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粲爆发出的气机尤为可怕,宛如地狱中出来的恶魔在黑夜的掩饰下疯狂的虐杀弱小的生灵。
每一击都会带起阵阵血花,尤其是两只沙包打的拳头,凡是被击中的武行成员,全都筋骨震断,鲜血喷涌,场面极度恐怖!
不过,若是有人仔细观看的话,定会发现王粲左臂和左肩在挥拳的时候有些异常,隐隐带着一丝不敢发力的迹象,好像两处带着陈年旧伤一般。
即便如此,武行成员也没有人能挡住他一击的。
鲜血!
惨叫!
骨骼断裂!
筋骨齐鸣!
划破空气的音爆!
种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配上冲天而起的浓郁血猩气味,真的如同修罗战场一般。
而做出这一切的王粲却表现的极为冷漠,血红的眸子闪烁着疯狂的杀意,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拳脚攻击快如闪电,步伐移动行云流水。
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攻击,没有人能挡下他的拳头,没有人能逃离他的追击。
各种杀人招式纷纷涌现,出招全力,丝毫不讲情面。
配上他千斤的蛮牛巨力,宛如驰骋疆场的万人敌。
两条手臂就是收割生命的镰刀,每挥动一下就会有人筋骨断裂,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异常壮观!
极具震慑力!
短短十数个呼吸间,三十多个武行成员全部倒地不起,只有几个尚有余息,其余人等皆殒命于此。
王粲如地狱出来的魔神,神情冷漠的站在血猩英红的修罗场上,赤眼杀眸漠视邹馆长和白胡子老头,眼神中流漏出一抹“想算计我,就要做好被杀准备”的冷酷神色。
“馆主,你先走...”
白胡子老头上前一步,宛如护花使者般将邹馆长牢牢守在身后,并开口让邹馆长离开,声音显得异常急迫,犹如不离开就会死在这里一般。
但邹馆长却没有理会白胡子老头的好意,而是向左绕开白胡子老头的遮挡,主动上前两步,修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冷漠的注视着对面的王粲,清冷且蕴含杀意的声音顷刻走樱桃般小嘴中发出:
“王擦,你的拳脚功夫确实离开,一身蛮力更是世间罕见,三拳两脚就轻易解决掉我们武行的成员,确实厉害!
即便是闻名华夏大地的枪神李书文,在你这般年纪也没有你厉害!
你称的上天津第一高手!”
邹馆长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好像不惧怕王粲一样,看的王粲直皱眉头,暗思邹馆长是虚张声势,还是另有准备。
但王粲明白,邹馆长说这些话语绝不是恭维他,而是另有所图,说不定是为了麻痹他,或者拖延时间,以待军方来人。
毕竟,刚刚的枪炮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的可比打斗发出的声音要远的多,说不定此时军方成员正在朝这里赶来。
想到这,王粲报以冷笑对待:“说一千,道一万,今日,你必死!”
话音刚落,王粲猛踏地面,借助反震之力赫然弹射而起,身入闪电,瞬间跨越数米距离,到了邹馆长身前!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五指箕张化作鹰爪,筋骨发力之声赫然响起,夹着可怕的杀机,自上而下,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邹馆长脖颈抓去。
这一抓下去,即便是坚硬的山石都会被抓出五个孔洞出来,跟何况是脆弱不堪的咽喉。
“咔嚓!”
霎时间,邹馆长直觉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王粲怀中,等她感应过来时,耳边突然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呼吸极为困难,宛如气管被堵住了一样。
“呜呜~!”
邹馆长拼命的张嘴,想要呼吸空气,却显得无比徒劳,英红的鲜血督满整张嘴巴,流出染红了大片衣裳。
最终,不甘闭上了眼睛。
致死都没想到,王粲会这么果断,直接对她痛下杀手,一点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王粲捏碎邹馆长脖颈的瞬间,贴着邹馆长的耳边轻轻说了句:“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犹如花瓶一样脆弱,不堪一击!”
随即,将失去气息的邹馆长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
下一刻,王粲身形再次闪动,出现在还没有从邹馆长死去的实践中反应过来的白胡子老头身前,右手猛地抬起,爪风四射,骨骼断裂声响起。
咔嚓!
鲜血!
惨叫!
片刻后,白胡子老头四肢尽数被王粲“鹰爪”折断,如烂泥般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始作俑者王粲则神情冷漠的注视着白胡子老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之心。
若是邹馆长和白胡子老头不愣神的话,王粲想要击杀两人必然会浪费一些时间。
到那时,军队会不会赶来就说不定了?
毕竟,军营就在天津城外,距离这里并不远,急速行军的话也就十多分钟就能到。
若是乘坐卡车,最多也就五分钟。
若是真拖延一会的话,王粲想离开就难了!
不过,还好两人都处于愣神中,没想到他出手会这么狠辣,至于为何不杀白胡子老头,王粲有自己的考虑。
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是赶走陈识的帮凶之一,但之前邹馆长派人追击陈识的时候直言劝慰过邹馆长要手下留情。
单凭这一点,王粲就不会杀他。
“咳咳!”
四肢断裂的巨大疼痛差点让白胡子老头昏阙过去,但精神却显得极为萎靡不振,苍白的面容上写满了虚弱不堪。
若不是他也是个暗劲武者,单凭四肢被折断的剧烈疼痛绝对会让他昏死过去。
但他的状态依然不同乐观,虚弱不堪的样子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好半天才换过神,强忍着四肢传来的剧痛强提一口气,目视王粲。
“阁下武功出神入化,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白胡子老头脸上没有怨恨,有的只是疑惑,或许是手臂上传来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无法做出怨恨的表情,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表现出的样子着实令王粲感到诧异。
不过,王粲并没有讲话,只是冷漠的注视着白胡子老头,想听听他下面还想说什么?
白胡子老头见王粲不回答自己,只好费力的继续道:
“当初设计杀了你师弟耿良辰、赶走你师父确实是武行错了,那时有军方成员参与其中,武行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如今你也杀了武行不少成员,灭了好几个武馆,我希望你能高台贵手,放过武行其他成员!
这些年武行的路确实走偏了,做出了很多错事,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但天津武行不能能灭。
不然会被东洋武术界入侵的......”
白胡子老头没有指责王粲的过错,而是说出了一些“袒露心扉的肺腑之言”,给人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
当然了,绝大多数内容都是求饶的话语!
“哼!”
王粲闻言,剑眉微微一凝,白胡子老头说的这些话有点类似戴笠仁说的内容。
看来,东洋武术界确实在窥探天津国术界,否则不会有类似的话语传出。
如今首恶已被击杀,没有必要再去击杀武行中剩余的小虾米,加上身上的伤势也要尽快处理,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好自为之!”
看着面色苍白无血的白胡子老头,王粲冷漠的说了一句,便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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