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果然就是谎言,说好的一辈子不过是一个转身而已。
一个转身,他就要与别人订婚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
也好!
季甜甜一度以为,爱就是一种遇见,没有天定的缘份,没有事先的安排,只有出现的刚刚好。
自从唐羽川离开后,傅一扬便一路对她伸出援手,带她走出绝望痛苦,他是她的阳光,她的骑士,她的贵人……然而……他的表现让她害怕而恐慌,迄今不寒而栗。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是阳光温柔,还是痞气邪恶亦是阴冷腹黑?
如今,她不得而知!
是的,幸福总不会轻易让她这样的女人抓住,它就像一个巨大的五彩泡泡,飘浮在她眼前,一旦她朝它伸手,它就破裂,然后,化成泡沫消失不见。
……
“你看,这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绝情,孩子没了,立马翻脸,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比当初唐羽川还无情无义……这才几天时间就要与沈优璇订婚了。”江萌儿滔滔不绝的抱怨,她生怕季甜甜感觉不到难受似的。
季甜甜呆呆坐在病床上,抱紧自己,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拔打着傅一扬的手机,可是那头始终传来,“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真的离开了,连他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仿如人间消失,仿如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就像一场梦,梦醒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曾改变。
他说她,是一个装睡的人。
季甜甜抬头看向江萌儿,傻傻的笑,“萌儿,你说,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
他深情时,他爱你时,他会不顾一切的爱你,生怕爱得不够,但是,一旦他决定放手了,他就可以无情的把你抛下,转身头也不回离开,根本不顾你会不会哭,会不会哭喊着求他别走。
“还是,是我的问题?”
是的,是她的问题。
她不知道如何爱,如何表达爱,过去是,现在依然是,所以,他们最终都会离开。
江萌儿瞪向季甜甜虚弱的模样,一眼恨得牙痒痒道,“你当然是傻了,一条臭水沟你翻两次船,喻雪朝你捅一刀,还没让你长记性。这下好了,沈优璇又给你一刀,看你还天真不。”
“你活了这把年龄,你还是活不明白,人心险恶,这个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天真,善意。”
“说不定,一扬只是和我闹着玩的呢?”季甜甜又自欺欺人道。
她不哭,她要笑,即使,泪水在眼眶不停的徘徊,她都倔强的把它逼回。
因为,她始终相信傅一扬不会真的丢下她,就像她始终相信唐羽川不是不爱她一样。
“季甜甜,你就自欺欺人吧,以前,可以说你是天真简单,现在你就是傻。”江萌儿一遍又一遍毫不留情的揭穿季甜甜,甚至,还不停的往她伤口撒盐。
哗,泪水终于还是溢出眼眶。
这句话何曾相识,一语惊醒梦中人。
还记得,唐羽川要和她离婚时,喻雪也给她说了同样的话。
“行了,江萌儿,别再说了。”见状,舒漫历声阻止江萌儿道。
“我不说,她不长记性。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傅一扬对沈优璇不是那么简单,出了这么多事,那一次,他不是护着她。就算他不爱沈优璇,但是,你看沈优璇把他妈哄得多开心,就算看到这点上,傅一扬也不会把沈优璇赶得太远的。”
“孤男寡女,说不定早滚到一起,现在好了,人家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江萌儿越说越气愤,她在气愤季甜甜的固执,她的天真,她的看不清,她的自欺欺人,她的逃避。
“叫你离沈优璇远一点,你不听我的。”
“现在你就是活该。”
季甜甜始终无声。
“行了,江萌儿你就别说了,一时间出了这事,甜甜心里难受着呢。”舒漫急了,急声阻止道。
又握住季甜甜的手柔声安慰道,“甜甜,这就是一个误会,别听萌儿糊说…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再说,你不是还有乐乐嘛。
听话,咱不哭,不难受,先安心养身体出了院再说,再去找他解释,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还解释得清楚吗?
等她出院再去解释还来得及吗?
季甜甜红着眼眶,不说话。
“这期间,我也是有过不赞同你们在一起的想法,但是,我看到傅一扬一直对你和乐乐都好,我又相信爱情了。相信他是爱你的,只是,这突然发生这事,加上他妈……他心里肯定难受,所以,想一个人静静。”
舒漫还在劝着季甜甜,江萌儿却一把扒开舒漫,激动道,“舒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你也看不清楚了吗?
别再哄她了,今天我江萌儿把这话放在这里,傅一扬这一走就不会再回头了。”
不会回头了!
所以,他是真的伤心了。
舒漫急了,再次提高声音,“江萌儿,别再说了行吗?”
“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是让她趁早认清现实。”
“江萌儿……”季甜甜看向江萌儿,心里密密麻麻。
她的好意,她都能体会。
一直以来,江萌儿都是支持他们在一起的,这次,她也是被伤了。
良久,“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江萌儿把季甜甜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既然不甘心,哭过之后把人给我追回来,知道吗?”
“可是,他已经选择了优璇了。”季甜甜吸着鼻子。
江萌儿不认为,双手握住季甜甜的肩膀,看着她,“凭什么咱要着了沈优璇的道,凭什么让她白捡个新娘做。
这锅咱不背知道吗?等咱出院了就直接杀过去,让他们看看她们姐姐也是有脾气的,知道吗?”
其实,江萌儿是在替季甜甜不值,更是替她不甘,替她心疼……伸手替她抹掉泪水。
孩子没了,婚礼取消了,她的新郎也离开了,甚至,还将变成别人的未婚夫。
然而,季甜甜以为最坏的还不是最坏的……而她们唯一经济来源的铺面也被告知要收回。
还没出院,就接到自称陈律师的电话,他说,他的委托人叫她们立刻从店里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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