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认定了，这个两次被自己撞见窘迫的女人，大抵脑子不是很好使。
无奈的乔敏踱起了小碎步，完全是急于逃离的姿态，但乐欢还没有感觉。倒是贾盼盼仰起头，给了乔敏一个讨好的笑脸。
乔敏心道：哎呀，孩子无辜呀，帮人帮到底，该说的话我还是说了吧。
“对了，没记错的话，你们是在嘉安路念小学吧？”乔敏打断了乐欢的喋喋不休，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盯住了她。
“对，是。”乐欢停下了絮叨，伸手拉了一把女儿。
“上次我就想问你，你们是怎么去的嘉安路小学？是民办小学摇号没摇上吗？”乔敏追问道。
乐欢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全然不知具体过程，也听不懂乔敏的话。她讪讪一笑，回道：“我们一直在老家上幼儿园，在这边读书的事情都是孩子爸爸办的。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民办小学摇号是什么意思？”
乔敏提起一口气，眼睛眯了迷，她靠近了一点，说道：“我这个人说话直，那我就直说了，你听了也别生气。”
乐欢紧张了，她咽着口水重重地点了头。
“看样子，你对这边的教育形式缺乏了解。早在去年，咱们这边的民办小学就全面启动摇号了，电脑派位随机录取，想去民办念书基本靠运气……”
乔敏的长篇大论才刚刚开了个头，乐欢就含笑打断她，插话道：“我们念的是公办小学。”
乔敏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些许自信的味道，心里更是大惊，随即鄙夷油然而生，她轻笑道：
“我真是惊了！你是从哪个地方来的？不会以为民办小学是没人去的学校吧？拜托，你真是太拎不清了。”
乐欢被说破了心事，笑容旋即僵在了脸上。虽然感觉到了丢脸，可是涉及贾盼盼的事，乐欢硬着头皮也要往下听，她催促道：“我是不懂呀，你快跟我说说。”
“如果有好的学区房，能上得了师资优越的公办小学，谁不想呢？”乔敏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她叹气道：“问题是嘉安这边没有呀！自从弄了这个摇号政策，真是愁死人了，想花钱让孩子去读民办都要看上帝之手如何摆弄。”
“那……那你意思是那个嘉安路小学真的很差？”乐欢悬着心问道。
乔敏紧抿着双唇，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乐欢的脑内轰隆一声，血液“噌”地冲上头顶，粉白的面庞瞬间成了酱色。
“你们是怎么弄的？照说，你们在嘉园小区有房子，怎么不去报读青藤小学呢？那个小学虽然也不怎么样，但口碑比嘉安路要好多了。”乔敏一边说，一边琢磨，半晌，她终于反应了过来，确认道：“你们不会是租房子的吧？”
“是啊，是租的。”乐欢反应不过来，迷茫地追问：“怎么了？”
“难怪！那我想明白了，你们是被统筹分过去的！”乔敏给出了定论，末了她又使出了“无心之刀”，她说：“孩子的未来是由父母的每个决定构建的，坦白讲，你们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