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觉得此刻自己死的心都有了。
每什么每一次喝醉酒都会遇上薄小叔呢?
为什么每一次醉来都是这么尴尬的场面呢?
而且,这一次的场面,比上一次,要尴尬一百倍一万倍……
她整个人就趴在薄小叔的身上,因为身量比他矮了很多,所以她趴在他怀中的时候,她的唇就吻住了那一点红豆。
而且,当她动了动,想要悄悄地移开身体的时候。
就更悲催的发现,下面,也吃了东西……
好想哭……
叶安然用力地闭紧了眼睛,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脑海里那断片,一小段一小段地拼凑了起来。
拼凑成的画面,竟然无比地污,无比地羞人。
好像,又一次是她……吃了他呢?
艾子这个小王八蛋,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宿舍?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呢?
叶安然内心悲伤已经逆流成河。
好想就这么不要醒过来……
太丢人了。
但是,现实不容许她这么趴下去,总要面对。
所以,她只好,含着眼泪往心里吞,悄悄地,悄悄地移动着身体,只盼着薄小叔昨天晚上太累了,睡得太沉了……没有醒过来。
她缓缓地抽身。
一寸,又一寸。
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
突然间发现,某处,被她惊醒了。
灼热,如铁。
她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好不容易要退出来,然后一下子又回到了开始。
她看向了薄靳煜,就见他也在看她。
面无表情,淡漠沉冷。
“嗨,小叔!”叶安然故做轻松地应道。
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安然,你说怎么办呢?”薄靳煜的声音很淡,很冷,表情,十分淡定。
那表情,让叶安然捉摸不透。
明明下半身火火热热,上半身却又如此……冷。
“什……什么怎么办呢?”叶安然睁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扇,开口问道。
“你说我帮了你一次又一次,你睡了我一次又一次,这要怎么偿呢?”
因为晨醒,薄靳煜的声音透着慵懒低迷,眸光平静,却偏偏让人觉得无比迷魅惑。
叶安然:……
她怎么好想哭呢?
“小叔,这种事情,你对我的帮助,我特别感谢,至于睡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又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就算是我睡了你,可是你不也爽到了?”
干嘛每次都说得好像她占了他好大的便宜一样呢!
“安然!”薄靳煜缓缓地动了动。
叶安然简直就是全身的神经地崩了起来,差一点儿就要尖叫出来。
她想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儿不敢……
薄小叔的目光,太冷了。
可是这样的场面,真的好尴尬啊……
好想哭。
“小叔,我能起来吗?”叶安然委屈地问道。
“安然,你必须清楚一点,就是从昨天,就是一直是你吃着我,我并没有压倒你啊!当时,是你,坐到了我的上面,解开了我的裤头,然后,掏……”
叶安然简直要被他的吓到,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小叔,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
为什么要这么详细地说出来啊……
她觉得自己没脸看他了。
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其实,虽然醉后都断片了,可是偏偏,薄小叔说的这一段,她竟然,记得……
他真没有诬蔑自己……
真的是她自己主动……
“嗯,你知道错了就好。那么我们就来说一说接下来的问题吧。”
“接下来,什么问题?”叶安然一脸不解。
“你刚刚说的,我们同时都爽到了的问题。”薄靳煜淡淡启唇。
叶安然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没有爽到?”
她才不信呢!
“我爽到了!”薄靳煜的声音低沉,平静,没有反驳地认下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薄小叔好像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吧?
她看着他。
“接下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一个恩客去嫖妓,如果妓也一起爽到了,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不用付钱呢?”
我……晶!
“小叔,你不是妓,我不是恩客!”
“这只是个打比方,就是要告诉你,你睡了我,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我爽到了,那还是我吃亏了。”
叶安然:……
“那怎么办呢?”宿醉之下,她的头本来就疼,此时听到薄小叔的推论,她觉得头更疼了。
又羞,又躁,又头疼……
偏偏薄小叔的眼神好冷,好吓人。
明明这么旖旎的场面,为什么要冷霜着一张脸呢?明明他的下面都灼热如铁了,为什么他却面无表情呢?
她不懂……
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吗?
“你说呢?”薄靳煜淡淡地说道。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装傻。
薄靳煜心里暗暗发笑。
这小丫头可能自己不知道,她每一次遇到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时,总爱装傻,可是偏偏每一次装傻的时候,那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一下,分明就是在动小脑袋。
“安然,既然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那么我不可能白白地让你睡,懂?”
“不懂!”叶安然摇头,索性装傻装到底。
因为她不能懂啊!
“好吧,既然你不懂,我也就讲明白吧,商家讲究利益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睡了我几次,我就睡你几次……”
“可是……”叶安然想说什么。
薄靳煜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次数睡够了,我们就结束,而在此期间,我们就以地下接触的形式进行,纯****关系,绝不涉及现实生活与感情。”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那么亏呢?
薄靳煜:你本来就是在亏。
“考虑考虑?”薄靳煜淡淡地说道。
“我就想问一下,我睡了你几次呢?”叶安然可怜楚楚地问道。
这话,也算是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总归,欠着人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