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开源节流

  待百官纷纷退下后,毕自严才满面愁容的开了口:“陛下,臣身为户部尚书,自应筹措军饷,以备国用。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户部的确是亏空日久,入不敷出啊!”

  王海心知这是苦情戏开端,后面还有下文呢。并未开口,只是耐心等着。

  果然,毕自严见皇上不开口,实在忍不住就接着说:“臣为解户部亏空之难题,总结写出了12条解决办法,请圣上御览。”

  王海不动声色的等王承恩把奏折呈上来,展开一看。第一条就是为了杜绝地方官侵吞赋税银两,编订了赋役清册,颁行天下,严格监督审核,使贪污现象受到控制。然后裁汰冗兵冗役,检查军饷虚冒,开发京东水田,清查天下隐田,兴办军屯等共有12项。不禁啧啧称赞:“爱卿大才,所提诸法皆乃治国安邦的良策,朕皆允之。可令户部颁布,速速实行,户部定可扭转目前颓势,而且朕还有一法,可助爱卿一臂之力”。

  毕自严喜不自胜,这是皇上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与肯定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现在提出的解决方案得到了皇上的认可,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实施自己的计划。这是自己从政多年来追求的最高境界,上信下用,辅佐明君建立功勋,心中大有以国士报之之感。对皇上的想法也就爱屋及乌,翘首以盼。

  王海缓缓的说道:“朕意以魏党查抄之家产中抽出2000万两白银为股本,成立大明皇家银行,也就是国有的大型钱庄,汇通天下诸处官府,需要上缴国库的赋税可以通过大明皇家银行设立于各州府县的分行收入国库之内,国家赈灾,大型工程以及各边军饷皆由各地大明皇家银行分行予以拨款。以总行印制专门防伪银票形式解决运输及火耗问题。称为对公业务。由户部,宫中抽专人成立银行司,由爱卿统一管理,王承恩作为监督为银行司监事,直接对朕负责。

  另外统一发行国债,每年定额1000万两,为期三年,利息定为年息1分二。国债购买多者按份额可在盐,铁等国有专营的货物上有一年的优先购买权。若有剩余方才售予未购国债者”。

  为民牧者若能爱善而少取之,民亦渐臻丰裕。今乃苛索无艺,将终年之力作而竭取之,彼小民何以为生?所以朕决议发行国债用以取代丁银(即人头税),解民之苦。而国债之利息来源以海贸补之。

  锦衣卫奏明,闽广富商,惯习通番,每一舶,推豪富者为主,中载重货市物往牟,利恒百余倍。

  当隆庆帝除贩夷之律,于是五方之贾,熙熙水国,船舶,分布东西路。其捆载珍奇,故异物不足述,而所贸金钱,岁无虑数千万。公私并赖,其殆天子之南库也。(比如丝绸一百斤是五十两但是卖到日本就可以得到五百两。)而江南的赋税却多被士绅免税的特权所吞噬了。

  所以海贸朕决议设立船舶司与广州,宁波等十三处海港,由户部与内廷专人征收直入国库,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百姓士绅,无皇权特许,一体征收海贸进出口关税以给国债作为利息抵押,若有违抗不缴者,依国法从重处置,若为官者不缴则去职,为士者不缴则罢其功名”。

  另外成立大明皇家银行对私业务部,黎民百姓如有钱款需求,可以低息补贴黎庶生计,不至灾年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毕自严理了理衣冠,稽首拜曰:“吾皇心怀天下,天赋英才,此银行国债之法神妙之至,须以稳妥之人,深明经济之理,择地实行,循序渐进,三年或可功成”。

  王海温言抚之:“爱卿之才,朕深信之。户部财赋一事,爱卿当可大刀阔斧,朕充任爱卿之坚城后盾,勿有后忧”。

  王承恩上前奏报:“徽商巨贾吴养春家财巨万,善经营海贸。因此被魏忠贤党羽以莫名之罪加身,拷掠无度,含恨而亡,其侄吴天自年少时便随其叔往返于诸番海路,深知其中商路秘辛,今圣上除掉魏阉及其党羽,并为被其陷害的良善平冤昭雪。吴天感念圣上为吴家报仇雪恨,愿报效朝廷,将家传之诸番海上商道图献于朝廷,这正是天助吾皇,祖宗庇佑啊”。

  王海点头:“此人熟知海外商路,又有如此忠心,可用之为国行海贸通商之法,赐以船舶司六品海贸主事,为国效力”。

  王承恩说道:“这正是此人的造化,圣上知人善用,国家定可蒸蒸日上,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王海点点头:“就你会说吉祥话,还不快去办事,大明皇家银行你可是做了监事,手掌金山银海,可要给朕仔细了”。王承恩拜谢:“谢圣上隆恩,老奴粉身碎骨,无以为报陛下信重。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把差事办好”。

  毕自严最后还是软磨硬泡先要走了200万两银子到户部,才兴冲冲的拜谢而去。

  王海想:不能只叫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啊!财政之事交托给了毕爱卿,但是朕手中的可用之人还是少了些,莫不如,加开恩科,聚拢天下英才。

  对,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