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只是偷偷看一眼,你我虽在宫中做事,想要一下子见到那么多皇子也不容易的,你不想看看?”冬蔷极力怂恿道。
“皇子?那,咱们主子也去吗?”白翎一副羞涩的表情垂下了头,一会儿冬蔷去把自己这幅样子汇报给上官辞,他一定得意极了。
冬蔷点点头,“那是自然。”
“可我,我有些害怕。”白翎咬着嘴唇摆出一副想去又不敢的表情,“还是别去了吧,我怕主子生气。”
“怕什么,咱们远远地看一眼就回来,不会被发现的,就这么说定了,等咱们主子出去以后我来叫你。”
冬蔷走出门的时候白翎注意到她的姿势很怪异,还在身上抓了几下,看来那病已经蔓延全身了,不过冬蔷脸上仍然挂着得逞的笑容,殊不知这次上钩的可是她自己。
白翎明白为何自己没有生病上官辞却仍然要实行这一步,到时候被冬蔷推下湖中惊了驾,就算捞起来发现并非是患了怪病的人,光凭她那张红色印记蔓延的脸也足够让太后和皇后震怒了,结果只怕和上一世并无不同。
他上官辞依然能借着为自己求情的事来赢得自己的好感和信任。
但是这
次她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给上官辞送一份大礼。
天色沉了下来,白翎坐在屋内静候,冬蔷果然如约而来。
“冬蔷姐姐,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妥,咱们还是好好在宫里等主子回来吧。”白翎眨眨眼睛,一副很胆怯的样子。
“好白翎,我保证不会被发现,咱们看一眼就回来。”冬蔷说着,过来不由分说拉起白翎往门外走。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白翎一定要在万不得已之下被拉去,显得她又傻又胆小。
听雪湖边,太后兴致正高,她刚刚命几位皇子作诗助兴每一位都是出口成章,看到后辈如此成材老人家心中自然欣喜不已。
白翎和冬蔷正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悄悄观望。
“白翎,你站在那里看得清楚么?来,站我前面,好看看咱们家主子。”冬蔷一副“好心肠”地说道。
“谢谢冬蔷姐姐,那我看一眼就好。”白翎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按照冬蔷的指示俯身慢慢挪到了前面。
果然,白翎很快感到身后的冬蔷用力一推,自己便跌入了湖中,只是这一次,连带着跌下去的还有冬蔷。
上一世冬蔷推她下水后便自己跑了,她被捞上来后不敢乱说
话只好一力承担了下来,这一次便是要让冬蔷翻不了身。
刚才她挪到冬蔷身前半蹲着,右手却暗地里抓住了冬蔷的裙角。
两人落水的声音很快惊动了湖边的人群,几个太监七手八脚地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白翎和冬蔷捞上了岸,浑身湿淋淋的两人被送到了太后和皇后的面前。
白翎没有得到允许虽然不敢抬头,但上官辞看到冬蔷后,此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凤凰,你可要助我,我这是帮你报仇雪恨,白翎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你们两个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那边鬼鬼祟祟?”太后身边的老宫女解佩厉声问道。
冬蔷被吓得瑟瑟发抖,完全不敢说话,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白翎忙磕头认错,冬蔷如梦初醒也跟着磕头,连连讨饶。
“是哪个宫里的,如此不知规矩?”太后亲自开了口,声音不怒自威,但她听皇子们作诗兴致正高,却让两个宫女搅乱了,自然是十分不悦。
“回太后的话,奴婢是八皇子宫里新来的婢子,乱了规矩,还请太后责罚。”白翎仍然磕头趴在地上,但声音
有条不紊,她知道这位老太后虽为女人,却巾帼不让须眉,向来欣赏胆子大的人。
上一世她总是唯唯诺诺躲在上官辞身后,使得本来就不喜欢她的老太后对她更加厌恶,重生一世,必须将情况扭转。
“新来的婢子?”来太后皱眉,这宫里的宫女都是经过内务府采办严格筛选而来的,每三年一次,去年刚刚入宫了一批,现在怎么会有新来的?
“回太后的话,是皇儿擅作主张,将她带进宫的。”上官辞也占了出来,抢先一步答道,旁边的宜妃变了脸色,她正是上官辞的生母。
“哦?你亲自带她进宫?”太后听起来更为不悦,要知道皇子亲自带回来的人必不可能只是做宫女的,定是由于皇子对那个女人青睐有加,想娶作妾室。
可是如这般不知规矩的女人,怎么配做皇子的妾室?
“抬起头来。”太后顾不上白翎身旁的冬蔷,所有注意力都在皇子亲自带回来的这个女人身上。
“是。”白翎知道上官辞一定等着太后和皇后见了她的脸大怒,然后上演怜香惜玉的戏码,但这次要让他失望了。
白翎缓缓抬起头,只见她肌肤胜雪,如新月生晕,唇
如点樱,眉目似画,秀雅绝俗,透着一股轻灵之气,哪里有什么红色印记?她早和体内的凤凰说好,让凤凰暂时收起灵力,让她的脸恢复正常。
上一世凤凰不懂,以为面容乃皮囊而已,又认为上官辞待自己一片真心并非面容,所以从不曾在意。
现在她可要好好利用,既然她娘身为戏子却被将军看重,想这容貌自然是不会差的。
果然如她预料的一般。
“为何如此不懂规矩?”太后的声音柔和了些许,显然对她的相貌倒是满意,白翎放眼望去,其余众人脸上也透着一股惊艳之色。
“回太后的话,她定是听闻太后娘娘和各位娘娘、皇子在湖边赏荷作诗,忍不住想来观其一二,奈何惊了圣驾,是皇儿管教无方,请太后责罚。”上官辞又抢在白翎前面回话。
“理由倒是风雅,她会作诗?”太后冷冷地说道。
好你个上官辞,白翎心中冷笑,他定是认准自己不过是青楼之中一个打杂的小丫头,字都未必识更别提作诗了,却偏把话题往这文雅的方向引,到时候自己作不出来太后定然又要责罚。
“奴婢未曾读过什么书,不敢说会。”白翎不卑不亢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