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拯救弱者的假面侠（Ⅹ）
站在宋歌和小莲的住处门口，“当当当”在门上敲了三下。
“假面”在路上已经整理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能控制这身体的极限时间是一天左右，到时候就必须把身体重新交给栾彦。换句话说，这场游戏必须要在接下来这二十多小时内结束。而且如果在抓捕老鼠的过程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留给他享受战利品的时间就不多了。
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不仅要成功，同时还要注重速度。
“谁啊？”过了半响、小莲慵懒的询问声从门后传出。
“是我。”
“……彦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姐姐呢？”从猫眼看清门外的来人之后。小莲打开了房门，将外面站着的“栾彦”迎进屋子。
此时屋子里只有玄关的灯亮着，客厅和正对着的卧室都是一片漆黑。小莲穿着一身睡衣，看样子她已经睡下一段时间了。
就和意料中的一样，绑架犯和宋歌并没有来过这里。看样子宋歌心中小莲的地位的确很高，她应该是因为小莲的关系才没有被威胁屈服。不然对犯人来说，这个节点、没道理不先来一趟她的家。就算是忌惮有可能报警的栾彦、不敢长时间在这里落脚，最起码也能拿些有用的工具，以及做一些伪装之类的准备。
其实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犯人已经将宋歌灭口，然后正在独自逃窜。只不过从犯人之前的种种行为、“假面”推断，他会白白放弃到手人质的可能性很小，何况是在得到了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因此宋歌此刻极大概率还活着，但是因为小莲的缘故没有向犯人透露自己家的住址。
“姐姐不是送你回家了吗？为什么她没回来，你回来了……”从鞋柜中拿出拖鞋递给栾彦，还半梦半醒的小莲问道。
“发生了一点意外，你有她的电话吗？”
因为困意的缘故，小莲并没听出眼前说话的“栾彦”与此前相比声线上的细微差别。但是她也没回答问题，只是晕晕乎乎地继续问道：“怎么了？……”
“给她打个电话，让我来说。”
这时候小莲方才感到一丝不对，神色里露出一丝警觉，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车子在半路撞了吧？”
“差不多吧，不过比那个稍微复杂一点，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和你解释。你先照我说的做。等下你就知道了！”感到不耐烦的“假面”话中带上了些许命令的口吻。
“那好吧，彦哥哥你等一下。手机在卧室里，我这就去拿。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吧，马上我就回来。”说完小莲按下墙上的开关，点亮了客厅的灯。
尽管时间并不算充裕。但是大概对计划充满自信的关系，假面显得并不算多么紧张。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按着小莲的话，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等待进了卧室的小莲寻找她的手机。
听着卧室里传出来的“乒乒乓乓”翻找声，坐着的假面也不生气，反而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暗笑。或许在他看来，迷糊属性的女孩子不仅不讨厌，反而很感兴趣。
过了大概五分钟，额头见汗的小莲才从卧室中出来。在她手上拿着一台小巧的手机，外壳上还贴着某个卡通人物的贴纸。看样子那就是她的手机了。
“给你姐姐打个电话吧。你拨号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
“……为什……”小莲刚露出疑惑的眼神，就被假面打断。“不用问那么多，等下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建议你等一下子不管听到什么、都最好不要发出声音。这也是为了你姐姐好，快拨号吧！”
栾彦指了指她手上的手机。
“好吧。我相信彦哥哥。不过要先说好，打完电话之后，要是小莲没明白，彦哥哥就要把所有事情都讲给我听。可以吗？”
“随便。”假面敷衍道。
“一言为定！”
“我劝你赶快打电话，不然过一会儿可能就打不通了……”
谁管你之后能不能听懂。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到了脸上变成一个微笑。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诚实守信的人，何况约定里那个“彦哥哥”此刻正不知在身体内哪个小角落里睡大觉呢。
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翻找到名为“姐姐”的联系人后，按下显示出来的那副穿着制服的半身照。接着“滴……滴……”的等待音就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已经拨通，假面伸出手一把就从小莲手上拽走了手机。
“滴……滴……滴……滴……”大概又响了十几声忙音，电话接通了。但是话筒中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这样就足够了。
“袭警的罪名不轻的、朋友。看来你犯的案子不是小偷小摸吧？”
假面对着话筒说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一旁聚精会神的小莲一下子被弄得直晕、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想说话吗？那我继续说了啊……”
假面此时的声音和之前说话时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同，语调起伏飘忽、像是有意弄得飘飘渺渺的，让电话那一段的听者难以辨别。
“你是谁？”
话筒中，突然传出一句短促的提问。那是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就像是被绳子吊起脖子的母鸡发出的惨叫声。
这个声音当然就是那个犯人。但是刚刚就已经把听筒紧紧贴在耳边的假面在意的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可能出现的某种更细微的动静。
——如果有机会，他就能通过传出来的特定背景音推断出来犯人和宋歌现在的位置。
但是电话那边似乎有些安静，并没有奇怪的杂音传过来。
当然安静这件事本身就透漏着相当多的信息。——足能说明他们此刻躲藏的地点并非是酒吧夜店之类人流密集、鱼龙混杂的噪杂场所。这就让假面轻松了不少。如果犯人真躲在那种地方，或许对警察来说不算太麻烦，但是对人手不够的假面来说绝对是最难进行抓捕或是跟踪的游戏地点。
现在看来，他们或者是在公园城郊之类没什么人的地方，就是在某种相对封闭的空间内。比如汽车。
“女人还在吗？”尽管心中已经有数，假面还是试探道。
听到这句话，对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与此同时，正站在一旁的小莲瞪大了眼珠紧盯着面无表情的假面，尽管因为遵守着之前的约定没有出声，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写了满脸。
看到面前的人始终把注意力放在电话上，心中不解的小莲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不过此刻在她面前的是“假面”，而并非栾彦。所以既没耐心、又不屑于解决她的疑问。只是冷冷地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就继续转走目光不再理她。
“你不是警察。你是她什么人？”
对面似乎考虑清楚了状况，嘀咕一般自己回答了自己之前的问题。接着又继续提出新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