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逼着他在外头养人(双更……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水平便将那燕卿玉怜二人带到了揽月斋,给顾悯行第二次教学。

  说起来燕卿玉怜两人的身世也是甚坎坷,他们都是因家中贫困被亲生父母卖到了一户大户人家奴。

  结没想到那大户人家的老爷私底下专门会挑选一些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在后宅里从小将这些小男孩精心教养,等培养好后再当做娈童送给达官显贵,以此来给自己疏通关系,谋求利益。

  燕卿玉怜不幸就被老爷挑中当成娈童培养,后来又被当成礼物送给了安郡王,安郡王又把他们献给了皇帝。

  所幸他们遇到皇帝时,皇帝的皮下已经换了个芯子,要不然按照原来那小皇帝荒『淫』度的子,如此风流俊俏的燕卿玉怜遇上他,恐怕早就被折磨不成人形了。

  那负责教燕卿玉怜的师傅,听说从前是京城南风馆里最受欢迎的头牌小倌儿,因此燕卿玉怜会的笼络取悦男人的手段,比那不夜楼里花魁还要多。

  顾悯上一次就领教过了他二人的本事,燕卿玉怜才教了些顾悯最浅显的手段,对顾悯来说已经是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字之师也是师,所以顾悯对燕卿玉怜也很客气,请他们坐下,让宫人端上茶后,看见江水平还站在门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挑眉问他:“还不走?”

  江水平嘿嘿憨笑了两声,“那个有点好奇,也想听听,成不成?”

  都是男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顾悯坦然地道:“随便,把门关上。”

  他在书桌后坐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准备把等会儿燕卿玉怜的话都记下来,以后方便温习。

  顾悯看坐在他对面的燕卿玉怜,点了点头,“两位请开始吧。”

  玉怜爽直,先快人快语道:“少君,上次基础的东西,咱们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可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地方?”

  顾悯垂下皮想了想,道:“已经照们上次教的那样,开始之前先做了前戏,可他还是会觉不舒服,这是何?”

  玉怜燕卿对视一,燕卿温声问:“少君可知道,那位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的不舒服?”

  “自然是身上。”顾悯回答非常肯定,不带一点儿犹豫,皇上心悦于他,又怎么可心里不舒服。

  “如说是身不适,”玉怜转了转珠,看着顾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可就是尺寸问题了。”

  顾悯记笔记的手一顿,轻咳了一下,低声重复了一下玉怜的话,“尺寸问题?”

  玉怜轻笑了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放到书桌上,“少君,下次不妨可以试试这个。这是暖香凝『露』『液』,龙涎香、蜂蜜、天山雪莲提炼制成,不仅够帮助润滑,还有帮助肌肤发热、愉悦心情的作。”

  顾悯拿起那个小玉瓶端详了一下,然后拔掉瓶口的木塞,凑近鼻下一闻,然闻到一股好闻的甜香,便把木塞塞回去收起来,玉怜道了声“多谢”。

  “还有,若是还感觉不舒服,那一定是扩张没做好。”燕卿看了旁边的玉怜一,转头含笑对顾悯道,“之前咱们教少君的是开三指,可少君天赋异禀,三指对您来说并不够,那就不妨试试再多加一指。咱们男子女子的身构造到底不同,若是想将不适感降到最低,那少君一定要有耐心,动作要足够温柔细致。”

  顾悯点点头表示受教,在纸上落笔写下“四指”两个字,写完之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俊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红晕,皇上了他,真是受苦良多。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们说的那个什么三指四指,”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江水平忍不住出声,他伸出一手放在前比划了一下,脸『色』有些一言难尽,“该不会是想的那个意思吧?这……这不会坏吗?!”

  顾悯不满地扫了他一,“让留下来听没让说话,再啰嗦就出去。”

  直男实在难以想象,江水平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猛地摇头,捂着屁股开门跑出去,“算了算了,不听了不听了,们说的也太他娘的吓人了!”

  顾悯对着燕卿玉怜歉然一笑,“抱歉,不理他,们继续。”

  接下来,燕卿玉怜又教了顾悯一些床笫之间的小技巧,三人探讨了差不多快要一个时辰,燕卿玉怜才从揽月斋出来,临走前,顾悯了表达谢意,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沓厚厚的银票。

  燕卿玉怜心满意足地数完了银票,看看,看看,互相会心一笑,都觉自己真是走了大运。

  不出卖自己的身伺候男人,就到这么多打赏,这样的活儿真是太轻松了,顾少君又是个极好相处的,现在还封了临阳侯,等到顾少君在皇帝身边地位稳固,他们两个也算是功臣。

  届时再求顾少君放他们出宫,说不定还摆脱贱籍,恢复良民身份,再靠着这些银子,倒也衣食忧地过完一生了。

  两人怀揣着对未来的幻想,喜滋滋地往回走,没想到乐极生悲,竟然宫来给皇帝请安的安郡王打了个照面。

  “喂!们两个,傻乐什么呢?看到本王也不知道行礼?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燕卿玉怜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是安郡王,连忙跪下行礼:“小人给安郡王请安!”

  “起来吧。”安郡王大摇大摆地过来,看着模样俊秀的燕卿玉怜,想到这么标致的人儿自己都没享受过就送宫了,心下不一阵惋惜,问,“俩现在在宫里做什么呢?”

  燕卿回答道:“回安郡王,皇上让小人们去伺候顾少君。”

  安郡王一听心里就大不快,忿忿道:“宫里是没其他的人了吗?需要们两个去伺候他?们两个可是本王送宫的,凭什么去伺候那个姓顾的?!”

  燕卿忙道:“安郡王息怒,小人们伺候顾少君也不是做粗活,而是负责教授他一些技巧。”

  安郡王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技巧?”

  燕卿小声嗫嚅道:“关于……龙阳秘术的。”

  “哈!这个顾悯!本王就知道他是个祸水!”安郡王气甩袖,“简直耻之尤!就会使这些下作手段献媚!”

  安郡王本来就看顾悯不顺,认顾悯抢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又听说皇帝敕封顾悯临阳侯后,对顾悯更是痛恨,区区一个男宠,地位就快他这个郡王平起平坐了,这让安郡王怎么咽下这口气。

  安郡王往身后随从手里捧着的画卷瞟了一,这些画卷里画的都是美男子的肖像,乃是一些托关系找上门,让安郡王想办法帮忙送入宫做皇帝男宠,想凭此飞黄腾达的人。

  安郡王暗暗握紧了拳,他就不信了,等到皇帝身边有了新人,还会这么宠他顾悯!

  安郡王去到永乐宫找皇帝的时候,沈映正在内阁大学士们商议政事,不空见他,安郡王便了偏殿等待。

  杜谦仁这个原首辅倒台后,在群臣的推荐下,原来的次辅户部尚书升任了首辅。

  这个户部尚书原来也是杜谦仁一手提拔上来的,但等到杜谦仁一倒后,便火速投靠了郭九尘,是个名副其实的墙头草。

  沈映虽然心里也不喜这个新首辅,但奈何他手下也没更合适做首辅的人选。

  如今内阁、东厂、锦衣卫尽皆掌握在郭九尘一人手里,郭九尘这个九千岁,权力可以说比沈映这个万岁还要大。

  不过好在郭九尘对太后还是忠心耿耿的,上头有太后压着,也不怕郭九尘会造反。

  近来快要入夏,北方蛮夷便开始在边境处蠢蠢欲动,沈映正大学士们商讨要如何震慑蛮夷,让他们不敢侵犯大应边境的办法时,小太监忽然从外面来禀报说,郭大伴在清芳园安排了歌舞,请皇上过去赏玩。

  沈映扔了手里的奏本,冷笑:“没见着朕正在大学士们商议政事吗?看什么歌舞?”

  这个郭九尘,是真想把他养成一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啊,一天到晚不是让那个献歌,就是让这个献舞的,堂堂东厂都督,就没点正事干了?

  可谁想那新首辅却连忙道:“皇上议事也有些时辰了,差不多也该到了休息时间,若是过于劳累恐伤龙,既然郭大伴有心给皇上安排了歌舞,那皇上不若就移步清芳园放松一下,臣等明日再来议事便是。”

  沈映差点被这个墙头草首辅给气笑了,其他朝的首辅都是督促劝诫皇帝要勤于政务,不因沉溺享乐荒废朝政,这个首辅倒好,了巴结郭九尘,竟然劝他放下正事,去看郭九尘安排的歌舞?

  沈映都要怀疑这个墙头草会不会就是靠一昧阿谀奉承上级,才坐到今天的位子上的,倘若大应朝官僚之间趋炎附势之风盛行,那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沈映起身理了理衣袖,不阴不阳地道:“吴尚书倒是很会朕考虑,还知道要劝朕劳逸结合。”

  户部尚书恭敬地道:“皇上的龙康健乃是国本,臣等自当尽心侍奉。”

  沈映走下台阶,负手站到新首辅面前,面上有淡淡讽意:“吴尚书,朕看年纪也有六十多了吧?家中高堂尚在否?”

  户部尚书道:“谢皇上关心,臣的老父老母,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先后过世。”

  沈映故意拖长声音“哦”了声,忽然道:“既然吴尚书双亲都不在了,那朕赐一父如何?”

  户部尚书愣了下,抬起头看皇帝,“皇上,您在同老臣开玩笑吗?臣都六十有二了,如何还当别人儿子?”

  沈映嗤笑了声,讥讽道:“看朕像是同开玩笑的样子吗?既然吴尚书这么听郭大伴的话,那不如朕就赐去给郭大伴当干儿子,有了干父子的名义,也好名正言顺地去孝顺郭大伴!”

  户部尚书立即跪下磕头告罪:“皇上,老臣是一片忠心皇上打算啊!皇上您怎可如此戏弄老臣?”

  “吴尚书的忠心,还是留着给干爹吧,朕可受不起。”沈映一甩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大步出了门。

  其他两个大学士忙把趴在地上,羞愧难当的户部尚书扶起来,户部尚书掩面佯泣道:“皇上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既然如此,老夫还不如现在就递表请辞,总好过一把年纪临棺材还要受此侮辱!”

  另外两个大学士忙劝他想开:“首辅何必如此,皇上一都是这副目中人,任骄纵的子,您还是想开点吧,别往心里去。”

  沈映气冲冲地出了永乐宫正殿,刚要出宫,安郡王从身后追了上来。

  “皇上!皇上!等等!”

  沈映脚步没停,往回看了,不耐烦地道:“怎么来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说:“臣来给皇上请安啊。皇上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谁惹生气了?”

  沈映懒懒道:“没什么,除了来给朕请安,还有其他的事没?没就回吧,朕没心情跟掰扯。”

  安郡王:“别啊皇上,臣这次来是有好东西带来给的!”

  沈映不相信地哂笑了声,“有什么好东西?”

  安郡王朝后招招手,让随从把画卷拿过来,一边走,一边把画卷打开拿给沈映看。

  “皇上请看,这些都是给您搜罗的美人,看看,有没有哪个合缘的,要是有喜欢的就告诉,马上让他们宫来伺候,保证让烦恼尽消!”

  沈映真想抬起一巴掌往安郡王脑门上呼过去,太后郭九尘一天到晚盘算着往他后宫里塞人就算了,怎么连安郡王这个猪队友也是这样?

  是生怕他荒『淫』好.『色』的名声被洗白是吧?

  沈映毫不留情地数落道:“这一天天的,还有没有个正事儿做了?一天到晚就琢磨着搜罗美人,是拉皮条的吗?”

  安郡王兴冲冲地来献美人,结吃了一瘪,又气愤又委屈,“皇上,怎么这么说?这可都是想着让高兴啊,以前不是说让给留心宫外的美人儿的吗?”

  沈映:“朕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朕了,现在朕有了君恕,不会——”

  安郡王:“您看看,这些美人儿,哪个长比顾少君差劲儿了!”

  两人讲的,讲的,忽然沈映瞥到安郡王打开来的一幅画卷上,人物肖像旁边写着“凌青蘅”三个字,说到一半的话生生止住。

  凌青蘅?这个名字看着好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沈映不动声『色』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所有曾经认识的人中,有哪个人是叫凌青蘅这个名字的,结却一所获,突然脑子灵光一道闪现,终于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就在他穿来的这本小说的封面上!

  这本书有两个角,分别是角攻顾悯角受凌青蘅,不过凌青蘅在小说前三章都没『露』面,所以沈映都快差点忘了这书还有另外一个角了。

  怎么搞,怎么这个凌青蘅也『毛』遂自荐要宫当男宠?肯定居心不良!

  沈映扫了旁边长了一副缺心样儿的安郡王,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子,被人当成跳板利了都不知道。

  沈映停下来,指了指画卷,问:“这个凌青蘅是谁?”

  安郡王以沈映是对凌青蘅产生了兴趣,心里十分高兴,可当他想要介绍这个凌青蘅是谁时,却一时又忘了凌青蘅的身份来历。

  沈映一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气冷笑不止,指着安郡王的鼻子骂道:“给朕送美人,却连人家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不怕送过来的是个想刺杀朕的刺客?!”

  安郡王睁大睛自己辩驳,“皇上,这话说的,臣就算再怎么愚钝,也不可会糊涂到做出这种事吧?”

  沈映冷笑,腹诽:不好意思,这种事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臣不过是记差了点,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安郡王没心没肺地笑道,“皇上,要是对凌青蘅有兴趣,马上就回去查一下他的来历然后告诉!皇上可真有光,这个凌青蘅的确是这些人里,模样最出众的,比那个顾少君可俊俏多了!”

  沈映懒跟他废话,伸出手把凌青蘅的画像从安郡王手里抢了过来,细细端详了一下,虽然是画像,但也看出来的确是个英俊卓然的男子。

  是,凌青蘅宫又有何目的?

  沈映并不怕见到凌青蘅,之前他在顾悯身上吃亏,不过是因那时候他刚穿过来,一时不适应方寸大『乱』导致,如今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周遭的环境,又岂会怕区区一个凌青蘅?

  既然凌青蘅是角之一,那就迟早会遇上,既然都想往他身边塞人,这个凌青蘅倒是可以成他手中一颗不错的棋子,至少可以来制衡顾悯。

  沈映心中已有了计划,回神对安郡王道:“那就赶紧回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来历,然后再报给朕知道。”

  安郡王喜不自胜,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臣遵旨。”

  打发走了安郡王,沈映对一旁的万忠全道:“去清芳园告诉郭大伴,朕要去看顾少君,就不去清芳园看歌舞了,朕谢谢他的一番好心。”

  然后便拿上凌青蘅的画像,摆驾朝揽月斋过去。

  这是皇帝第一次驾临揽月斋,在房内温习“功课”的顾悯骤然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时,还以自己听错了,等到从窗户里看到外面庭院里,御驾浩浩『荡』『荡』地来,才赶紧把东西藏好,整理了下衣服出去接驾。

  行完礼请过安后,两人了屋里,在一张靠窗的罗汉床上坐下,顾悯看着沈映含笑问:“皇上今日不是在大学士们商议边疆事宜?怎么有空来臣这里?”

  沈映接过顾悯端给他的茶,扯了下唇:“朕自然是来看看,有没有听朕的话好好养伤。”

  顾悯道:“谢皇上关心,早上太医来过,说臣的伤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沈映喝了口茶,然后将茶盏凌青蘅的画像一起放在矮桌上,试图故意引起顾悯的注意。

  然顾悯对皇帝带来的这幅画产生了兴趣,好奇地问:“皇上,这画是?”

  沈映把画卷拿起来,语气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噢,刚才来的路上碰到了安郡王,这画是他给朕的。”

  安郡王给的画像?

  顾悯挑了下眉,淡淡问:“臣看看吗?”

  “啊。”沈映爽快地把画卷递给顾悯,睁着睛说瞎话,“朕还没看呢,也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

  顾悯接过画卷,扯开上面系着的红绳,将画卷展开来,这过程中,沈映一直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看看顾悯看到凌青蘅会有什么表情。

  然而顾悯打开画卷看到凌青蘅的画像后,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好像根本不认识凌青蘅一样。

  沈映装作感兴趣地探身过去,明知故问:“上面画的是什么?”

  顾悯将画放在桌上,倒对着沈映,语气随意地道:“一个男人。”

  “男人?什么样子的男人?”沈映伸手过去想要把画卷掉换个位置,让画像上的人正对自己,没想到顾悯却这时候端起了茶盏,突然手一抖,茶盏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茶水倒出来顷刻打湿了画卷,那画中人的面目立即被水晕染面目全非,别说美丑了,连哪是睛哪是鼻子都分辨不出来。

  沈映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蒙:“……”画像毁了,让他还怎么开口提把凌青蘅接宫的事?

  而顾悯则一脸淡定地诚恳道歉:“皇上恕罪,是臣一时大意,忘了自己左手的伤还没好,不小心弄脏了皇上的画。”

  沈映看了下顾悯的左手,神透着怀疑,真的是不小心吗?

  “皇上何这么看着臣?”顾悯挑起唇角,悠悠朝沈映脸上看过来,“难道是遗憾没有看清楚那画中人长相如何?”

  沈映立即干笑两声,摆手道:“……当然不是,朕既有了,又怎么会把其他人放在里。”

  “既然画毁了,留着也没什么,不如就扔了吧。”顾悯伸手将桌上已经快要湿透了的画像扯下来,像对待废纸一样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吩咐太监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沈映睁睁看着小太监把凌青蘅的画像捡走,皮重重跳了两下,他有预感,如他敢开口跟顾悯提把凌青蘅接宫的事,顾悯绝对会像对待这张画一样对待他。

  以前不是说他想纳多少美人宫都可以吗?

  这是……『逼』着他在外头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