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被禁足的消息,当天就在宫内被传开了。
一大群嫔妃聚在春宁宫附近议论纷纷,眼里没有同情,满是嘲讽和解气。
这些年安贵妃仗着皇帝对她的宠爱在宫里作威作福,就连太后都被她气病,更枉论她们这些不得宠的嫔妃,在安贵妃面前是诚惶诚恐,唯恐她一个不自在,向陛下告状。
现在安贵妃竟然惹怒了陛下被禁足了,这对她们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
春宁宫
所有的宫人们都跪在庭院里,听着房里安贵妃的咆哮声,瑟瑟发抖。
安贵妃被禁足对于其他宫是好消息,但对于他们这些春宁宫的人来说是个噩耗。安贵妃本就脾气不好,之前得宠时他们就伺候地小心翼翼,现在失宠了还被禁足,安贵妃找不到人出气,自然就好那他们开刀。
“滚出去!”
安贵妃的贴身侍女被赶了出来,虽然低着头,但是可以看到有血从头上滴下来。
跪着的那些宫人都低下了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安贵妃注意到。
房门又被合上,没有人被叫进去,所有人都下意识送了一口气。
地上是青青白白的碎瓷片,大块的,小块的,在黑色的地面上异常显眼。安贵妃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没有聚焦,双手被碎瓷片割出血也没有在意。
“娘娘。”
一个侍女从里间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狼藉。
许久,安贵妃才回过神,机械般地抬起头看她,声音平淡,“是你啊。”
侍女拿出一张字条,“左相大人来消息了。”她将躬身将字条往前递给安贵妃。
“这样啊。”安贵妃没有看她,也没有起身,就这样坐在碎瓷片里,接过了字条。
她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笑出了声。
许久,冷静下来,“陛下想要掌权,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我连这春宁宫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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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
“摄政王,你什么意思?”左相质问道。
他是个干瘪瘦小的老头,脸上满是褶皱,一头花发束起被深红色的官帽盖住,因为这几天的不如意,他眉头紧锁,但眼里闪着精光。
被他喊摄政王的男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老人,轻笑:“本王不懂左相的意思。”
“你不懂?哼!”左相快步上前,走到俊美的男子面前,冷笑道,“本相倒是不知道摄政王是这么一个淡泊名利之人,这权说放就放。”
男子没有在意他的绵里藏针,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左相说笑了,这权本就是陛下给我的,陛下如今想要回去,不也是理所应当。”
“本王奉劝左相一句,这该是你的你拿好,这不该是你,最好别碰!”
左相闻言没有丝毫退让,“摄政王这话还是自己记牢吧。”
说我,他一甩袖,头也不回得上来马车,离开了。
“主子。”一个侍卫上前行礼。
男子盯着左相离去的马车,眼里满是危险的光芒,“去查一下,是谁挑唆地陛下掌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