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门外的白遇晚还是不甘心,没有离开。
只是不久,白遇晚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哟,白医生?抓病人吗?”
徐嘉白走了过来,倒是没有什么紧张或者严肃的情绪。
白遇晚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我的身份,应该比白小姐更合适在这。所以,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是我问你?”
徐嘉白勾着唇,竖纹的蓝白衬衫,松垮垮的系了一口纽扣,当做外套。而里面套了一件简单白T恤,压在牛仔裤下,说不出的闲散居家。
“徐嘉白,就算是你,你也没资格这么质问我!”
“是吗?”
徐嘉白懒懒一笑,嘴上像是示软,可听上去却更气人了,“白大小姐的脾气,还真的让人害怕啊。难怪,跟你这么一对比,我忽然觉得梁家那丫头,都温柔了不少。”
“你!”
白遇晚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和梁玉婠比!
“我更好奇得是,白小姐为什么做错了事,从来不会亏心。”
徐嘉白的目光,十分平静的望着她,而这种目光,却更加让白遇晚心里慌乱了。
“我需要亏心什么!?”
白遇晚咬了咬牙,“骁深都没有指责我,你凭什么指责我!?”
“那是因为,靳骁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懂了吗?”
徐嘉白笑意盈盈,但一字一句犹如银针,都钻进了白遇晚的心脏。
他一手插在兜里,继续嗤笑道,“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白母对骁深好,这笔账,哪有这么容易算清。白遇晚,你会连着都不动吗?
骁深他放过你,也只是因为欠了白家一个恩情。但从他离开区里开始,你白遇晚,可就没了任何免死金牌了。”
说到这话的时候,白遇晚只是脸色惨败,却没有发现,徐嘉白看她的目光有多冰冷。
当年,白夫人照顾靳骁深不到半年。可靳骁深却用了他毕生的追求,在还报恩情。
白家这恩,可真不好还啊。
徐嘉白眼底的冷淡,逐渐敛去。
白遇晚慢慢紧捏起拳,“他既然能因为我妈,不跟我计较!那他为什么不能因为我妈,再把我们的关系,定位和从前一样!??”
听到白遇晚这理直气壮的歪理,徐嘉白开始觉得,白家这上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多少孽。
徐嘉白嗤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因为啊,你不配。”
……
书房里。
时之笙推开门,走了进来。
黑暗中,只有窗外的光线,投射了进来。
时之笙看见的就是,坐在桌前的男人,幽邃的眸在一束光线下,变得隐晦不明,又深得见不着底。
一缕额前的短发,也有些颓然的遮住了男人的眼。
危险而又颓的气息,几乎让人不敢吱声。
“小叔叔?”
时之笙进来后,又喊了一声。
但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直到,时之笙走到了男人的面前,遮住了靳骁深的光线后,男人才反应了过来,半敛着的眸,微微掀动。
最后,那双漆黑如夜的眸,抬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