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下人将茶杯拿过来。秦骜拿起茶杯就直接泼在她脸上。
顾清歌：……
盐丑在身后忍不住说道，“少夫人，您别怪少爷。这也是秦家规矩的，柚子水洗身，可以去除晦气。以后您和少爷能一帆风顺。”
顾清歌隐忍。
她是看出来了。秦骜取顾清筱过来。就是为了想折磨她。可问题是……她不是顾清筱，凭什么让她替她在这里受这份气。站在那里不出声。
而且，说什么去晦气，其实就是想欺负她的理由。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然后秦骜起身就走了。就好像这里有什么世上最恶心的脏东西，满心厌恶。
一边的下人也是无语了。她们算是明白了，这个少夫人是真的不得少爷欢心。否则不可能这样对她。
顾清歌心一瞬间沉落到谷底。心底有微微的沉痛。
盐丑一脸的鄙夷，“少夫人，少爷都走了，我送你回去吧。”看她以后还不敢迟到。
一边的下人忍不住说道，“管家，你别管她了，你管她干嘛。”害得她们站在外面一早上。
另一个也跟着开口道，“是啊管家。少爷都不理她了，我们还管她干嘛。”
顾清歌隐忍握了握拳头。
出去后，顾清歌身上湿漉漉的。
一个小姑娘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回头，小姑娘用同情的眼神瞅着她，刚才小姑娘都看到了，秦骜是真的故意针对她。
让她看了微微地心疼。若不是刚才顾清歌，她的脸就被毁了，所以此时她很感激她。
顾清歌脸上没一丝血色。
小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问，“少夫人，你没事吧？”
看着此时你个落汤鸡的顾清歌，她心里有些微复杂。随即将一个毛巾递给她。顾清歌垂眸看了看。
“谢谢你刚才扶我。要不是你，我就毁容了。”小姑娘说道，“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少夫人，你真的太可怜了。”小姑娘一脸的同情。
顾清歌没出声。
小姑娘看着她，心里很难受。
本来她还对这个顾清筱没什么好印象，但经过刚才一事，她突然觉得，这个顾清筱好像并没传说中那样讨厌。也没有大家说的那样不好。心地还挺善良的。就是人太冷淡了。
顾清歌还是不出声。她没想到这小姑娘会亲近她。难道不应该和别人一样，都看她不顺眼吗？所以她怀疑她是秦骜派来的奸细。
小姑娘将毛巾塞进她手里，“你的脚还好吧。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的脚也不会受伤。”低头看了看她的脚。
顾清歌没说话。
然后又听小姑娘说道，“其实，少夫人，你刚才完全可以反抗的。你为什么不反抗？拿出少夫人的身份，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刚才都是盐丑煽风点火。”如果她反抗，秦骜念在自己在下人面前的面子上，也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顾清歌没出声。如果狗想咬主人的妻子，没主人同意，他敢多嘴？这明显是秦骜受意的。而且今早秦骜本来就是等着她过去折磨她的，就算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明天。
小姑娘不知要说什么好。
半晌，顾清歌转身就走了。小姑娘望了望她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