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前世今生真相2 4000

  不过老祖宗的话并没有给阳安云什么希望。

  老祖宗如一缕白烟直接从须弥空间里飘了出来,直直地飘在阳安云的对面,与阳安云的目光对视着,刹那间,一道紫光闪过,老祖宗那原本如轻烟缥缈的身子一下子有了实影,老祖宗就在阳安云一脸的惊讶当中开了口。

  “因为气运导致你重生。”

  “因为对气运的掌握不是很好,也同时生出了很多的漏洞。”

  “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土着,在年少时,确实收养了天运之子,如果不是因为清莽的到来,你也因为那些奇奇怪怪的规则而死亡,死亡的理由自然是千千万万,各不相同的。”

  “但恰恰就是因为清莽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人,如果他只是想夺天运之子的气运,那就好了,可就是因为他贪心,想要做五界之首,结果导致修真界,魔界,妖界,甚至鬼界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身在天界的仙人们不可能不管这件事情,局势就更加乱了。”

  “天命之子的逝去让这个世界彻底的崩塌,天道为了维护这个世界,自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这一切给板正,而你口中的小宝,就是所有的源头。”

  “他为了所有的人类,为了所有的生灵,曾对着天道宣过誓,再来一次,绝不做天运之子,想维护一切都未发生的修真界。”

  “很多人的生命虽然再来一次,但那都是没有记忆的,唯独只有你不同,偏偏在时空漏洞中出了差错,穿梭到了现代社会,经历了一切的折磨,你向来都只是炮灰命,哪怕再一次得到一个新的人生,你还是被欺负的底层,因为这种奇怪的命运,你果不其然的又穿了回来,虽说有了我的帮助,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身上的命运,我原本以为,你是天煞孤星,可是重来一世,在你按照原来的轨迹那样,收养了天运之子,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可偏偏,后面又出现了转机,我被迫陷入沉睡,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身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紫气,当时我是非常惊呆的,用我发现这就是气运,正所谓紫气东来,但你自己看不到的左肩头上其实是有一条小紫色的龙盘旋在那里的……”

  原本就惊呆了的阳安云顿时“哇”了一声,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命运?

  难不成自己穿个越回来还拿了一个大女主戏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人家大女主都是虐别人的,哪像自己,修炼修炼了这么久,还是金丹期,而且还躲躲藏藏,前有狼,后有虎,这么猥琐的一个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大女主。

  “老祖宗,我到底是怎样变的呀?”想来想去阳安云还是决定再问一下,原本阳安云还以为老祖宗有问必答,可是谁曾想到老祖宗在听到阳安云这个问题后,直接摇了摇头:“不知。”

  “不会吧老祖宗?”阳安云顿时嚷开了,“连你都不知道!”

  有了实影的老祖宗竟然破天荒的对着阳安云笑了笑:“我又不是万能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天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呀,我要是知道这么多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的一个魂体呢,对不对?”

  阳安云顿时觉得这句话有理,但是没有搭话。

  而一旁的老祖宗并不在乎阳安云有没有搭话,反而平静地说了下去:“也正是因为有了那次的发现,我便时刻注意着你,你所走的每一步路,其实也都是充满了规律的……”

  不过还没有等老祖宗说完,阳安云刚听到这里,嘴里顿时就“嘁”了一声:“老祖宗,你别说了,我哪哪有规律了,我现在所走的每一步不都是被逼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个人就是好吃懒做,做什么励志小说里面的大女主,那还真的就不是,现在之所以会被困在这里面,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一开始最初想的就是为师兄报仇,但是现在所想的就是赶紧出去,再为师兄报仇,至于小宝,除了老祖宗你说他是天运之子以外,就说的第二个人便是那穿书者清莽,前几年修真界里有消息称,天运之子带入了巨剑派,我当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想去寻找,结果刚去卡卡村,就被师兄顾北给逮住了,这一关就是几年,也是幸好自己修了真,会一点点法术,这要不然呢?就单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个人恐怕也得老死了,其实算了算年龄,我在凡人界当中算是老的了,如果在年少时候遇到一个心爱的人成了婚,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膝下有儿孙在一旁的,但是修真者,对于这一切都不是很在意,我在门派里遇到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这让我有些不习惯,我还是觉得人间烟火味最好闻,人间烟火气息特别的浓重,那才让人感觉到生活的意义。”

  阳安云叭叭叭叭叭的说,做了好长的一大串,而在一旁空中飘着的老祖宗却没有打断她,任由她说着。

  待到阳安云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的时候,都看了看,一直在对面看着自己的老祖宗,便直接闭口不讲了。

  老祖宗挑了一下眉,问道:“你怎么不说了呀?”

  “没意思啊老祖宗。”阳安云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当中,怎么都走不开,怎么都走不出,不管怎么走都找不到方向,以前在门派里修炼,还觉得有点念头,但是现在的话,光是在这个秘境里面我都没那想法,老祖宗,你说一百年了,生老病死都得好几个人轮了吧,人间该有多大的变化呀,如果真的让我等一百年再去寻人复仇,到时候人家还在不在都成一个问题呢,更重要的是,小宝那个孩子真的还在人间吗?”

  唏嘘的语气让老祖宗不由得脸上一滞,甚至也出了神,但也只是片刻便回过神来了,对着阳安云劝道:“谁说百年秘境就一定得百年开启了,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进来的时间?”

  “怎么可能我会忘记我已经进来了呀,有五年零四十三天了,这几千个日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该怎么出去,但,就是很奇怪,怎么都出不去,无论自己飞行了多久,这块版图还是那么的大,除了森林,便是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就犹如一眼望不到希望一样,真叫人绝望!”说到最后,阳安云还颇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文艺了,然后不自觉的用手碰了碰自己那多余出来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捋。

  看了看这自恋的样子,老祖宗就犹如一根针一样戳破了阳安云的谎言:“得了吧你,你真的有好好去找过吗?一天除了吃,就是采集灵药,其他的事情压根就不是很放在心上,让你好好去找一下,你又不找,你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唯独对于吃不是,你难道都不能够好好的反思自己吗?”

  阳安云的脸上有些尴尬,她恨不得抠一个缝出来,把自己埋进去。

  她确实如老祖宗所说的那样不堪。

  热情只有三分钟,一旦过了,便倍感无趣了。

  说实在的,像老祖宗他们所说的那些,自己是完全不相信的。

  阳安云以前总觉得这些都是老祖宗他们所编造的谎言,总想着让自己进步,让自己努力的去修炼。

  可是自从来了这百年秘境,有了好几年的独处时光,虽然每天都在吃吃喝喝,但精神世界上真的空了很多。

  也在反思自己,反思着自己的存在是不是给很多人带来了麻烦,反思自己的努力是不是真的有用。

  阳安云忽然下了地,连鞋都来不及穿,一脸神魂落魄的,就直接奔向了后院不远处的荷花塘。

  虽说已经是深夜,但在月光的照射下,这绵延数十里的荷花却在这朦胧月光中献出了自己最美的形态。

  颜色粉白的荷花们大小小挨挨挤挤的在一起,有的还是花骨朵,有的已经全部展开了自己的容貌,在微风中飘荡着。

  踩在自己亲手打造的木板上,那实心的触感让阳安云寻了一处边缘,直接坐了下去,没有穿鞋子的小脚丫直接穿到了有些冰凉的水中,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让人有些沉闷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月色正浓,一阵阵荷花香度过,感受这美景,阳安云直接从储物戒中弄出来了好多的酒瓶子,一口接一口都喝了起来。

  因为喝的太急,灌得太慢,酒水从嘴角慢慢的延伸了出来,打湿了衣衫。

  不过阳安云并没有在意,继续喝到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酒局。

  也不知道是喝下了几瓶。

  一阵阵眩晕逐渐袭来,闻着身边的酒香和荷花香,阳安云又突然兴奋地站了起来,手里凭空多了一把红色的剑,顿时舞了起来。

  阳安云从来就没有跳过舞,哪怕在前世,也是从来没有跳过。

  不过身为女孩子,在看到别人跳舞的时候自然心生羡慕,羡慕那些女孩有着较好的身段,羡慕那些女孩优美的舞姿。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阳安云铭记了她们的舞姿,甚至已经刻到骨子里面去了。

  宽大的衣袍在风中飘扬,优美的舞姿在这荷花池里一来一往,一收一伸,犹如月下仙子,林中精灵。

  让一旁跟过来的老祖宗不免看呆了,她从来都不知道阳安云竟然会跳舞,而且还是跳的那样的好。

  主要是习惯了阳安云平时那好吃懒做的样子,一下子这么正经起来,还真的让人有些不习惯。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跳累了的阳安云只觉得大汗淋漓,便停了下来,只是刚喘了半口出气,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传来的鼓掌声。

  阳安云回头看去,那远处的人渐渐走进了,露出了面容,让原本就提防的阳安云顿时更加紧张了。

  “都这么晚了,在下竟然不知道马道友竟然有如此的好兴致,还不睡觉?”

  语气的淡漠,再加上那脸上的警惕性让原本鼓着掌的马桥之一愣,脚步便没有再动了。

  因为正是深夜,面上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手里鼓着掌的动作在听到阳安云这么讲后便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双眸正视着阳安云,真挚地对着阳安云解释道:“阳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只是睡不着,再加上这个地方的景色如此之优美,所以半夜在这外面走一走,却不想在此处竟然目睹了阳姑娘那宛如惊鸿的舞姿,真是叫人大饱眼福。”

  看着马桥之长着一副糙汉的模样,嘴巴里面却蹦着文绉绉的话,让阳安云顿时有些不习惯,将手中的霜华随意的放在地上后,又径直坐在那刚刚自己坐在的木板边缘处,把小脚丫子跟进了冰冰凉凉的水里面,晃荡了起来,继续喝起了酒,并不准备打算回应马桥之的话。

  马桥之也不气馁,慢慢的走上前后,隔着杨云差不多有三四米的这个样子吧,也直接坐了下去,脚上穿着的长靴顿时进了水,直接湿透了,脚上传来的冰凉感让马桥之不免一激灵,转头再看了看那依旧在喝酒的阳安云,马桥之的心里顿时就是一佩服,这么冷都喝的下去也真是够厉害的。

  马桥之以为阳安云在喝下酒后就会对自己说话,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没有听到阳安云有什么表示,甚至连邀请喝酒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喝着苦酒。

  马桥之心里非常的奇怪,他不明白阳安云为什么大晚上的在这里喝酒?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今天早上还好好的阳安云此时脸上充满了苦闷之色?

  难不成在修为上遇到什么瓶颈了?一时想不开,便自己出来喝闷酒。

  思来想去,马桥之觉得还是这个可能性更为大一些,便主动的朝着阳安云搭讪了。

  “阳姑娘,你可是因为修为的事情而苦闷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