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积攒下的愤怒,全在这天爆发了出来。
“安小笙,”慕云彻一字一句地吼了出声,猛地将她压在了墙下,语气如同寒冰,“在你心里,我做的一切都是霸道!”
听到她被别人羞辱,比自己被人羞辱还要愤怒;因为她喜欢设计,所以他也开始关注设计方面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霸道!
他的眸子里染着仿佛能吞噬掉一切的嗜血火焰,紧珉的唇角带着刀锋一般的弧度。
“不然还会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否定掉她的作品,还动不动就骂她。
对上他凛冽的眼神,安小笙再也没有闪躲。
一昧的退缩,只会让自己的地位越发渺小。
渺小到,他可以一句话就否定掉自己的一切。
“安小笙,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忽略了我是慕云彻?”
商场上,无论怎样血腥的厮杀,他都从未输过!
在她面前,自己已经放下了不少身段,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你对我算……唔!”蓦地,慕云彻低下头,堵住了安小笙的欲言又止。
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面色比平时更加清冷。
窗外,蓦地响起了噼里啪啦
地雷声,室内骤然变暗了好多。
霸道炙热的吻,仿佛是想要掠夺掉她的一切。安小笙心里只觉得一阵厌恶,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肩头。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慕云彻墨染一般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大掌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安小笙攥紧手指,牙齿紧紧咬向自己的唇。毫无还手之力的她,只能用这种方式阻止对方的进攻。
慕云彻蓦地一怔,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不惜自残!
他的眸子布满了寒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钳着她的下巴,安小笙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与血腥的味道相互叠加,男人如同恶魔般,放肆地敛取着她的一切。
感受到了对方的异样,安小笙的一颗心脏紧张的快要扑出。
他不会是要……
安小笙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脱,可对方如同一堵坚固的墙一样,任凭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如今自己的模样,如同无力的双手一样,是那么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安小笙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迸发了出来。
手指触到她的眼泪,慕云彻蓦地怔了一下,皱着眉头松开了怀里的人。
看到她眼
眶通红的模样,慕云彻只觉得一阵心烦。
“慕云彻,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你没有权利对我……”安小笙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不时还伴随着哭腔,可字字句句都在敲击着慕云彻的心脏。
“哦,”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冽,方才的那么心软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慕云彻做不了的!”
他的眸子染着猩红的血色,大掌一把撕开了女人的衣领,炽热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迅速落到了安小笙的肩颈上。
被这般对待,安小笙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越发让人讨厌,脱口而出道:“慕云彻,你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点感情都没有,随时随地都能对女人有反应,还不管对方的感受,算是个人吗?
闻言,慕云彻蓦地松开了她。
看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栗,他冷冷开口道:“安小笙,算我错付了人。”
他垂下了头,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出他眸子中的错杂思绪。
重重地关门声传入耳边,仿佛是关上了沉重的心门。
安小笙像个布娃娃般无力地瘫软到了地毯上,一时间什么思绪都没了。
嘴角的鲜血仍
旧没有止住,滴落到白色的地毯上,那抹嫣红如同鲜艳的玫瑰,但安小笙望去只觉得一阵晕眩。
这下,不用她再苦苦哀求,用不了多久慕云彻就会将她赶出去吧!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不该发生的。
可她心里,为什么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不是一直都在渴望能够早点甩掉渣男吗,可这天真的来临了,为什么预料之中的开心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小笙方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疲惫与饥饿交杂在一起,双腿开始发软,她只能缓缓撑着窗台才能不至于摔倒。
别墅院落里,一辆张扬的跑车倏地一声窜了出去,荡起的硝烟令安小笙在三楼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怎么想,她一下子便能猜出是谁在开车。
再大的怒火,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袭来的饥饿感!
安小笙如同一个遭到了饥荒的人,无力地瘫在了餐桌上。
路过的陆大川看她这副模样,还未等她开口,就主动端来了厨房刚刚准备好的早饭。
本来是为慕少预备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慕少刚刚一言不发直接就走了。
上好了饭菜后,陆大川站在旁边,
没有立即离开,开口道:“安小姐,慕少昨晚没事儿吧?”
想到昨晚看到的事情,陆大川便觉心痛不已。
慕少一向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什么时候那样过?
“恩?”他能有什么事,大口咬着油条的安小笙无辜地看向陆大川。
明明自己脸上还挂着伤口,陆叔却在关心那个霸道的渣男!
陆大川有些欲言又止,“昨晚慕少直到半夜都没睡,一直在你房门口等着。”
在她房门,安小笙瞪大了眼睛,原来渣男不是喝醉酒跑错房间,而是早有预谋!
“过了好长时间您都没回来,他拿了好几瓶酒。”
“开始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后来甚至直接对着瓶喝了。”
“看他那样,我实在是心痛不已,便走了过去劝了劝他。”就算是两人吵了架,也没必要这样自我折腾啊!
“可他非但不听我的,还把我赶到了房间。”
“他说,如果不听,就要辞退我!”
想到这,陆大川便觉得委屈,他在慕少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过这种话。
凌晨两点,陆大川偷偷走到了安小笙房间门口,门口地上有一排空酒瓶,还是他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