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难得被小娇妻这么体贴地侍候着。
薄唇弧度都弯到了耳根后了,眉眼也是弯弯如月,低头看着叶安然将他的睡裤拉下,而后红着脸,拿着西裤递到了他的脚边。
浅浅一笑,本来是想说句什么的,不过薄靳煜估计一说完,小丫头肯定直接把衣服一甩就走人,所以为了得到完善的服务,他就笑着,一言不发。
笔直修长的大长腿,缓缓屈起,伸了进去。
叶安然再帮他把裤子拉了起来。
在拉裤拉链的时候,叶安然明显就为难了。
虽然,两人都这样的关系了,什么暧昧的动作没有做过,但是,这种事情这么冷静的情况下做起来吧,还真的是……
好窘。
她红着脸,咬着唇,故意一脸平静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裤拉链,拉起来。
扭上扣子,又拿来皮带,系好。
如果不是那一张脸红若晚霞,或许薄靳煜还相信她很淡定。
叶安然根本不敢去看他,好不容易缓过了那扑通乱跳的心跳,她这才拿起衬衫,不过又发现他的睡衣还没有脱,于是又放下了衬衫,替他脱下睡衣,而后又将衬衫披上。
从替他换衣服到换好衣服,叶安然的脸色经历了一场变色龙一般的大变色。
一会儿透着红,一会儿透着粉,一会儿又回归于白皙。
薄靳煜伸手,轻轻地捧着她的小脸,低头就吻了下去,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她的耳边轻道:“小太太,我很喜欢!”
“那我以后都帮你换衣服。”叶安然抬起头,说得认真。
“太辛苦了。”
“一点儿也不辛苦,其实女人都是愿意替男人做任何事情的,但是必须建立在彼此相爱的情况下,如果你是用直男性权威要我替你更衣换鞋的话,我肯定不会做,但是如果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话,情况是不同的。”
做为一个现代女性,叶安然当然不喜欢嫁的男人是一个直男癌。
不过很明显,薄靳煜并不是那种男人。
两人牵着手,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下了楼。
薄佑霖与叶柔心等人原本以为来到会看到两人愁眉不展的模样,毕竟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谁知道两人一路下来,眉目含笑,双手紧紧交握,十指交叉,就算是外人,也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一种温和的幸福的气息。
仿佛阳光一般。
只是,如同黑暗中生长的动物,并不爱阳光。
叶柔心的眼睛微微一眯,妒忌得捉紧了手里的包包。
从小到大,她一直把叶安然当成了假想敌,而从小到大,她也一直以一种绝对的优越感将叶安然踩到脚下。
而就在半年前,她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比叶安然更好。
至少,她轻易地就把薄佑霖给出抢了过来,还轻易就让薄佑霖答应了订婚。但是现在……看着叶安然被那个俊美得如画一般,而且多金有才的男人温柔宠溺地牵着下来时。
叶柔心觉得比当时得知**被切除的时候,还要痛苦,还要难爱。
薄佑霖眸光一略而过,也是脸色并不快意,但他很快将眼底的不快隐了起来。
薄靳煜坐下后,也不与他们打招呼,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黑咖啡,对着张管家吩咐道:“让人给二太太榨杯鲜果汁,咖啡喝多了对她的身体不好。”
“是,二爷。”张管家应道,这才转身赶紧去办。
薄靳煜交代完后,看向了众人,薄唇勾起了淡而浅的笑:“来得这么齐,有事吗?”
“靳煜,我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又遇袭了,心里十分担忧,这些人也太放肆了,这一而再再而三,防不胜防啊,你们这样,太危险了!我联系了两家保安公司,你只要点个头,我就让他们派大批保安过来。”
薄大爷的语气透着关切关怀关心,那语气简直就是关怀得让叶安然觉得一地的鸡皮疙瘩也捡不回来了。
“谢谢大哥,不过我这边已经聘请了保镖。”薄靳煜淡淡地点头。
从容,有礼,却终究还是疏远了。
“哦,呵呵,那行啊,有事情就说一声,咱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客气。”薄大爷其实也是有着傲气的人,这样低下头其实不容易,此时被薄靳煜这么淡淡一回应,便不再过份讨好。
“要我看啊,再安排些保安是好事,人不嫌多啊!对方那么狠,动不动就玩阴的,我们不可以忽视啊。”叶国利在这个时候就开了口了,一脸热切地看着薄靳煜:“小婿啊,你是男人你不怕,但是我们安然是个小女孩子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嘴上就算是倔着不说,心里是肯定害怕的,再多安排些保安总是没错。”
薄靳煜:……
叶安然也是无语了,以前她觉得叶国利虽然可恨,但至少没有这么无耻无下限啊!
可是自从知道薄靳煜的真实身家后,他简直就是变得无耻无下限到无人能敌了。
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呢?要不然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左一句小婿,右一句我们安然呢?
但事实上,捧高踩低是大多数人的做法,叶国利以前的高冷,不过是建立在他从来就不把叶安然还有薄靳煜当一回事,所以不需要跪舔。
但现在不同,薄靳煜的身份,超出了太多了,所以他就开始仰视,也开始为了钱,各种捧高。
不过,叶安然可不是那种善良的小可人,别人一句认错,她就即往不咎了。
“叶董事,我记得我们已经脱离了父女关系了,所以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还有,我老公,也不是你的小婿。”淡淡的一句话出来,叶国利脸色跟糊成团的调色盘一般精彩。
薄靳煜听了也没有开口,表情淡淡,说人看不出喜怒来。
叶国利便以为薄靳煜不像叶安然这么抗拒自己这个岳父,于是讨好一笑:“小婿,你说说安然这小性子,一家人以前是闹些口角,不就是一怒之下斥了她这么一句吗?还真打算不认我这个父亲了!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