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第一眼会看到安然,因为在进手术室之间,他让汤克,给安然打电话,他有信心,她还爱着他,一定会过来看他,并守到他醒过来。
但是他料错了一点就是,她确实是来了,可是他料不到的是,她竟然跟薄靳煜一起过来了。
而且,第一眼就看到两人那亲昵的模样,而且明显安然脸上的娇羞,让他差一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再次昏过去。
虐!~
太虐了!
汤克也是特别懊恼地看了一眼薄靳煜。
“莫先生醒了?”薄靳煜薄唇轻启问道,只是那眼底,却分明挂着一抹,得意的趾高气扬。
莫世恪哪能看不出他眼里的意味,果然是愤怒了。
“他醒了?”叶安然听闻,抬头望去,正好对上莫世恪瞪大的眼睛。
薄靳煜自然而然地搂着叶安然的腰:“过去看看。”
已经习惯了他的亲昵时时呵护,叶安然并未有不自在,由着他半搂着她走到莫世恪的面前。
莫世恪只觉得这一幕刺眼到了极点了!
微微眯起了眼睛,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声:“水……”
叶安然看向了汤克。
汤克不动。
汤确os:叶小姐你看我干嘛!
公爵明明是想让你喂水啊!
“汤克,你家先生要喝水!”叶安然见他不动,于是开口说道。
薄靳煜在一旁,差一点儿忍不住笑出声。
他在这儿,小安然哪里敢喂莫世恪的水呢?
而且,他对小安然还是有所了解,她也许会因为莫世恪出事而慌了心神,但应该有的分寸她却一直把握着。
“哦哦……”汤克内心委曲,却还是将水杯递到了先生的嘴边,扶着先生喝了两口。
莫世恪此时的心里也是格外难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我现在也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他望着叶安然,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悲伤。
叶安然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轻轻地点头:“嗯,那好,我跟靳煜先回家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完又对一旁的汤克道:“汤克,你照顾好你家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打给医生,我等会让靳煜再跟院长说一下,还有,有需要也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是,叶小姐。”汤克点头。
叶安然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莫世恪,莫世恪却不看她。
她抿了抿唇,大抵也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只能错过了。
她点了点头,挽着薄靳煜走。
薄靳煜看向了一脸气馁的莫世恪,优雅高贵一笑:“莫先生,我与妻子先离开了,有需要你尽可以打我的电话,安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帮忙到底。”
莫世恪:好想呕血!
他低估了薄靳煜这只老狐狸了!
……
……
坐在车上,紧绷的弦却因为回家而更紧张了。
之前是担心莫世恪的身体,现在却是在担心着回去要怎么把事情向薄小叔坦白。
坦白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仰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薄小叔,他的神色专注而平静。
一直以来,他都是无条件地宠爱着自己,她感受得到他的那一份深情,可是……
薄靳煜的电话响了起来,叶安然望了过去,这个点怎么还有电话呢?
他看了一眼,接通电话。
“二爷,那边出问题了,你现能马上跟他们视频一下吗?”
“怎么回事?”薄靳煜脸色一沉,那一刹那,心一瞬间就失望了。
纪凯还是做了那事情了吗?
“也不知道,林潇潇那边催了几次,说是有些数据好像泄露了,现在要征求你的意见,如何修改。”
“我正在开车,马上回去处理。”薄靳煜应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安然很少看到他这一副神色沉重的模样。
“美国公司的案子出了问题。”
“严重吗?”
“不妨事,我有预料,只需要回去确定一下情况到底糟到什么程度。”薄靳煜淡淡摇头。
“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叶安然问道。
“回去后,美美地睡一觉,对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忙了。”薄靳煜看着她的小脸,温柔一笑。
回到别墅,薄靳煜直接就去了书房。
叶安然犹豫了片刻,也推门跟了进去,担心打扰到他,她赶紧说道:“我就在一旁坐着,不会打扰到你。”
“去睡吧!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让我心疼你!”薄靳煜笑道。
叶安然想想也是,于是只好作罢,道:“那我给你煮杯咖啡,端盘点心过来!”
“好!”薄靳煜浅笑点头。
叶安然也笑了起来,转身出了书房,下楼到厨房的时候,拿出咖啡豆的时候想起他手臂上的伤,据说咖啡喝了会留下色疤痕,想了想,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红茶,动手泡了一杯奶茶。
提神又不伤胃。
家里的糕点都是现做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糕点,她自己也不会做,让佣人做的话时间也太长,可是这个时候他肯定饿了。
找了一下冰柜里有面条,青菜还有鸡蛋肉末。
于是她拿出这些东西,清洗干净后,动手为他下了一碗面。
将面跟奶茶放在托盘里,她端着就上了楼。
书房的门里留了一条逢,薄靳煜的声音夹着沉稳与微微的怒意,正在与人视频通话。
她悄悄地走了进去,也不敢打扰他,直接走到一旁的桌前,把面跟奶茶放了下来。
将奶茶端到了他的书桌前,放在了他的面前,见他目光投了过来,又指了指另一张桌上的面条,用嘴型说道:“记得吃面。”
薄靳煜的眼眨了眨,一边与林潇潇对话,一边却还在跟小娇妻放着电,而且还十分有技巧地将视频里的画面弄得只剩下他眼部以下的位置。
叶安然看着他抛着媚眼的模样,差一点儿没忍住笑出来,想起他正在工作,这才瞪了他一眼,又指了指门,告诉他自己先去睡了。
薄靳煜点头。
叶安然这才走了出去。
……
进了房间,她走进了浴室匆匆地洗了个澡。
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太多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大脑里,整个大脑都是活跃着的。
莫世恪的事情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一根横桩,如果不能告诉薄小叔,她就不能真正地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