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臣是斩草除根来了(双更……

  晚上沈映去常青园给太请安时,太果然又提了要给昌平长公主选驸马的事,沈映便就算要给昌平选驸马,他这当皇兄的也不好连驸马的面都没见一次,就随便下旨赐婚,万一昌平和驸马婚不和美,那他岂不做错了一桩婚,好心办了坏事。

  又趁机,三十五月圆之夜,不若在行宫里办一场家宴,把那名单上的几驸马人选叫来让昌平相一下,昌平上了谁,就给她和谁赐婚。

  太听沈映完没什么异议地答应了,反正只要驸马最从她上的人里面选出来的,论谁,她都可以接受。

  从常青园出来,今晚月『色』不错,凉风习习,流萤飞舞,沈映便没急着回澄心斋,准备去夜游花园。

  两名宫人提着琉璃灯走在前面照路,沈映慢悠悠地走在别具一格建造在水上,横穿湖面的游廊里,游廊两边的水上种满了荷花,穿梭其内,宛如身处在一幅荷塘月『色』的画中,真别有一番诗画意。

  快要走到游廊尽头,突然听到岸边有女子的嬉闹声,万忠全先出声质问:“谁在那儿喧哗?皇上在此,还不快来接驾。”

  嬉闹声立即停了,不时便有三道曼妙的身影迈着小碎步急急朝御驾这里走来,待走近一,原来昌平长公主和她的两贴身宫女。

  “昌平请皇上圣躬金安。”

  “朕安,免礼。”沈映打量着昌平长公主笑着问,“昌平,这都已经天黑了,你不好好待在绮春苑,怎么还出来游玩?黑灯瞎火的,在水边玩耍多危险,万一摔进水里怎么办?”

  昌平长公主道:“回皇上,昌平采摘点荷花荷叶,明用它们做成糕点献给太皇上品尝,白里头大,懒得出来走动,所以才会晚上的时候来。”

  “昌平有心了。”沈映赞许地点点头,只昌平长公主和身两宫女都两手空空,便关心地问,“那你们可采着了?”

  昌平长公主转头往池塘里了眼,不好意思地道:“还没,那荷花长得离岸边还有些距离,池子里水有些深,身边的人也没有谙水『性』的,不敢贸然淌水去采摘,正不知该如好。”

  “那你可幸亏碰上朕了。”沈映哈哈笑了两声,正准备叫会凫水的小太监去帮昌平长公主下水采点荷花荷叶上来,抬起头却在不经意间到不远处好像有一队巡逻的禁军经,带队的人,身形,似乎林彻。

  早在出发前来行宫前几天,沈映便收到了从关外送来的由鞑靼可汗亲笔所写的信函,鞑靼人在信函上景仰大应天子的威仪,希望能和大应开通互市,加深两国之间的交流,保持长期友好相处。

  到底,就鞑靼人怂了,不敢在大应军民同心的这时候挑起战争。

  但鞑靼人不打,沈映却不会把这事这么简单地翻篇,蒙古狼子野心,假意臣服不为了避开大应的锋芒,就算这仗不打,也得敲山震虎威慑他们一下,好让他们知道大应的实,真正知道收敛。

  于沈映命定北将军林振越率军前往北境巡逻,陈兵山海关进行军事演练,免得叫蒙古人以为大应要打他们只嘴上吹吹牛而已。

  之前在春猎上,林彻夺得春猎大赛的魁首,本来这次他也该随父出征,但叫沈映给留在了京里。

  沈映任命林彻为羽林军左卫郎将,随他出行玉龙山行宫,负责保卫行宫安全,所以在此处见到林彻,也不奇怪。

  沈映一到林彻,突然心生一计。

  昌平确实到了谈婚论嫁之龄,就算没有梁耀祖,迟早也要选驸马,与其任由不怀好意的太和郭九尘给昌平选婿,倒不如由他这当皇兄的亲来给她择一好亲事,最起码他不会害昌平。

  沈映熟悉的人里,到了适婚年龄,人品家又好的少年郎不多,谢毓算一,还有就林彻。

  但沈映对谢毓寄予众望,还指望谢毓以能在朝中辅佐他,可大应朝的开国皇帝立下规矩,驸马不可参与朝政,防止外戚干政的现象发生。

  若谢毓当了驸马,从此便只能当闲官,再进内阁的可能,所以只能被沈映排除在驸马人选之外。

  剩下的,就林彻,林彻武将,将来也就做统领兵马,行军打仗的将军,倒没有上面的担心,林家虽为武将家,但家教甚严,林彻秉『性』纯良温和,谦恭有礼,倒与昌平相配,不比那梁耀祖好上百倍?

  沈映心里有了打算,便抬手朝那队正在巡逻的禁军指了下,吩咐道:“去人,把小林将军给朕请来。”

  小太监得令,不一会儿就带着林彻回来了,林彻身穿一身银白『色』铠甲,身材挺拔魁梧,显得人十分有精神。

  沈映敏锐地注意到,林彻向他行礼的时候,一旁站着的昌平长公主,悄悄侧目打量了林彻两眼,少年将军,玉树临风,英姿飒飒,又有哪姑娘了不心动呢?

  林彻行完礼,朗声问道:“皇上,不知您唤臣来为事?”

  沈映指了指池塘的方向,笑道:“这样,昌平长公主采点荷花荷叶,但那荷叶也不长在岸边,不知小林将军能不能替公主办法?”

  林彻豪爽道:“这有难,请皇上、昌平长公主稍等,臣去去就来。”

  完,林彻便大步流星地朝池塘边走去,他先拔出腰上的佩刀,退了两步,脚下加快速度往前疾冲,等快到岸边时突然身凌空飞起,如同一只身姿矫健的白『色』鹞鹰朝着水面俯冲而下,手里的刀同时伸出,“唰唰唰”冲着水里砍了数下,右手往水里一捞,接着脚点在荷叶上,借着荷叶的浮转身腾空一跃,不眨眼间,人便已安然恙地回到了岸上。

  早就在凌青蘅那里领教了真的有轻功的存在,所以沈映也见怪不怪了,相比其他人的目瞪口呆,沈映就要淡定得多。

  林彻把刀『插』回刀鞘,抱着刚采的荷叶荷花,回到御前,“皇上,这荷花荷叶臣已经采来了。”

  “小林将军,好功夫啊。”沈映点头称赞,随瞟了眼身旁的昌平,促狭地道,“昌平,还不去拿,也谢谢人家小林将军的一番心意。”

  昌平长公主低头朝林彻走去,从林彻手里接荷花荷叶,羞涩地小声道:“多谢林将军。”

  林彻还了礼,大大方方地回道:“长公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下次长公主若还要采荷,只管跟臣就。”

  昌平长公主闻言忍不住抬起头,含羞带怯地望了林彻一眼,了“好”,这才红着脸转身走回去。

  沈映一直观察着昌平长公主的反应,见她在林彻面前表现如此,心里便大概有了数。

  虽然他皇帝,但他也不能做这『乱』点鸳鸯谱的缺德事,总得郎有妾有意,这桩婚事才能成。

  若昌平长公主和林彻的婚事能成,那定北将军府与皇家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便会成为他在军中的助,要太那老妖婆知道他给昌平长公主和林彻赐婚,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

  不这件事成,也没那么容易,太那边肯定不会轻易松口,还得好办法名正言顺地赐婚才。

  另外一头,沈映让人送去京城给顾悯的荔枝也在此时送到了临阳侯府。

  皇帝都不在皇宫,顾悯也懒得回揽月斋,反正他在宫外也有己的府邸,索『性』便搬回了侯府居住。

  偌大的侯府,只有顾悯一主子,下人也不多,除了顾悯住的院子亮着光,其余各处都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树上的知了叫,墙角的蟋蟀叫以外,静悄悄的,四处声。

  顾悯刚沐浴完,在院子里散步纳凉,这时老管家忽然提着一食盒进来院子里找他,“侯爷,方才外来了官差,给了老奴这盒子,皇上让人快马加鞭从行宫送来给您的。”

  顾悯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搁那儿吧。”

  老管家把食盒给顾悯放下,知道这位爷喜欢独处,不喜欢有人打扰,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老管家没走多久,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苍隼便从顾悯身的一处阴暗角落里走了出来。

  苍隼坐到石桌旁边,啪地一声把手里的剑放在桌上,感兴趣地盯着桌上的食盒,搓了搓手掌,“呦,小皇帝这么快就给你回礼了啊?快打开里面什么好东西,也让我这乡野之人长长见识。”

  顾悯站着没动,“让你给我找人都找不到,还有脸来我这里蹭吃蹭喝?”

  苍隼不服气道:“这也不能都怪我啊,你让我跟踪的那人也练家子,轻功比我好,而且他行事甚为谨慎,我好几次都快要追上他了,又都被他甩掉了。不也不算全所获吧,起码知道他人现在还在京城。只要他还在京城,就总有一天能找到他,你对吧?”

  顾悯余光瞥到苍隼已经把食盒盖子掀开了条缝,贼头贼脑地要偷里面的东西,冷不丁地出声道:“把你的爪子给我从盒子上拿开。”

  干坏事被逮了正着,苍隼悻悻把手缩了回去,道:“你这人好生吝啬,你如今都临阳侯了,还差我这一口吃的?你你一人住这么大侯府,晚上起夜的时候不会怕吗?要不,我来陪你睡?”

  顾悯冷冷吐出一字:“滚。”

  “不滚不滚就不滚,我还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呢。”苍隼嘿嘿一笑,鼻子凑近食盒外面使劲闻了闻,“这里面装的应该吃的吧?皇帝赏的,肯定好东西,见者有份,你可千万别小气。”

  顾悯嫌他聒噪,也知道苍隼这人一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于走来打算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满足苍隼的好奇心,赶紧打发这贪吃鬼离开。

  “吃完了就走。”

  苍隼『舔』『舔』嘴唇,眼神渴望地盯着食盒,连连点头,“好好好!快打开吧!”

  顾悯打开食盒,把里面装的荔枝连盘子一起端了出来放到桌上。

  “这不荔枝吗?”苍隼到,大失所望,“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结果就这?”

  他们本来就从南疆来的,荔枝产岭南,这东西或许在京城稀罕物,但在岭南,这时节就和白菜差不多,苍隼早就吃腻了。

  顾悯拿了颗荔枝,捏在指尖把玩,不以为然地道:“不吃就走。”

  苍隼摇头晃脑地哼哼道:“小皇帝他难道不知道你从南疆来的吗?就送这两颗荔枝也太没诚意了吧?你给他送的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从人家手里抢来的醉君怀!”

  “不懂就闭嘴。”顾悯淡淡道,“皇上送荔枝给我,以慰我思乡之苦。”

  苍隼不相信地翻白眼,嗤笑道:“思乡之苦,不真像你的这样啊?”完,视线不经意地扫食盒里,突然注意到食盒里好像还有东西,“诶,这里面好像还有条帕子!”

  顾悯闻言,毫不留地一巴掌把苍隼伸进食盒里要去拿帕子的手拍掉,“别碰!”

  苍隼捂着被打得生疼的手委委屈屈地道:“切,不就一条帕子,至于让你这么紧张?”

  “你懂什么?”顾悯把帕子小心地拿出来,摊开在手掌心里,盯着那条帕子,忽地会心一笑,他明白了,皇上送荔枝假,送这方帕子给他才真。

  不写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

  请君拿了颠倒,横也丝来竖也丝。

  皇上送他这条帕子,为了告诉他,他他。

  “我你这人越来越古怪了,不就一条帕子,还人用的,也能当宝贝一样。”苍隼见顾悯一直盯着手里的帕子,还时不时地抿嘴微笑,得他心里发『毛』,受不了地搓了搓胳膊,拿起桌上的剑就走,“走了走了,也不知道你这疯病会不会传染。”

  等到苍隼用轻功飞出了院子,顾悯拿着手里的帕子坐了下来,凝神了半晌,会了一番他以为的沈映送他帕子的良苦用心,突然到这帕子上面,不定还残留着皇上身上的味道。

  反正私下也人,不会有人到,顾悯便放心地将那帕子移到鼻下闭眼轻嗅了一下,可等他闻到帕子上的味道,眉心却一点点皱了起来。

  这味道……并不皇上身上的。

  可却又有点不出来的熟悉,可以肯定的,这一他非常讨厌的味道。

  顾悯将那帕子移到眼前,对着火光仔细一打量,突然脑中一道灵光乍现,他知道他一直在找的那人在哪儿了!

  一方素帕寄相思?

  若皇帝确有此意,却故意送凌青蘅的帕子来,以为可以瞒天海,在暗地里嘲笑羞辱他吗?

  若皇帝并此意,那所有的一切也都只不他的一厢愿而已!

  顾悯寒眸里的光彩蓦然变深变沉,他紧紧捏着那方帕子站起身,骤然衣袖一挥,将石桌上那盘荔枝以及食盒全都扫落在地。

  盘子碎裂发出刺耳的响声,一颗颗荔枝骨碌碌地滚落一地,夜『色』深沉,不知道究竟滚到哪角落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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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六月十五。

  那几位太有意给昌平长公主挑选做驸马的家公子接到皇帝的旨意,陆续都来到了行宫,准备参加今晚在清『露』台举办的晚宴。

  昌平长公主也在昨知道了太和皇帝要为己选婿的事,脑中不可避免地起那一晚,一白袍将军飞跃荷塘上为她采荷的身影,心中便有些不大乐意。

  可婚姻讲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一闺阁女儿为己开口,况且还太皇帝指婚,赐婚旨意下来,她难道还能抗旨不遵不成?所以就算心里再不愿,也只能强颜欢笑着答应晚上赴宴。

  再那梁耀祖,进了行宫,先被人带到了郭九尘处。

  梁耀祖生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的,长得也算周正,身为国公子,举止也甚有涵养风度,从表面上,可一点儿都不像会虐待折磨发妻,『逼』死原配的家暴男。

  “郭大伴。”梁耀祖到了郭九尘办公的地方,殷勤地给郭九尘行了礼,“给您老请安。”

  郭九尘不阴不阳地从鼻子里“嗯”了声,摆摆手示意让梁耀祖坐下,“梁子,你太她老人家最中意的驸马人选,你今晚可得在昌平长公主面好好表现。”

  梁耀祖谄媚笑道:“多谢太,多谢郭大伴得起在下,在下一定会尽博得昌平长公主欢心。”

  郭九尘掀开眼皮:“不……”

  梁耀祖好奇地问:“不什么?”

  郭九尘斜睨了他一眼,悠悠道:“太,皇上的意思,好像并不中意梁子你为驸马,恐怕未必愿意下旨给你和昌平长公主赐婚。”

  梁耀祖有些手足措道:“那这……皇上若不同意,那该如好?还请郭大伴明示?”

  郭九尘蔑然一笑,“梁子也不用于担心,既然咱家收了你梁国公府的孝敬,就然会帮你达成心愿,成功娶得昌平长公主而回。”

  原来,那梁国公府子孙不贤,空有梁国公的名头,却既不善做官,也不善经营,里子早已空掉了,梁家费尽心机要娶昌平长公主,不贪图昌平长公主将来会陪嫁到梁家的丰厚嫁妆,用昌平长公主的嫁妆来填补维持梁国公府的花销,于才会重金贿赂郭九尘帮梁耀祖当驸马。

  梁耀祖试探地问郭九尘:“不知郭大伴有良策?”

  郭九尘了梁耀祖,压低了声音道:“今晚咱家会命人在昌平长公主的酒里下『药』,等到昌平长公主不胜酒离席之,咱家便会让人将昌平长公主安置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届时你再跟去,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咱家教你了吧?”

  梁耀祖闻言,脸上难掩喜『色』,忙起身给郭九尘作揖,“如此一来,这事必成,在下先谢郭大伴了!”完,他又忽然到什么,有些犹豫了起来,“只这事要被皇上知道,万一皇上龙颜大怒怎么办?”

  郭九尘冷笑道:“知道了又如?生米已成熟饭,事关长公主的声誉,到时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况还有太在,你放心,太与咱家定然会护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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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戌时,沈映在勤政殿处理完了政务,回到澄心斋准备更衣前往清『露』台赴宴。

  衣服换到一半,突然有小太监从外面进来,隔着屏风禀报顾少君到了,请求面圣。

  沈映没到顾悯会突然来了行宫,不也没多,挥了挥手道:“让顾少君进来吧。”

  快,小太监便带着顾悯入内,沈映从屏风上到外面顾悯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来了,也不让人提前告诉朕。不也来的正好,晚上宫里备了家宴,你待会儿跟朕一块儿去。”

  顾悯绕屏风进来里面,脸上没有表,眸光沉沉盯着沈映的背影,忽地开口对两正在帮沈映穿衣服的小太监道:“你们都下去,我来替皇上更衣。”

  外袍都已经穿好了,就剩了腰带还没系,沈映着既然顾悯那么爱表现那就随他去吧,便点了下头,让小太监们都退出去。

  “腰带就挂在屏风上,你拿下来帮朕系上就行了。”沈映仍旧背对着顾悯,没有察觉到顾悯的异样,顾地道。

  顾悯扭头扫了眼屏风上挂的腰带,走去将腰带抽下来,然不声不响地站到了沈映背。

  沈映张开手臂等着顾悯帮他系腰带,但等了一会儿手臂都有点酸了却仍没等来顾悯有所动作,忍不住催促道:“动作快点,晚宴快要开始了。”

  没到他话刚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套在了己手腕上,沈映低头一,原来他的那条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悯在上面打了活扣,现在变成一圆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映皱起眉头,扭头瞪了眼身的男人,不满地道:“你这做什么?朕现在没功夫跟你玩闹,快给朕解开。”

  顾悯勾唇轻哂,不紧不慢地扯着那条腰带,将沈映的手拉到背,然伸手从沈映胸.前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困在己怀中,低下头,嘴唇若有似地触碰着沈映的耳垂,薄唇吐出的声音幽冷,隐隐含着一丝邪气。

  “皇上问臣做什么?臣斩草除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