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见耗得久了,心生厌烦,直接一挥手,将苏吟弹开。
苏吟刚被弹到地上,正准备爬起,就直接被季青临禁锢了。
苏吟这一被定住,自然就没了谁牵扯这昏死过去的苏离芷,眼看着苏离芷就要被拉走。
苏吟眼中泛起了泪水,对着季青临大喊着:“还请七师叔网开一面!师叔,你不知道,师妹对师父有多重要,你不能这样对她啊……”
一听到“师父”这两个字,原本挟持着苏离芷的两个侍卫停下了动作,转头看了一了季青临。
见状,季青临直接大手一挥:“把苏离芷给我拉下去!”
苏吟还在那里哀求:“师叔,弟子愿意代替师妹受罚,还请师叔……”
“谁来求情都没用!”季青临知道苏吟要说什么,但耐心快被耗尽的他此时已经不想再听一些什么,直接打断了苏吟的话,开口说道:“就连三师姐来了也不行!”
苏吟的话还剩半截,生生被季青临的态度给憋了回去。
此时的主场明显是季青临在掌管,那两个侍卫毫不犹豫地拎着苏离芷走远了。
看着苏离芷消失在了眼前,苏吟不免痛哭了起来:“七师叔!”
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的悲凉。
季青临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在看到苏吟哭以后也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给听课的弟子们留了作业,便潇洒离去了。
季青临这一走,与苏吟交好的弟子都围了过去,而其他的外门弟子则不敢多停留。
内门弟子的热闹,看看就行了,再逗留下去,迟早要完!
哭得伤心的苏吟被好友扶着,她对着向她走来的阳安云开口说道:“阳师妹,刚刚你为什么不替离芷师妹说几句好话?”
阳安云:“…………”
苏吟那接近质问的语气让阳安云不禁笑了。
阳安云对苏吟道:“师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话啊?
首先,我不是苏离芷师姐的长辈,虽说我修为比苏离芷师姐修为高,但我进门比她晚,所以内门中,她是唯一一个比我修为低,我还得尊称她的人。
再则,我为什么要替苏离芷师姐说话呢?
师姐,你莫不是忘了,是苏离芷师姐她自己想在七师叔面前出风头,结果被七师叔戳穿后还试图栽赃嫁祸到我的身上。
要不是七师叔深明大义,恐怕这个时候受罚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所以,师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一个陷害我的人求情呢?”
围在苏吟身边的几人愣住。
被阳安云质问的苏吟本人脸色不愉,沉声说道:“苏师妹,年龄小,心智不成熟,所以在说话方面经常都是心直口快的。
而且,先不管怎么说,苏师妹都是我们同门师姐妹,且不论苏师妹对与错,倒是阳师妹这番记仇的小人作态挺让人心寒的。”
以前关系好的时候,苏吟都是称呼阳安云为安云师妹,可今天的称呼都是阳师妹。
原本心情不美丽的阳安云在听到苏吟的话后直接冷笑了一声。
“那按照师姐的意思,就是师妹我必须要以德报怨咯!?”
“那是自然!而且,离芷师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并未对师妹造成什么影响!”苏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阳安云倒是不笑了,直接厉声道:“以前我觉得苏吟师姐你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年轻独立女性,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帮亲不帮理。
我凭什么要为苏离芷的心直口快买单!?
要不是七师叔,我此时被苏离芷给栽赃到戒律堂受罚了!
师姐你是三长老的徒弟,而苏离芷是三长老的孙女,你偏袒她这没错,可是也得分情况吧。
我阳安云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那么好欺负,你有三长老,我自然也有我师父红袖真君。
不是比靠山大嘛。
师姐你的靠山只不过是合欢宗的长老而已,而老子的靠山是合欢宗的宗主呢。
你看看,谁比谁牛逼的!”
说着说着,阳安云忍不住从嘴里飚出来了脏话。
说真的,阳安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苏吟这样的人。
明明是自己的那一方错了,却偏偏来找对方的麻烦。
这简直就是无可理喻的脑残。
虽然听不懂杨安云嘴里的牛逼是什么意思,但苏吟还是听懂了阳安云所说的“老子”两个字,被气到不行的苏吟发怒道:“你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泼皮无赖,这简直跟市井中的流氓混混一样,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不堪入耳,简直有辱斯文,毁了我们女儿家的形象。”
阳安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不堪入耳,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再说了,这世界上比她说的话难听的多了去了。
对于苏吟口中的什么毁形象之类的话,阳安云纯属当作苏吟在放屁,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是一个毫无形象的女汉子,这怎么了!?但我心不黑。不像师姐跟那个苏离芷嘴巴里所说的那样,来污蔑我。
再说了,我怎样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该怎么救你家那个苏离芷吧!”
说到最后阳安云完全不想跟这么脑残的苏吟掰扯下去了,直接摆了摆手,学着她七师叔季青临那样,也潇洒的离开了。
只剩下脸色气到发紫的苏吟被人搀扶着,停留在原地很久。
缥缈峰,爱晚亭内。
阳安云站在红袖真君的一旁看着她师父红袖真君跟才来不久的暮清真君下围棋。
说真的,阳安云仔细打量了暮清真君一番。
只见暮清真君身着一身素衣白裙,头戴一个碧绿的头钗,看着简朴,实则精致好看。
再加上那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都知道,这是一个温柔、平易近人的女人。
暮清真君自然也感受到了阳安云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摆下一颗黑棋后,她嘴角微微上扬,道:“师姐,你这徒儿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哦,是吗?”红袖真君从一旁拿起了一颗白棋,端详了一会才落下。
见红袖真君打破自己所布下的局,暮清真君依旧面不改色,微笑道:“口齿伶俐得都把我那徒儿给说哭了!你说她厉不厉害啊?”
阳安云:“…………”
果然,这不请自来的人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