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乌龙”,乐欢和贾盼盼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抱头痛哭,这样的场面让下班回家的贾栋梁不知所措,他顿时就慌了,于是一手抱一个,追问所为何事。弄明白这对母女两个或委屈或受惊的哭泣后,贾栋梁毫不留情地批判起女儿来:
“贾盼盼同学,爸爸要郑重批评你。怎么能说胡话呢?!怎么上了小学,还越来越不懂事?你这么调皮,同学和老师就更不喜欢你……哎,欢子……老师和同学是不喜欢咱闺女吗?”
贾栋梁的话似乎是给了乐欢更大的刺激,她啜泣得更厉害了。
“哎呦喂,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急死我了!”贾栋梁急得冒汗。
乐欢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绪,她没有对贾盼盼有任何责骂,相反,她揉着女儿头发的手极尽温柔,仿佛是自己做错事一般低语着:“好了,盼盼不哭了。都是妈妈不好,对你的关注不够,是妈妈不合格……”
贾栋梁虽然疑惑,但也立刻顺着说:“那爸爸也不是个好爸爸,刚才爸爸凶你了,你害怕了?爸爸道歉,好吧?”
贾栋梁一边说话,一边给乐欢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女儿去浴室洗了一把脸。他揉着女儿的脸蛋,说:“哭累了吧,肚子饿不饿?”
“不饿……困……”
“困了就去睡,睡醒了再吃饭。”贾栋梁把女儿抱上床,伸出大手掌在女儿脸上摩挲,他的手很有魔力,女儿果真很快进入梦乡。
乐欢的难过不仅是为了她那些未经验证的脑补被当众扒皮后的尴尬,更是为了班主任田薇老师把她拉过去进行的一番私密谈话——女儿的学习成绩未能达到班级平均水平才是今日乐欢头疼心慌的根本原因。
“没事!”贾栋梁不以为意地说:“才一年级而已,孩子还小,还没开窍呢。”
“那什么时候开窍呀?老师说了担心盼盼跟不上。”
“不是说不看成绩了吗?”贾栋梁不以为意,他说道:“老师从来也没给过成绩单呀,我还以为一年级不用考试呢。”
“考的!经常考试。但是试卷不发,当堂就讲解了。”乐欢回道:“田老师说,盼盼的拼音基础差。数学老师也反应说盼盼口算也不过关,要么错得多,要么就超时。”
“这……”贾栋梁眼珠子转了转,又回道:“不对啊,她不是在你们那里上托班吗?”
“托班又不补课,就是看着孩子做作业嘛。”乐欢满脸愁色。
“那怎么办?意思让我们去补课?”
“老师没说,她就说我们家孩子基础太差,让我平时多和家委会的家长们交流,说是教育要家校一心。”
“那好呀,看看被人怎么做的,咱们跟着依样画葫芦。”
“怎么聊嘛!”乐欢愈加忧愁了,她说道:“我把家委会会长都得罪了,现在指不定整个家委会的人都在笑话我呢。”
“那更要聊了!”贾栋梁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真是咱们的错咱们认,给她赔礼道歉还不成吗?把她约出来,请她吃顿饭,咱给安排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