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宵挑挑眉。
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条大鱼。
“这还真不少呀,就是我都要心动一下了。
来,金二老爷,我们就先说一下这十万两银票的事情。
这银票,交给金二老爷保管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们要立下字据。
字据上要写明,林小姐出嫁之前,必须把十万两白银全部兑现,为了防止到时候金二老爷拿不出这么多白银,所以需要金二老爷现在拿出相当于十万两白银的抵押。
之后,我们会到官府做了公正,如果到时候金二老爷拿不出多少,就从你的产业当中直接扣除多少。
当然,如果金二老爷拿不出这十万两白银的抵押,那么,你就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能拿出多少,我们就拿多少白银让你保管。
房子、铺子、田地、山林、字画等什么的都可以,也不要怕我们故意压低价格,可以找专门的评估机构给你的这些东西做资产评估。
这样大家都公平,不会有怨言,说出去,也只会称赞金二老爷对自己的外甥女十分的照顾。
金二老爷,你看我这个法子好不好?”
金富脸都被憋红了,让他拿十万两白银的抵押,他有那么多的资产,还用得着在金府受这些窝囊气吗?!
虽然说他是堂堂金府的二老爷,但是,金家的铺子庄子财产全部都归公中,他除了每个月能够支取那点的零花钱,偶尔到公中去赊赊账,就没有其他多余的银子了。
这个顾寒宵是不是故意看他笑话?!
金富这边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大堂厚重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走进一个人,朗声说道:“顾侯爷,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大家都知道,一个家族不是某一个人的,大多数人说都是公家的财产。
老二当然拿不出这十万两白银的抵押。
还是顾侯爷你这么说了,意思是自己财大气粗,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抵押?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到时候不介意这十万两白银交给顾侯爷来保管。”
顾寒宵:“金大老爷还真说对了,我敢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说我能够做到。”
金正慢条斯理的坐在上堂:“那,顾侯爷也说说你这抵押都有什么,我们这些作为秋雨长辈的人,也要给她好好把把关,不要让她被人给骗了。”
程果果皱紧眉头,金正这是在故意给顾寒宵下马威,这十万两白银,就算拿到现在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段小故事,上面说的是清朝时候一万两白银相当于现在多少钱。
1500000呀!
也就是说一万两等于一百五十万,十万两就等于一千五百万。
先不论这个换算单位是否真实,但是十万两白银肯定相当于现代的千万以上。
在杭州的时候,她问过林景之家里为什么这么有钱。
林景之当时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林家原本就十分有钱呀,虽然没有了爵位,但是身价还在那里。怎么说他也是富三代,这点小钱跟家里鼎盛时候根本不能比,他还见过更为纸醉金迷的生活。
当年金家会把女儿嫁给没了爵位的林家,也正是看中了林家雄厚的资金背景。
原本还想从林家身上揩一层油,谁知道林家个个都是人精,避开了不说,还早早的就把所有家产转移到了江南。
林景之一结婚,就把他塞到了杭州做知府,没过几年,全家都搬到江南去了。
金家再想从林家获得什么好处的时候,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更是糊弄的金家恨不得把林家这段亲情直接断了,但又舍不得过年的时候,林家从江南送过来的那一车东西。
所以当金氏过逝之后,林家说要把唯一的女儿送过来,金家也是打听过林秋雨的性格,知道这是一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孩儿,人还这么小,以后还不是随便金家糊弄吗?从她手中扣出点钱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还能跟顾家搭上关系,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反正,程果果觉得林家的钱来的不容易,祖辈上积攒下来这点家业,不能就这样断送在她的手上,不能便宜了金家的人,更不能让金家有机会借此要挟顾家。
要知道一点,她这次的任务有三个:父亲,丈夫,儿子。
父亲这一条已经算是彻底的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林家的这点资产和忠心的下人。
丈夫和儿子都是顾家的,自然不能让金家有任何理由为难。
程果果一脸坚定地说道:“大伯,我作为晚辈原本不该插嘴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觉得您说的话不对。
大伯,我是要嫁的顾家的,我的嫁妆最后也是属于顾家和我的子女。
这些先不说,毕竟是将来的事情。
就说现在,大伯,您硬要逼着侯爷拿这么多的资产出来做抵押,那就是让我得罪顾家。
我将来可是要嫁入顾家的,您可想过我将来在顾家的处境?
您这不是害我吗?
您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胡闹!”
金正在这边还得意终于压了顾寒宵一成,谁知道自家屋里竟然出了一个白眼儿狼,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边了,还没有嫁到顾家,已经开始向着顾家说话,完全不在意娘家。
哪个出嫁的女儿不懂,如果没有娘家的支持,以后在夫家能过的好吗?她怎么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金正怎么不想一想,林秋雨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娘家了,像金家这种打秋风的远亲娘家,不帮倒忙就不错了,真粘上了就是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而且,谁说他这是为难她,给顾家难堪就是给她难堪?!他这明明是在维护程果果,让顾家知道有金家的支持,顾家就算是再家大业大,也不能轻视了她。
林景之到底是怎么教养这个女孩儿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金正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要训斥程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