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冒出了一丝鱼肚白,直到天明时候,众人才发现远处逐渐熄灭的火光,想要施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洛阳城内下了一场暴雨,丞相府内逐渐减小的火势这才彻底熄灭。
东傅晔看着从天牢里面的隔间里搬出来的一具尸体,尸体烧焦的已经看不清楚本来面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拧了拧眉。
尸体散发着一阵焦臭的肉味,令人作呕,一些忍受不住这个味道的宫女更是呕吐起来,又怕又恶心,却强忍着没有马上跑出去。
“张统领,确定这是在关押白流离的牢房找到的?”东傅晔捂住口鼻,靠近尸体,又检查一遍
“回殿下,罪相白流离所被关押的地方也遭大火焚烧,这是末将在里面找到的唯一一具尸体。”御林军统领沉声回答
“去把仵作喊来。”东傅晔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烧焦的尸体
东皖丞相白流离,虽有恶名在外,但同他恶名扬名在外的,与其相反的名声,是其长相,其本人长得灼灼生辉,隽美温雅。
他很难相信地上的这具尸体是他平日时所见的那个肆意张扬,狡诈的白丞相。
“殿下,这人的身形和白丞相别无二致,微臣断定,这人必是丞相白流离无疑。”仵作把尸体来来回回的检查一遍“于三个时辰前窒息而亡,身上被烈火烧伤,手腕上的皮肉也有挣扎时摩擦铁链的痕迹。”
“好了。”东傅晔摆手,不想再细听下去“昭告天下,罪相白流离畏罪自杀。”
池墨听到她身死的消息已经是在两天后了。
昨夜下了一场暴风雨,他们的行程被耽搁了下来。
林间清幽,带着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草木越发青葱翠绿,带着一股青草的芳香,池墨躺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一只脚悬空,一只脚搭在粗壮的树干上,就这么纹丝不动。
池墨手里拿着一封刚打开的信封,神情带着懒散,随后不以为意的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纸条化为细碎的粉末飘向四周。
几日后,池墨等人到达北煌
祁慕寒把薰香点燃,清冷的幽香飘荡在车内,似带着一丝安神的作用,让池墨昏昏欲睡。
池墨把车帘捋开一角,街道上人声鼎沸,随后无趣的收回视线。
“流离不喜欢?”祁慕寒似是不经意的问,眸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紧紧的看着池墨
“东皖和北煌并无差别。”池墨眯了眯眼,慢吞吞的道
入住北煌宫,自从池墨住进了祁慕寒的寝宫后,虽不见其人,只闻其名,但还是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纷纷在暗地里猜测这位神秘的女子是谁,能得他们的帝皇另眼相待。
要知道,现在的北煌帝二十有五,自从北煌帝登基到现在已经过去八年时间,后宫中竟无一妃也无一儿半女,就连皇后之位都是空置的。
大臣们日日上觐,变着法的把自家的女儿送到北煌帝面前表现表现,偶遇那是层出不穷,起初北煌帝还会意思意思的应付一下。
但后来实在是没了耐心,直接把几位吵得最凶的大臣摘了乌纱帽,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子更是被贬为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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