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林秋雨现在去京都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两万两白银,怎么在京都金家待了两年,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金家怕是也不干净。
程果果一个弱小的女子,无依无靠,怎么能斗得过金家那些老谋深算的一大家子。
就算是让她去斗,也要有底气。
三是,问题最大的关键就是底气。
她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但是这些银子,放在首饰盒子里是不行的。
得投资,得让钱生钱,她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好,不然守着这些死物,就等于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败完的。
怎么投资?
反正,她知道的这部小说应该是在太平盛世当中,那么买铺子,买田地,买山头,买宅子,……
这些东西加起来,确实没有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票觉得让人震撼,但是这些固定资产都是底蕴。
而这些东西,如果她孤身一人,在京城没有人手,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长辈和关系,一样东西也经营不起来。
所以,她需要人脉,机会,时间。
还有,学习怎样营运这些东西,让他们盈利,不会亏本的本事。
这些东西金家不可能教会了她。
自学,摸爬滚打,谁知道要交多少的学费!
其实有一个最快捷的途径,——林景之。
他是一方知府,还是特别富有的杭州知府,从他给女儿准备的生活费里面就可以看出,对女儿应该不会吝啬,只不过他没有夫人那么细心,不知道该怎么培养一个好女儿。
所以,他才在夫人去世之后,想着把林秋雨送到京都金家,怎么说金家也是伯爵府,传承了好几代,教养一个女儿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他忽略了,林秋雨姓林,即便是姓金的女儿,都不一定在家里能够得到最好的资源,她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去跟别人抢夺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
难道要因为他女儿带了不少的钱嘛?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单纯的女儿,在那虎豹豺狼环绕的地方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吗?
更何况林景之和金氏把女儿养成了一个才华横溢,单纯善良,但是不通庶务的花架子,也没有那个心机和能力去抢夺这份机缘。
现在,换成程果果就不一样了,她会努力摒弃那些风花雪月,去学实际的东西,至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在绝对实力面前,就跟纸狐狸一样。
前提是林景之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女儿。
在程果果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两个时辰之后,林景之就着急地从知府赶回来,担心的询问她:“我的乖囡囡,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去京都怕了?放心吧,不是你一个人。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丫鬟婆子一大堆,谁敢欺负你,只管让人上去帮你打回来。
有问题,报上我的名字,让他们家里来找我。”
程果果看着这样无条件宠女儿的父亲,觉得自己之前的提议,是完全没问题的。
然后她就隐晦地把自己都担心跟林景之说了一下,主要是说自己这些钱财,用一点少一点,不如拿出来钱生钱,换成铺子和田地,这样以后就算是手头钱紧了,但是也有收入,不会无所依靠。
林景之立刻就欣喜地说道:“我家的乖囡囡终于长大了,都学会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
这是我和你母亲没有想到的。
以前只想着让你随身带一些银钱,这些东西好存放,用起来也方便。
却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确实不经用,时间长了花一点少一点,对你以后过日子确实没有一点的帮助,不就是铺子和田地吗?
我这就派人去京都给你打听,不管花多少钱,保准先让你在京都最好的地段有五个铺子,一百亩的上等田地。
之后,咱们再慢慢做打算,毕竟你要嫁给顾家,怎么也要再过两年。
这不是我们有的是时间吗?
你看这样,行不行?”
出手好阔气啊!
光是那五个铺子,到时候收租金,也够林秋雨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平日的吃穿用度了。
程果果:“父亲,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能不能迟点再去京都呀?
你放心,我不是说怕了去京都,我只是想着之前有你和母亲一直宠着我,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担心。
但是母亲突然离世,我才惊觉自己该学会独立了。
我想着,最后到了京都,肯定没有机会让我管家,毕竟那是伯爵府,我一个弱小的外姓女孩,也插不上话。
可是,父亲,你要知道我日后是要嫁给侯府的,还是继承了爵位的侯爷,怎么着也要知道些庶务,知道怎么管家。
至少,不会被那么侯府里的仆人婆子给欺负了才对。
趁这个机会,我在家跟你和管家学学管家,管账,不说要经营的多好,至少要会看账本,不会被人随便骗了。
父亲,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景之再次深深的望着程果果,对上他毫无避让的清澈的眼神,眼眸里上过复杂的情绪,长叹一声:“乖囡囡,是我和母亲误了你呀!”
林景之刚经历了丧妻之痛,程果果不想让他心事加重,赶忙说道:“父亲,你不要自责,你和母亲也是无条件的宠我,才会让我过了这么多年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但是你们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总要走出去,学会独立,学会长大,这是每个人长大的必经之路。
只不过因为母亲的缘故,这个过程提前了。
我们都不要彼此指责对方,好不好?
我们都会过的很好的,我会嫁人生子,幸福美满!
父亲,你以后说不定还会遇上心仪的女子,再娶妻生子。
看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后的归宿,都会变好的。”
林景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还管上父亲以后成家的事情了,我看是好长时间没有管教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程果果愣了。
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逾越了吗?真是的,古代的这些规矩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