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原本漆黑的天空,浓厚的乌云也开始散去了,露出了模糊的月亮,微弱的照射在胜左身上,像是给他蒙上了一层薄纱。
此时,从海边吹来的风比较湿润温暖,但胜左觉得有点冷了,他想早点结束这里,起码能换身衣服,认真的缅怀下琳和带土。
胜左或许在很多年后都还能记起这一天,这一刻。
空气的氛围笼罩着一片死寂,一个僵硬呆坐的背影随着月光落下,被黑暗包裹得越来越深。
在这一片寂静无声中,也只有路过的胖子才会停下看看石头上这个僵硬的人是否尚还有呼吸的活着。
如果不是旁边的树叶被微风吹动轻哗细响,胜左以为几乎以为时间都已静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已经坐在石头上接近一个多小时的胜左,看着眼前整齐排列的雾隐敌人的尸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丁座前辈,营地来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传入了秋道丁座耳中,他正准备到山谷内,搜寻验证胜左口中还有上百具雾隐敌人的尸体,结果顺着声音,看向了森林那边。
“咻!”当迅速奔跑,穿越森林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到这里,惠比寿和不知火玄间才深呼吸了一口气。
刚才,加藤胜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算是跟在丁座队长的身后,也不能保证安全,生怕他发神经,过来打死他们。
这堆雾隐的尸体就是很好的证明,全部都是一拳穿匈,死状很惨烈,表情都凝固在对死亡的恐惧中,让他们两个刚出来的下忍,内心不断的发啾。
直到远处传来了援军的消息和声响,才让他们两个开始放松下来,摆脱了死亡的阴影。
他们之所以这么肯定远处赶过来的是木叶同伴,也刚才听到了胜左的声音后,看到了空中出现了一个信号火花。
这是营地的信号,代表了木叶援军已经快到了。
森林的脚步声迅速的传到这里,当十多个黑影越过了地上的雾隐尸体,围绕在胜左旁边。
这时,胜左在这群木叶忍者异样的目光中,轻声说道:“没想到,是鹿久前辈你阿。”
从木叶营地来到这里的一共有16位忍者,其中8位是暗部,8位奈良鹿久和山亥一分别带领的小队。
他们都是上忍,此刻围绕在胜左所坐立的岩石胖,静静的看着他。
“加藤胜左,辛苦你了,我代表木叶在此感谢你们这次的牺牲。”奈良鹿久严肃的看着胜左,说完后。
径直的朝着胜左行了个90度的鞠躬礼,鹿久是木叶东海前线营地的最高指挥,可以说给了他极高的尊重。
“我没想到,鹿久前辈竟然会这样,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跳下了石头后,胜左像盲人那样,双手朝前摸索,想要把鹿久给扶起来。
但,他伸出前方的双手在空气摸了半天,也没有触碰到任何身体。
奈良鹿久看着鞋面十多秒了,也没有发现胜左走过来扶他,正常情况下,在他行礼后都应该迅速的走过来。
鹿久微微的转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胜左在他对面,不停的在挥舞着双手,无奈的站起了身,走了过去。
“不用了,胜左,你们水门小队应该获得这样的尊重。”最后,还是鹿久走过来,握住搞反方向的胜左。
“抱歉,眼睛看不见了。”变傻笑,边摸着后脑的胜左,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似乎没有扶起对他行礼的鹿久是这真的很不好意思。
在胜左尴尬的时候,秋道丁座也走过来和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交谈了一会。
他们猪鹿蝶再次的集合,然后迅速的带领各自的小队分散到附近。
留在胜左身边警戒的是一支暗部小队,他们脸上的面具是鹰、鼠、象和空白纹路。
其中有一个还刻意的跑去查看昏迷的旗木卡卡西,貌似这支暗部小队的作用是监视他们。
刚才发生的一切,胜左都看在了眼里,蒙着双眼的他,索性就装成瞎子,也能避免一些麻烦。
奈良鹿久虽然没有询问这些死去的雾隐,但他肯定会发现其中的漏洞,只要胜左的话语中稍微有点破绽,就能被戳穿这里面的秘密。
胜左从来不低估鹿久的智商,他想要成为木叶的大英雄,首先就要先搞定这个疑心超重的最强大脑。
一个多小时的思考,胜左想出了几个应对的办法。
第一步:装重伤,搏同情。
第二步,就是等鹿久发现那上百具雾隐敌人的尸体,同时搜寻到忍刀七人众遗落的四把忍刀,在用迈特戴的八门遁甲做掩饰,然后证明他的实力。
第三步,就是暴露出他的写轮眼,现在是深夜,虽然有月光,但只要掩藏的好,他可以偷袭这群木叶忍者,同样是证明他有全切雾隐的实力就行。
或许不需要第三步,只要第二步演得好,那么胜左这个木叶的大英雄就在今晚诞生了。
如果失败了,他只能遁入黑暗,去找宇智波斑喝茶聊天了。
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不能从加藤胜左的身上暴露出来,他可以躲进森林中,带上面具,扮演个神秘莫测的高人。
但加藤胜左一定不能有写轮眼。
不然,接下去就会引起蝴蝶效应,一旦火影世界的历史发生了偏差,那么胜左就没有了上帝的主宰了。
熟悉未来的世界历史,这就是胜左最大的优势,他不想因此而改变。
10分钟后,奈良鹿久率先回到这里,他神情凝重的看着胜左,一看就有很多问题。
不过,鹿久并没有直接过来质问,然后不断的在地上的雾隐尸体上游走,查验尸体上的致命伤。
陆陆续续的有木叶忍者,带回了很多雾隐的尸体,他们都整齐的排列在胜左前方的地上。
很快,这个不太宽敞的空地山就铺面了形态各异死容的尸体,在这个可怕的情形上,没有一个忍者发出声音。
猪鹿蝶三人肃穆的站在这几排尸体的前方,低着头,嘴里唠叨着什么,好像是为敌人举行一个简陋的葬礼。
都默默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想尽快的处理完这些尸体。
虽然他们是木叶的敌人,但此时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都是为了各自的意志二战,应该得到尊重。
直到一声微弱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凝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