血渗出来了。

  “来!来!去叫御医过来!”沈映忙放下蜡烛,边收拾凌『乱』的床榻,边喊外面的进来帮忙。

  太监们闻声进来,点灯燃蜡,御帐里顿时又『乱』成了团。

  睡在其他营帐中的来已经睡着了,听从御帐方向传出来的动静,又纷纷醒了过来,探头探脑出来打听御帐里底发生了何事。

  等听说是皇帝深夜临幸顾少君,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不小心将顾少君左手上的伤口弄裂开,正在让御医救治后,众的想法各不相同。

  郭九尘听说后,想的是,没想顾悯为个男子,竟能得皇帝如此宠爱,如此看来,想要控制住皇帝,倒也不非要靠王氏韩氏不可,反正顾悯对他忠心耿耿,若是他帮助顾悯上位,对他自己也有利,至于皇嗣不皇嗣,这大应,又不是只有沈映个龙子龙孙。

  王氏韩氏想的是,顾少君如此得宠,受着伤呢,皇上要临幸他,她们个还凭什么和争?和抢?不过输给顾少君,也总比输给冯芷云个贱要好,这么想,心里反而痛快了不少。

  而冯太妃和冯芷云姑侄俩却是恨得牙痒痒,皇帝是喝了鹿血酒才会情难自禁临幸顾君恕个男狐狸精,没想她们辛苦筹谋场,结果却是竹篮打水场空,为他做了嫁衣裳!

  更多的心里想的是,皇上当真是对顾少君情根深种啊,连受伤了也要临幸,这个顾少君上,当真是有点东西的,竟能『迷』得皇帝为他如此魂颠倒,做男宠能做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后无来者了。

  御帐里番手忙脚『乱』,等御医过来替顾悯止住了血,重新包扎完伤口后,已经过了子时了。

  御医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顾悯,摇头叹气道:“皇上,请容臣说句冒犯圣颜的话,算位再情难自禁,也不该急于这时啊,顾少君手上才刚受了伤,如何能行房事?万伤口久治不愈,影响了左手的使用可怎么办?”

  沈映面无表情腹诽,算左手废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没事去喝鹿血酒的?

  “行了,朕道了,以后不会了。”沈映招招手,示御医靠近自己点儿,然后凑御医耳边小声问,“你儿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膏?拿点给朕。”

  御医恪尽职守关心道:“敢问皇上要『药』膏是治什么伤的?伤口能否让臣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不必看了,小伤无碍。”沈映大-腿内侧片肌肤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朝顾悯横了记眼过去,恨声道,“只是点擦、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