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刘珂换了一身黑衣,趁着夜色,躲过巡逻的卫兵,熟门熟路的再次进入了托马克的官邸。
托马克正在书桌前心不在焉的批着公文,一边的书记官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着。
刘珂在天花板上等了一会,才看见托马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遣走了书记官,一个人绕着办公室踱步。
刘珂戴上面具,穿越墙壁来到办公桌附近,等托马克转圈靠近时,便穿出墙壁,一闷棍砸在他的后脑上,托马克直挺挺的昏倒在地。
刘珂如同扛麻袋一般扛起托马克,穿越墙壁来到官邸的一处储藏室里。反锁大门,布置一番,静等托马克醒过来。
“唔……”托马克渐渐醒了过来。
“唔?……唔!……唔~~~~~~!”被塞着嘴巴的托马克终于意识到出了啥事。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神秘人,脸上带着“多塞努斯”面罩,手上还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托马克真的是哭笑不得,一年前的桥段还要再来一遍吗?你们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黑衣人走过来,把刀刃贴在托马克的脖子上,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拔出了他嘴里的东西。托马克活动了一下麻木的下巴,异常的冷静,一声都没吭,只是静静的等着黑衣人问话。
刘珂有点奇怪,这也太冷静了,于是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问他:“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绑起来吗?”
托马克一脸谈定:“需要啥文件可以自己去办公室找,问什么人可以直接问我,办什么事的话直接说吧,另外别费劲找我家里人,他们早被别人劫持了,你可以找他商量下,看能不能分你两个。”
刘珂一脸黑线,心里一个大写的卧槽,原来吉珀这小子是挟持了执政官啊。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吉珀藏身处的那一老三小看起来跟托马克长得很像。
既然如此,刘珂的心放下了一半,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要找的正是你说的那个人,他关起来的一个老人和三个孩子是你什么人?”
托马克眼睛都亮了,半信半疑的抬起头,看了刘珂一会儿,缓缓地说:“那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请你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你把整件事给我说一遍。”
托马克赶紧从那天晚上的花园说起,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珂明白,在吉珀这种瞬移能力的胁迫下,普通人确实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他只有先解救出托马克的家人,才能获得执政官的配合,从而为拿下这一局打好基础。
刘珂解开了托马克身上的绳子,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托马克一脸懵逼,不知道黑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干站在那,跟傻了一样。
“咱们现在算是认识了,刚才捆你是怕你乱来,不过现在,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建立信任的关系,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刘珂启动穿墙模式,身影变得虚幻,只见他走到墙边依然不停,接着就直接进入了墙壁内消失不见了。刘珂故意在托马克面前这么做,果然起了效果,托马克捂着嘴,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守卫士兵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外,一切都陷入了睡眠之中。刘珂的穿墙技巧纯熟无比,虚实结合、进退有度,三五下就接近了吉珀的地下藏身处。
吉珀正在床上睡觉,呼噜声不断,刘珂站在黑暗中,手里的枪对着吉珀的脑袋,只要他一扣扳机,吉珀就算解决了,可山德的请求他还记得,先不说吉珀人品如何,单单冲着山德的面子,今天也不能这么简单的一枪了事。
刘珂又悄然来到囚室中,里面的老太太和三个孩子也睡着了,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铁环,这是吉珀设计的,便于他随时随地能够将铁环置换成刀刃,瞬间杀害人质。
人质里并没有托马克的妻子,因为吉珀让她每日送饭,伺候自己生活起居,所以便没有关押着她。
刘珂来回跑了三趟,把托马克的家人全部搬到了储藏室里,托马克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得救,激动的差点給刘珂跪下,而孩子和老人也终于见到了分别一年的托马克,几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场。
刘珂害怕夜长梦多,抓紧时间把每个人脖子上的铁环摘掉,然后带着托马克一家六口,迅速的转移地方。
山德从无线电里收到了刘珂的指令,驾着一辆拉干草的牛车停在上次装醉睡觉的院墙外接应。不一会,刘珂便带着人出现在院墙外,指挥着几个人迅速钻进干草堆里,山德一声吆喝,牛车便向着城外缓缓驶去。
刘珂目送他们远去,一扭身又钻进了院墙,可当他来到地下室时却发现屋里空空荡荡,吉珀不知去哪了!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刘珂赶紧往出跑,还没到院门口,就看见围墙外火把通明,数不清的罗马士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密密麻麻在大街上汇合,向着牛车离开的地方列队前进。
刘珂这下真的急了,万一车子中途被追到,或者干脆大部队跟着牛车到了自己的庄园,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来不及多想,刘珂立刻跑到官邸的马厩,牵出一匹快马,沿着另一条同方向的大路飞快地追了上去。
山德正驾着牛车往回跑,此时刚刚出城,就忽然听见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队手持火把的士兵正在急行军向他们的位置走来,山德心里一惊,往牛身上使劲抽了两鞭,牛车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奔起来。
身后的步兵渐渐被甩开,但骑兵却从人群后钻了出来,冲在了最前面。牛跑的再快也不如马,没有半分钟,骑兵就已经快追到跟前了。
山德一边驾车,一边暗暗使出力场,笼罩在干草堆上,手边也抽出了枪,准备进攻。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从路边的田野里飞快地靠近,山德一看,正是刘珂。
“你先带着他们走,我给你们断后!”刘珂大喊。
山德点头,继续赶车,刘珂则勒住马,回身面对着疾驰而来的骑兵,掏出了机枪架在胳膊上。
随着一阵火光喷出,疾驰的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后面的马来不及反应,被尸体绊倒,马上的人也惊呼摔下,一时间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刘珂毫不犹豫,对着地上又是一通扫射,人马俱亡,死尸遍地。
后面的步兵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大惊失色,急忙停下,随着百夫长的一声号令,弓箭手立刻原地搭弓射箭,一阵弓弦弹响,箭支密密麻麻如飞蝗一般超着刘珂飞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起,刘珂隐约看见天空中腾起一片黑雾,再仔细一看,竟是数不清的箭矢朝他飞来!刘珂虽有无敌护体,却也吃不消这个阵势,赶紧一个翻身下马,躲在马身后面。
噗噗噗噗,这匹可怜的快马瞬间成了刺猬,嘶鸣一声后便轰然倒地,刘珂的肩膀上和腿上也插了几支箭。
刘珂疼的直冒泪花,趴在地上架起机枪就开始了扫射。
原始的战斗力怎么能和现代的火力抗衡,尽管只有一挺机枪,罗马步兵方阵却如同被收割的小麦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后面的士兵看见前排的士兵如同中了巫术一般纷纷倒下,吓得丢弃了长枪各自向着四面八方逃跑。
此时步兵方阵的最后方,吉珀骑在马上,看着远处趴在地上的黑衣人,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