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已经从那套房子的雏形看出来,照这样装修,一定会和江寒最初给他的效果图差不多的。
他顿时非常满意,马上就大方的支付了江寒一笔钱,让他给工人发工资。
江寒拿着那笔钱,立刻就按当时业界最高的工资给李木匠他们5人和赵二娃发了工资。
李木匠他们几个和江寒是打过交道的,知道她这人发工资从来不坑人,只按最高的给,所以,他们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们拿着钱,说了“谢谢”后,就只在心里暗自鼓劲,对自己说,后边的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江寒的心血和付给他们的高工资。
但是,赵二娃赵建国就不同了,他还是第一次在江寒手下做活,他拿到工资后,看到那笔钱,一下子就惊愕了。
他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手艺还不精,只是一个“半灌水”,按照市场价来说,他最多只能拿江寒支付给他一半的工资。
当即,赵二娃的心里就百味杂陈。
他觉得,江寒给自己发多了,他不能让江寒做了好事还要吃亏。
等晚上回到江寒租住的那个四合院时,他就私下找到江寒夫妇,退出了一半的工资给他们,说江寒把钱给他拿多了,他现在还不值这个工价。
江寒没想到,赵二娃居然这样谦卑,她马上就对他道:“二哥,这钱你得拿着。虽然,你现在手艺是还没有他们几个精,但是,我和林东都看见了,你这些天做活特别卖力,从不偷奸耍滑,而且,你眼里有活,从来就没有让自己有空闲的时候。所以,这份工资是你理所应当该拿的。”
说完,江寒把那钱又返还在赵二娃的手里。
这个七尺汉子,当即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江寒夫妇,对他们道:“我是诚心诚意来退还给你们的,可是,你们——”
他话没有说完,喉咙却有点硬了。
那刻,他想起自己爹娘没有少欺负江寒一家人,自己以前,也跟着他们起哄,可是,她却——
赵二娃不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江寒见状,又对他道:“二哥,天晚了,白天那么累,晚上就早点休息吧。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钱,也是我们诚心诚意发给你的。二哥,你干的活,值这个钱。以后,好好干吧,多攒点钱拿回家,早点娶上媳妇,让赵婶他们了却他们的心愿吧。如果你真要感谢,就把技术学精点,后边,我们还有好多装修的工作等着你撑头来做呢。”
赵二娃这才百感交集的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的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竹城街上的一家饭店里,那个对江寒一直念念不忘的酒厂厂长的儿子,正和竹城几个纨绔子弟在一起喝酒划拳,及时行乐。
他的一个哥们突然问:“辉哥,那个江寒你还没有弄到手吗?”
赵辉顿时喝了一口闷酒,道:“这娘们这些天根本就不在玉石坪,我去找过三次了,都不在。听人说是去省——他那个太监男人开的服装店去了。”
大家一听,顿时乐了,戏谑道:“辉哥,去省城了你就追去省城不就得了,省得在这里和我们喝闷酒。那娘们确实漂亮,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下,加上那弹指可破的冰肌玉肤,的确让人眼馋。”
赵辉听了,不由心痒肺痒。
他本来就对江寒念念不忘,现在,在这几个狐朋狗友的挑唆怂恿下,更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了。
但是,他却长叹一声。
那几个人顿时问:“辉哥,好好的,你叹息什么?”
赵辉就道:“你们不是让我去省城找那个娘们吗?可是,省城那么大,我又不知道他家的服装店开在哪里?这么冒昧的去,要找到什么时候呀?”
那几个家伙顿时笑道:“辉哥,你傻了吧。你现在的那个马子王晓凤不是江寒那个太监男人的表妹吗?她肯定知道那个太监的服装店开在哪个地方。你回家问问不是就知道了。”
赵辉一听,眼睛顿时亮了,随即,他又黯淡下去,接着就一个头两个大起来。
众人见他那样子,不由就问:“辉哥,你这又是怎么了?”
赵辉就道:“哎,屋头的马子说了,我睡了她,就不要再见异思迁了,以后,得好好的和她过日子,不要再打江寒的主意了。那可是她表嫂。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叫我注意影响,还说,如果我不听,她就要把这事情捅到我爸妈哪里去。”
说到这里,赵辉又喝了一口闷酒,道:“王晓凤这女人现在很得我爸妈的欢心,他们都特别喜欢她,叫我好好对待她。哎,我算是上了贼船了。之前,贪图她有几分姿色,现在睡了后,就觉得亏大了,就那么一个货色,还想让我成天守着她。”
赵辉一副不屑,又心不甘的样子。
那几个纨绔子弟一见,顿时笑了,一起揶揄道:“辉哥,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被一个女人给难住了。想你之前,何等威风,看起的马子,哪个不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哄得团团转?哪个不是成了你的马子?现在,你居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了。佩服!佩服!”
赵辉听着他们的讥诮,顿时打着酒嗝道:“谁他妈说我只取一瓢饮了?我才没有那么听话。那王晓凤算啥,她连江寒的一根汗毛都不如。或许,让我睡了江寒后,她让我从此收心,不再瓜田李下,那还差不多。”
大家一听,顿时起哄道:“既然这样念念不忘,那就拿出你男人的气魄来,去睡她呀。把她睡的服服帖帖,让她自愿跟着你过一辈子不就行了?”
赵辉一听,却沉默了。
大家不就道:“怎么,你又认怂了?”
赵辉摇摇头,道:“不是认怂了,而是这个江寒真的难搞!我以前的那套甜言蜜语,糖衣炮弹,花前月下,在她那里根本不起作用,人家根本不接招。”
那几个人立刻道:“这还不简单,软的不吃,我们就给她来硬的。她那个太监男人不是开的服装店吗?到时,我们兄弟几个去闹事不就成了?只要她不低头,不和辉哥你恩恩爱爱,我们就让他那个店做不成生意,到时,她自然就低头了。收拾一个娘们,难道还能难的了我们几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