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洗衣纠纷

  那晚,江寒和婆婆一回到林家,林东就把她拉进睡房,满脸神秘,又高兴的说:“寒,你说的那几味偏方药,我都托人找来了,今晚我就熬吧,争取过完年,就把那病给治好。明年,你就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江寒见林东那么高兴,就点点头。

  于是,那个晚上,林东就开始在蜂窝煤炉子上熬药。

  当那药味飘到他妈的房间里时,他妈不由吸吸鼻子,穿起衣服跑到厨房看怎么回事。

  当她看见蜂窝煤炉子上的药罐时,就有点发气的大声问:“林东,这么晚了,你熬的什么药,等不到明天熬吗?”

  林东就毫不掩饰的说:“等不到了,妈,你如果想抱上大孙子的话,就什么都不要管。”

  他妈顿时明白,林东那熬的是什么药,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那个晚上12点过,林东才把那药熬好,江寒小心翼翼的给他倒了一碗,生怕浪费了一一点一滴。

  那个年代,鸡肾草和羊肾好找,可是,那鹿肾可是宝贝,普通人家,哪里能找到。林东硬是托朋友在东北那边才帮他搞到,所以,他特别的宝贝。

  喝完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躺在江寒的身边,被她那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吸引,反正,林东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全身上下仿佛有火在翻腾一样。

  他不由冲动的将江寒裹在了自己的身下。

  那个晚上,两人虽然没有发生亲密关系,可是,他们之间也算“赤诚相见”了。

  林东觉得把江寒压在身下的感觉,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真正的成为一个“男人”的。

  想到这些,林东觉得日子特别的有盼头,充满了阳光。

  翌日,林东和江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妈看着两人起床后一脸的红晕,比以前在一起还亲昵了许多,不由把林东拉到一边,问:“儿子,你那个能行了?”

  林东顿时涨红了脸,不过,想着这是他妈关心他,他就含蓄的回答了句:“快了。”

  林东妈顿时喜上眉梢,急忙从鸡窝里去捡了几个刚下的鸡蛋,给江寒和林东煮了吃。

  那个年代,这样的待遇那是女人坐月子才能有的。

  江寒知道,这是林东他妈已经彻底接纳她,不再把她当外人看了,她的心里顿时暖暖的。眉眼里也满是灿烂了。

  林东端详江寒娇俏的脸上,满是阳光,想起昨晚自己将她裹在自己身下的那种特别美好的感觉,不由宠溺的将自己碗里的鸡蛋挑了一个放在江寒的碗里。

  虽然,只是一个鸡蛋,但是,林东的这份爱意,让江寒的心里特别的温润。她不由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把那个鸡蛋给他挑了回去。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吃过早饭,林东就和江寒开始帮着她妈拾掇家里。

  要过年了,农村特别的讲究,旮旮旯旯、角角落落都要清扫一番,就连房顶的扬尘、蜘蛛网,也要用一根长竹竿,上面扎着一个笤帚,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活特别的脏,林东他妈就自己戴一顶草帽,围一个围腰,踩着一个高板凳去扫。

  江寒本来要去帮忙,可是,林东他妈说什么都不让,就吩咐她去河沟里洗被盖,林东去集市上采买春节待客的食材。

  一家人各干其事,各司其职。

  江寒就听了婆婆的话,用一只木桶提着要洗的被子、床单、罩子还有一些衣物到河沟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林东家门后的河沟洗东西。

  要过年了,河沟从上到下,到处都有洗东西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老妈子。

  那河沟的水,清凌凌的,上空漂浮着白色的水气。由于上边就是一个泉头,那水都是从地下涌出的,即使大冬天,把手放进去,也不觉得冷,相反,还有点暖意。

  而且,河沟里还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小虾来回溯游,水草长的长长的,被水冲刷着,特别的生态和环保。

  远处的石堡上,一只老黄牛正带着一只小黄牛在那里吃草。

  几只鸡在树林里觅食,不时的扑棱着翅膀追打着。

  一切都是那样的安宁、祥和,时光仿佛过的特别的缓慢一样。

  江寒看着那情景,顿时心生美好。

  她不由感慨的觉得,重生在这个华夏的八十年代,虽然物资贫瘠点,但是,这生态自然,环境真的特别的好。她不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那特别清新的冬天特有的空气。

  她的前世,她只有不远万里的去那些深山老林,才能看见这样缓慢、祥和的风情和时光,其余都是车水马龙的繁华和忙碌,每个人每天都忙的像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

  虽然物质丰富,幸福指数却不高,大家普遍反应生活压力大,吃不好,睡不好,房子、车子,仿佛压弯了大家的腰。

  江寒不由感慨的唏嘘了一下,就特别舒心的蹲在那里,开始洗衣服和被子。

  蹲在她下边不远处洗的,是林东家隔壁的二婶。

  这个二婶,江寒听林东妈说过,为人特别尖酸刻薄,以前,没有少欺负林东母子。

  而且,她最爱嘲笑林东不能人事,经常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没事找事,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说林东家断子绝孙。

  为这事情,林东的妈没少和这个二婶干架。

  江寒本想不计前嫌的和她打个招呼,可是,人家却丧着一张脸,正眼也不瞧她一下。

  江寒见她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干脆就不理睬她,自顾的洗了起来。

  她洗的特别的卖力,那些肥皂泡都从她手里的床单上漂了下去。

  林东的二婶正在漂洗衣服,见江寒洗衣服的水就着肥皂泡沫冲了下去,就“腾”的站起来,对着江寒破口大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没有长眼睛吗,老娘正在清洗衣服,你却把脏水冲下来。有你这么缺德的吗?

  别以为嫁给一个太监一样的男人,自己就像攀了高枝儿一样。

  这辈子,你就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命,还在这里穷嘚瑟。”

  江寒顿时皱眉站了起来,看着林东她二婶,义正言辞道:“二婶,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太监,谁断子绝孙?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

  林东那个二婶一听,就一手卡着腰,一手指着江寒的鼻子,气势汹汹道:“江寒,你那男人林东就是太监。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道。

  你男人不能人事,你这辈子就只有断子绝孙,要想养崽生儿子,除非你偷人养汉子。”

  江寒本来还想息事宁人,没有想到这个泼妇居然变本加厉了。

  她不由把心一横,心想,看来这恶妇不揭她的短,她还真要把她“嚼着”吃了。她的那些“光彩历史”,江寒早就从林东他妈口里知道了。

  于是,她看着林东她二婶,冷笑一声:“二婶,这队上,谁偷人养汉子谁知道!大家心知肚明。”

  林东她二婶一听,顿时脸红脖子粗,拿起盆子,从河沟里舀起一盆水,就对着江寒泼了过去,边泼边骂:“江寒,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娘今天替你早死的妈,教育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烂娼妇女人。”

  数九寒天,江寒被那泼妇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她不由生气的跑过去,就朝那老女人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