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里想听歌,大概也就只有她这个小女人了!
薄靳煜略显无奈一笑。
“小太太,咱们换个方式,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可是我就是好想听你唱歌,听着你宠我像宠着公主一般。”叶安然软绵绵地撒着娇。
在这样的夜晚,如此地安静,如此的安心,她就只想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喃唱,哪怕只是一首摇篮曲,也胜于一切。
薄靳煜并不爱唱歌,但是听着她软软的请求,他也不舍得拒绝她。
这辈子,大概就是这么栽在她的手里了,但凡她的请求,他就舍不得拒绝的啊。
于是嘴里便轻轻地哼起了歌曲,一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曲,大概是遥远的以前曾经听过,只是断断续续,也并不完整。
薄靳煜唱歌也许并不是那么好听,但是他的声音仿佛带有安全感与浓浓的柔和气息一般,总之,安然听得格外开心,也格外安心。
只觉得心底一阵飘飘然。
她伸出手,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只觉得心一下子就安稳充实无比,闭上了眼睛,终于睡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如此舒心的一觉。
薄靳煜听着怀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哼着歌儿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最后渐渐地低了下来。
到了最后,只听到他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只是却睡意全无,侧着身子,看着怀里娇小的女人。
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她只是像只小猫一般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后,就又继续沉睡了。
微微轻启的粉唇,透着诱人的气息,薄靳煜的手指,微微一顿,停在她的秀发之间,而后就有些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了。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两三个月没有任何那种事情后,突然间当怀里的小娇美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时候,真的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薄靳煜内心轻轻一叹,伸出手,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拉开,让彼此保持一些距离。
可是谁知道他才轻扯了一下她的小手,她直接整个人就凑得近了,长腿更是直接蜷着他的大腿,双手抱着他的手臂,简直就成了一只尾熊了。
薄靳煜内心无奈一叹。
只好紧崩着身体,任由这只小小无尾熊霸道地拥抱着了。
只是某一处,胀得发疼!!
但也确实是舍不得松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脑总是分外活跃,最近的事情便开始在脑海里回放了。
其实,这些事情,若说怪小安然,其实更应该怪自己,怪他在医院时候的大意,怪他在她发生这样的事情后那样反常的态度,他却一直只想着她是产后抑郁。
这一次是幸好孩子救回来了,幸好她们母子都平安,幸好因为岳父大人能找来那样好的帮手,如若不然的话,她势必会为了孩子做出更多的事情来。、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但毕竟,容易在两人感情这一汪清河中,投下一丝墨色。
说到底,他这个为人丈夫,还是不够好啊。
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啊!
伸手,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轻轻地在她的手心里揉着。
这样的夜,他反复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便在这份复杂的心思中,悄悄地睡了过去。
莫世恪本以为自己在这样的夜里只怕会睡不着,可是当想起今天晚上安然回来时候那幸福与开心的笑容时,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很释怀也很开心的。
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看着她笑,想看着她开心,想看着她幸福地过着每一天。
只要她过得好,他便觉得满足了,快乐了。
爱一个人其实真的就是如此简单。
像林潇潇一样,费尽心机,只为了夺得薄靳煜的心,那样根本不是爱,那不过是一个占有的**在作祟罢了。
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但,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
大概,有了林潇潇这个标本在前,让莫世恪更看清楚了这一点。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与安然的关系了。
当一个好堂哥就行了,就这么在她的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就好了。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睡得踏实了。
唯一睡不踏实的就是莫洋洋这小家伙了。
睡到大半夜,小家伙汲着拖鞋就蹦蹦地跑到了大别墅来找她的小外甥儿。
守在婴儿房门口的两名保镖看到莫洋洋,有些意外。
“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小外甥,看完我就回去睡了。”莫洋洋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分外精神。
保镖:“……”
“我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刚好做了一个梦,不是对吧?我的亲外甥回来了对吧?”莫洋洋望着保镖叔叔,有些呆萌地问道。
他因为睡到一半梦醒起来,所以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可爱的海绵宝宝睡衣,头发凌乱,看起来呆萌得不得了。
惹得两名保镖睡意都没有了,笑着点头:“回来了,咱们的正牌小少爷已经回来了。”
“我就进去看看,看一眼就出来,我不会打扰到宝宝的。”莫洋洋呆萌萌地说道。
保镖见他这么说,便答应了他。
莫洋洋进去的时候,两个小宝宝睡得香甜,他坐在两个小宝宝的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笑眯了一对月牙眼眸。
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婴儿房回家。
……
这一个夜,在薄家的人,每一个都睡得很好很踏实,只有被关在地下室的林潇潇,寝食难安。
自从被捉进来之后,就再没有人理会过她了,她从进来后就一个人呆在这个诺大的地下室里,除了一盏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从最初的冷静,渐渐紧张,不安,害怕,恐惧,可是,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她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人,只能在这种可怕的空间里等死。
不……不可能这样,除非薄靳煜不要孩子了,可是他并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连孩子也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