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并不知道莫世恪在这一刻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她只是被莫洋洋那认真的小大人表情给逗笑了。
看着可爱的莫洋洋,她就想起了自己无缘的孩子。
要是孩子没事的话,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子。
她想生一个男孩子,长得跟薄靳煜一样好看漂亮,一定特别可爱,肯定也会像莫洋洋一样聪明懂事。
这么一想,突然间就心里沉沉,一点儿吃的兴致也没有了。
莫世恪察觉到她的情绪失落,不由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好好地就心情变坏了?”
“大姐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莫洋洋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不安地问道。
明明刚刚大姐姐笑得特别开心,怎么突然间就心情不好了呢?
“没有,洋洋很乖也很懂事,你夸得大姐姐心里特别暖,嗯……要是大姐姐再小个十岁,说不定真的要让你给拐跑了!”叶安然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笑着说道。
“那你心情为什么坏了呢?”莫洋洋不明白地问道。
“大姐姐只是忽然间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这不关洋洋的事情哦。”叶安然怕小孩子多心,赶紧哄道。
“大姐姐,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爸爸总说,人不开心的时候啊,就得走走,散散心,看看景色,心情就会变好了。”莫洋洋跳下了椅子,特别认真地说道。
“好啊。”叶安然想了想便答应了。
她确实需要去散散心。
莫公爵城堡很大,不过因为外围不太安全,所以安然与洋洋就在内围散着步。
暮色黄昏,景色宜人。
a国的天气还十分暖和,夕阳日落的时候,淡淡凉风十分舒服。
叶安然拉着莫洋洋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看着日落。
“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梦想呢?”莫洋洋问道。
叶安然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姐姐从小到大梦想挺多的,小时候想着要变成一个人人都爱的好孩子,再大些就想着要当一个家财万贯的土豪,成年后呢想着要嫁一个又帅又疼自己的老公……”
“那现在呢?”莫洋洋抬头问道。
叶安然望着那柔和的暮光,缓缓地回了一句:“现在想要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莫世恪走近的时候,就听到了她这一句略带着悲伤的话,一时,心疼无比。
他已经得知她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事实上是挺生气薄靳煜,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地保护她,让她遭遇这样悲痛的事情!
薄靳煜根本就不配当她的老公!
莫世恪心里那个念头,一下子就更加扩散了。
他只是舍不得她,看着她受一点点儿的伤害,他就如同刀割一般。
她说,三年都忍了,说明不是那么深爱。
可是他只想告诉她,三年里,他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一分钟,他虽然见不到她,但每天都在想着她,都在恋着她。
三年,其实感情更深了。
但是这一切,他都不敢说出来。
他怕她为难,他怕伤害到她。
可是他又想要去保护她……
“在聊什么呢?”莫世恪轻轻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
叶安然抬头,浅浅一笑:“没有,跟洋洋聊着梦想呢!”
“世恪哥哥,你有什么梦想吗?”莫洋洋抬头问道。
莫世恪并没有在她的身边坐下,而是在莫洋洋的身边坐下,不管怎么样,他不舍得她为难。
“哥哥也有一个梦想,希望为心中那美丽的女子披上嫁衣。”他的声音有些飘渺,缓缓说出来的时候,也不去看她。
但叶安然明白他在说着什么,只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我的梦想是爸爸可以一直陪着我长大。”莫洋洋说着说着,难过地低下了头,豆大的眼泪就不停地滴落在了草地上。
虽然他总表现得特别坚强,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心里还是很害怕着父亲的离去。
叶安然心疼地伸出手去抱莫洋洋,而与此同时,莫世恪也伸出了手想去抱洋洋。
两人的手,在空中,轻轻地僵了一下,莫世恪,默默地收回了双手。
叶安然这才轻轻地拥着莫洋洋。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抱着他。
莫洋洋的眼泪掉得特别厉害,哭了好久才抽蓄着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叶安然:“大姐姐,我平时都不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就哭了……”
“嗯,没关系,哭完我们还是男子汉!”叶安然摸着他的脑袋轻道。
其实,她都懂。
莫世恪看着温柔地哄着莫洋洋的安然,心越来越乱,那个念头也越来越大。
她这么美好,他就这么放弃吗?
薄靳煜能带给她的,他也能带给她,而薄靳煜不能带给她的,他也能带给她。
其实,他能让她即幸福又安全啊……
他不停地说服自己。
突然间,有些恍愡之间,手已经伸了过去,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叶安然被他一握,猛地抬起了头,脸上尽是吃惊。
她没有缩回自己的手,明显有些吓到了。
其实,会呆下来,只是她觉得莫世恪已经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可是他这是做什么呢?
莫世恪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握住了她的手,但已经到了这一段,他就不想退缩了,他开口道:“安然,我们再尝试一次好吗?”
“世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叶安然蹙起了眉头,终于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认真地问道。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然,你也曾经爱过你,这你不否认吧?”
叶安然抿着唇,看着他,语气郑重:“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知道当初我不应该放手,但是安然,让我们重头再来好吗?薄靳煜也没有那么好,至少他给不了你安全稳定的生活,但是我能啊……”莫世恪的语气有些急切,仿佛怕说得慢一些,她就不会听他说完,又害怕自己没有勇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