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丽雅一脸的尴尬,看向了老爷子,也起身追了过去。
上官静坐在那儿,脸上是委屈又不安的表情,心里却十分开心。
闹得越大越好,薄老爷子可是薄家的顶梁柱,只要有老爷子站在她的一旁,她就胜算就更大。
但是上官静还是算漏了一点,薄老爷子,已非当年。
“伯父,是我的不好。”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其实,我在外面住酒店也没有什么,我想,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坏人,我进进出出小心一些就是,虽然可能开始会认床,但住个几天,也许就好了……”
“阿静啊,别在意,你就住下来,这老宅还是伯父说了算。”
“可是阿静不想让伯父为难……”上官静抬头,眼泪汪汪。
“没有什么可为难,叶安然就是心眼儿小,你也不要跟她计较。”
“谢谢伯父,伯父真好,只可惜阿静……阿静不能成为你的……”上官静话说到一半,忽然间停了下来,捂着嘴,什么也不敢说下去。
薄老爷子,重重一叹,心里更是惋惜。
……
“阿静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跟你爸爸做得不太好,不应该留她在老宅,只是见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又加上这几年来吃了那么多苦,一时心软。”
“……”
“也就是暂时留她几日,回头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给她租个房子。”
“……”
“总归当年那样的关系,此时见了她这般模样,我们也是心有不忍啊,但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薄靳煜冷笑,看向母亲。
叶安然这一次也没有打算唱和,她就安静地一句话不说。
毕竟是薄靳煜的父母,她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地上前吵,但是她也必须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立场。
秋丽雅见儿子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脚还不停,于是突然间停了下来,娇斥了一声:“好了,停下来!”
“秋美人,不要把人都当成傻子,你们有没有别的意思,有谁不知道吗?”薄靳煜虽然生气。
但是这是他最孝顺的母亲,他还是停了下来。
不过说话却也是直接不客气。
秋丽雅让儿子说得有些窘迫,毕竟他们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这个儿子,也不给自己留点面子!
简直就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一颗心都向着他的媳妇了!
气人!
一双妙目含怒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得不说:“确实,看到阿静还活着的时候,真的有动那么点儿心思,毕竟上官静真的是很符合我跟你爸爸的心意。不过更主要的是看着她确实可怜,尤其是听了她这几年做康复受的苦,心里就不忍,到底是差一点儿成为一家人的人,我们就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才留了下来,不过也是跟她说过,找到合适的房子后再让她搬走。”
“秋美人,以已度人,你觉得这么做,安然心里得多难受呢。”薄靳煜重重一叹,语气已经透了软了。
毕竟秋美人不是老爷子那不讲道理的老顽固,薄靳煜与她说话,还是十分客气。
“是是是,是妈妈考虑不周了,安然,你不要怪我跟你爸爸,我们最近会安排一下,尽快让上官静走,要不……你们就这段时间先不要来老宅了。”秋丽雅想了想说道。
其实,儿子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安然这样子已经算是很懂事了。
试问如果她是安然的话,只怕也不能做得比安然更好了,说不准了,秋丽雅脾气上来,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呢。
“谢谢妈妈。”听到薄妈妈这么说,叶安然还有什么可生气呢。
不过,薄妈妈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叶安然确实是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上官静住老宅,她是决不可能跟薄靳煜再回老宅一会儿呢!
她是善良,但不是圣母啊!
出了老宅,薄靳煜轻轻地搂着小安然,这才轻声哄道:“安然,我替爸爸妈妈给你赔不是了,我是真不知道他们竟然会收留上官静。”
其实薄靳煜是没想到,上官静竟然来老宅了。
心里,也是有些疑虑丛生,偏偏查利那儿派人去韩国那边查过,确实上官静是失忆了,也确实这三年来一直在医院里接受治撩,而且也确实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韩国。
叶安然听到薄靳煜的话,弯出一抹似笑非笑,看向了他:“那么你自己呢?”
“我自己?”薄靳煜看着小安然那一抹带着嗔怒的似笑非笑,傻眼了。
叶安然看着他,突然间莫名有些难受,伸出手就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哎,算了,说到底我才是后来者,上官静先跟你在一起的,就是薄靳煜,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你会不会就想起了她,想起了你跟她的感情,然后就不要我了呢……”
薄靳煜低头,看着她埋在自己的怀里,柔软的马尾在脖子上散开,露出了白皙好看的颈脖,他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温热的唇,让她的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
“小太太,感觉到了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缓缓地问道。
“感觉到什么?”
“我对你的爱。”薄靳煜低声说道。
“可是……”
薄靳煜伸出手指,轻轻地阻断了她的话:“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呢?难道你觉得一个人的爱可以分成很多很多份吗?”
“当然不能。”
“那就对了,我的爱就只有这么一份。”
“那如果你恢复记忆记起了她怎么办?”
“凉拌!”
“哧……”叶安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凉拌’两个字,取悦了她。
“其实不管有没有失忆都是一样,查利说过,我跟上官静之前相交一年半,除了牵手,连亲吻也没有,而且,当时的订婚,也是因为上官静求的婚。你说,这跟咱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天差地别的区别呢?”
叶安然这才笑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一脸憋不住的傻笑:“好像,是差别挺大哦……”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薄靳煜轻点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