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相信,要不是他堂兄林小全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二婶一定还和之前一样趾高气扬,走路都是横着的。
所以,当即,他没有质问他妈,而是直接接着他二婶的话道:“刘大嘴这女人,她连竹县都没有走出去过,怎么知道江寒在羊城的那些事情呢?真是奇了怪了!”
她二婶一听,不由就道:“东子,你傻了吧?这又什么奇怪的?你想想,这个刘大嘴以前和谁好呢?”
林东一听,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一股恶寒顿时从他的脚尖漫延到四肢百骸。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刘大嘴和王冬梅素来要好,两人平常就差同穿裤子一条腰了。
林小全没有出事时,刘大嘴三天两头的往林东二婶家跑,成天和王冬梅在一起混吃混喝,这些,院子里的人都清清楚楚。
林东顿时觉得自己傻到家了,居然被王冬梅的所谓“好心”骗的团团转,害的自己寝食难安好几天。
不仅这样,这个女人还特别歹毒,不仅亲自写信离间他和江寒,还在院子里让刘大嘴生事造谣。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林东就想清楚了,他不由追悔莫及。
马上就对他二婶道:“二婶,你也怀疑这是王冬梅在使坏,是她让刘大嘴在背后造江寒的谣吗?”
他二婶马上道:“什么怀疑哦,根本就是。你想,江寒从她手上拿回了她之前从家里卷走的钱,虽然,没有全部拿完,但是,这个女人也不甘心呀!她不整治江寒才怪。她是个没有点点良心的女人,当初看见你小全哥摔瘫了,觉得以后跟着他再也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只有吃苦受罪的份了,就自己跑了。更黑心的是,她不仅人跑了,还把家里的钱也拿跑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什么?”
说到这里,林东二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摊摊手道:“东子,你想想,这样黑心烂肺的女人,江寒从她手里拿走了1000元钱,她能不从中使坏吗?她会让江寒和你好好过日子吗?”
林东顿时长长的叹息一声,点点头。
他二婶马上又道:“哼,这个烂女人,只要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她,我一定把她锤成肉酱。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林东二婶气咻咻的说。
听到这里,林东妈顿时坐不住了,不由慢慢放下筷子,她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那刻,她也意识到,林小全的妈说的没错,江寒根本没有在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是王冬梅因为那一千元钱怀恨在心,才故意背后恶意“造谣中伤”江寒的。
林东妈心里不由一股隐隐作痛。
可是,想起王晓凤肚子里的孩子,她心里顿时天人打架,几乎不用思虑,她还是把心里的天平砝码偏向了王晓凤,不为别的,只为她肚子里有他们老林家的种!
所以,她居然沉默着,半天没有说一句什么话。
要是按她以往的脾气,她那刻不跳起脚脚骂人才怪。
林东不由看了他妈几眼,他觉得他妈这几天太反常了!反常的都有点不像他妈了!
而林东二婶坐了一会儿,看见林东妈不冷不热的劲儿,想着大热天的,她也该回家给林小全擦洗身子了,就告辞而去。
林东因为有事情想问他妈,也没有挽留她二婶,只是把她送到门口就择身而返。
但是,当他听见他二婶回家后关院门的声音,赶紧就起身把门关上了。
那刻,林东生怕有人再来他家串门,不利于他处理事情。
他妈一见他关门的凝重表情,心下就知道不好了,林东这是要对她进行“三堂会审”!
但是,林小全妈已经把话说了出去,她再想抵赖为王晓凤洗白说她不曾来过也莫法了,只好见机行事,将计就计。
果然,不出林东妈所料,林东把门一关,就黑着脸问:“妈,王晓凤端午节傍晚怎么跑我们家里来了?你不是说她现在已经找了对象了吗?端午节她不陪她家人或者她对象过,大热天的,跑我们家做啥?”
林东妈思忖一下,就轻描淡写道:“哦,她是顺道来看我的。那天,她去仙海湖看灯会,回来途径我们这里,她想着好久没有来我们家了,就顺便来了。瞧,那桌子上的麦乳精就是她买来的。这孩子真懂事,每次来,就没有空着手的,特别的孝顺。”
林东冷眼瞧了瞧那瓶麦乳精,冷笑道:“妈,恐怕她来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什么好心吧?”
他妈顿时白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你怎么现在对她成见那么深,是不是江寒又给你吹什么枕头风了?”
林东不由黑脸道:“妈,你不要动不动就给江寒扣屎盆子好不好?什么江寒给我吹枕头风了?我告诉你,王晓凤就是一个无耻之徒,不要脸的女人,你以后少理睬她。”
他妈顿时不解的看他一眼。
那刻,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王晓凤珠泪滚滚的对她说,表姨,表哥酒后欺负我了后,看见我就像看见狗屎一样,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你可千万别逼他承认,也不要逼他娶我,让他对我负责。只要他和江寒离婚了,就什么都好说。
想到这里,林东妈不由沉沉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着林东,语重心长道:“东子,男子汉做事要敢作敢当,不要自己做了坏事,还一味的抵赖,还把所有的罪孽都归罪于他人。东子,做人不是这样做的。妈从小就教育你,做人要有情有义,知恩图报,有始有终。你以前都做的挺好的,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林东一听她妈那话,就知道她话中有话,马上道:“妈,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林东妈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东见状,只好黑着脸开门见山问:“妈,王晓凤跑我们家来究竟干什么?她看她的龙舟会,却突然跑到我们家来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昨天去江寒家的那个男人叫赵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