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果果没有带帷帽,因为扮的是丫鬟。
程果果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富丽堂皇,这哪里像是一个布庄,说是一个宫殿也不为过。
四周围高大的柜台里摆放在一排排的布料,不同的布料,不同的样子,整齐的排列着。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五彩的灯光照射在布料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梦幻漂亮。
不用去看布料怎么样,就看这排场,就足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越是大的店铺,店铺服务员的态度和水平也越高,看着服务员那如沐春风的笑容,程果果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不是这个虚拟世界里面设定的布料质量不好,只是她家质量不好而已。不是说郝景不会做生意,是不需要做好生意而已。
只不过是在一楼逛了一圈,程果果就失去了兴趣,因为没有任何对比性,也没有借鉴的可能。
差距太大了,已经失去了竞争的可能。
天与地,云与泥,这拿来做对比,有意义吗?你让他们怎么互相借鉴?
秋菊却撺掇着她一起上二楼看一看,据说二楼卖洋布和丝绸等高档布料,三楼卖成衣。
据说,二楼的洋布比周氏布庄的质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还有那些高档的丝绸,都是从老远的江南买来的。
三楼的成衣要量身定做的,有板衣,还有西洋那边传来的裙子,白纱一层又一层,特别的漂亮。
总之,费了好多天花乱坠的好言好语,就是为了能够让程果果跟着一起去上楼。
程果果一想,来都来了,上去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说不定,还能偷学点这里的经营管理模式,用在自家的布庄上,虽然不太可能。
她刚才转了一圈,发现对这些布庄,除了手碰到哪些布料,旁边就会出现这个布料的名字,简单的介绍了它的出处、质量等级和价格,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应该是郝景这个人设里面做布料这一行的经验就是这些了。
上二楼的,除了那些衣着华丽的小姐夫人,也有一些丫鬟在一旁取东西,所以两个人混在那些丫鬟群里面,看起来也不算太突兀。
翔鸿布庄的格局是一楼的大厅两层高,从二楼的楼梯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大厅的情形。
这里的客人明显比楼下少了很多,十分的安静。
在客厅中间还摆放着几个圆形的小茶几和沙发,一些客人们正在那里低声的聊天。
程果果认真的看了这边的布料,又比楼下的好很多。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看看布料旁边摆放的价格条,太贵了,在这里买上两匹布料回去,她这个月的月钱就没了。
唉,真是可怜呀!
明明守着这样一个有钱的大帅,却过着平民的省吃俭用的生活。
没什么看的,干脆回家想想该怎么改善布庄的生意吧!
只有自己的口袋满了,才能底气足。
从她们进店到准备离开,怎么说也有快半个时辰了,一直都相安无事,转身准备去叫那个看着那些布料、眼睛冒着星光、都走不动路的秋菊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走在前面的是兴高采烈地叽叽喳喳的周洁,白云翔和杨鸿跟在身后。
今天的白云翔穿着一身长袍,看起来斯文了不少。
杨鸿穿着一身白西装,前胸的口袋里别着一支玫瑰花,特别骚气。
程果果迅速的一个转身,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认真看布料的样子。
她不知道她转身的瞬间,有人已经朝她看了过去。
白云翔竟然是当兵的,平时警惕性特别强,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程果果惊讶的目光,和过于迅速的转身。
他眼睛微眯,思考着这个略带几分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
一个女人,认识自己,自己很大程度上可能认识对方,还要避开自己,知道的可能是怕自己认出她……
真有趣,他想不出在a城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脑海里想过了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没有跟刚刚看到的那张面孔对上。
周洁去看二楼的新布料了,白云翔和杨鸿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杨鸿这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终于察觉到了白云翔的沉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声地调侃道:“在看美女呢?
嗯,这次的目光不错,光是看背影,那姿态,那优雅的动作,就要比周家的大小姐要漂亮一倍,不像是丫鬟,倒像是落魄的大家闺秀。
这要是转过身,配上一副白晰的面孔和精致的瓜子脸,啧啧,我都有心要把人抢回家去了。”
白云翔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桌子上的小摆件,压低了声音:“我身边的女人,你应该全部都清楚吧。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杨鸿惊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是吧,你是想跟我说你认识这个女人?
这世上还存在你认识而我不认识的女人吗?”
白云翔:“她刚才看到我第一眼就是迅速的转身,想要躲开我,明显是怕我认出来。
可是,我思前想后,都没有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只是她给我一种特别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杨鸿又仔细地盯着程果果背影看了半天,摇摇头:“没有,我确定不认识这个女人!
还有就是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为什么随便看到一个女人,就以为对方肯定是认识你,看上你了,躲着你?
不过,你等等……”
白云翔忍不住地倾身。
杨鸿眼睛一亮,指着程果果说道:“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还记得昨天,我们一起去送周洁到周氏布庄取东西吗?
不是在她家店铺门口,上演了一出周洁被乡下妹子怼的没脸见人的那一幕吗?
这个女人肯定就是当时带着帷帽的那个。”
他说着,还对着程果果的背影,用两只手描着她的背影曲线。
白云翔看着杨鸿轻浮的样子,莫名的特别生气,好像他在窥视自己的东西一样,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抬手就一巴掌把他的色手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