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女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没多久,又风轻云淡的说,“正在训人呢。”
“既然到了,那我也该去看看了。”
说完,男人就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女人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矜贵优雅,隐隐有些失神。可随后,还是挂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
她可不是那些可以一时冲动的名媛小姐。
这样的男人,定不是她能肖想的。
女人的发型和衣服,都梳理得一丝不苟,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了包厢。
彼时。
包厢内。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整个人趴在地上,撕裂的嘴上还塞着个高尔夫球,拼命的挣扎着。
“古先生的兴致,一如既往的好。”
“这不是抓到了个叛徒,想要拿着我的钱,跑路吗?”
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长袍,戴着一副眼镜,手上还拿着一串佛珠,倒是看上去十分斯文。
“深爷,你的人要是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古先生让人给靳骁深奉茶,一副笑语晏晏的模样。
“没古先生玩的开。”
靳骁深指节均匀的手,正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毕竟我们国家,没有古先生这样的人。”
这两人的对峙,看上去不动声色的,却吓得整个包厢里的人不敢说话。
听言,古先生朗声大笑。
不过多久,又把玩着手上的佛珠,“鄙人可没有深爷这样的家世。要是手上不沾点血,怎么坐稳这个位置。
不过,既然深爷过来了,也算是这个叛徒的运气。”
古先生又缓缓道,“把他给挪出去。深爷可不喜欢这些气味儿。”
这话,是不动声色的在贬低靳骁深。
靳骁深扫视过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见他肚子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凸起不少,也清楚他活不了多久。
被这么对待,如果不去医院,只能死路一条。
但古先生是不会让人救他的。
靳骁深嗤笑,“这么多年,你还能坐在这跟我说话,倒是有点本事了。”
所以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多年,也只有深爷敢这么对古先生说话了。
“深爷过誉。”
古先生不见动怒,反而是笑了起来,十分高兴。
“深爷还记得之前我们的赌约吗?”
古先生低着头,伸出白皙得过分的手,拿起茶杯来。
让人惊心肉跳的是,这只手又像是被人给用铁丝割过一样,一个圈形的刀疤,触目惊心的。
“当年是平局。不过看样子,是我过得更惨了些,差点废掉了一只手。”
长袍青年忽然抬起头,目光如淬毒一般,“而深爷,似乎和当年一样,让人看着就敬畏啊。”
靳骁深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说话,可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依旧是让人不敢妄动。
“古先生算不上什么人。”
男人轻嗤一声,谁都听得出来,靳骁深这是在骂古先生。
而古先生眼底划过一抹阴鸷,片刻后,却只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和深爷也算是旧识。”
他幽幽的说,“深爷还真是比别人知道我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