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儿站起身,看向那个人的笔迹,奇怪啊,和傅寒还挺像的,但比傅寒逊色了一些。
和昨晚上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不像。
也就是说,偷走盒子里东西的人,不是阿俊?
林楚儿挠了挠额角,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她试探问道:“阿俊,额……我问你个问题哈。”
“太太,请说。”阿俊在纸上写下了这句话。
“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这问题也太过直白了,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阿俊笑了下,在纸上写到:是,有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林楚儿暗叫倒霉,这不是贼戏弄了贼吗……
阿俊写:盒子。
林楚儿下意识吞咽了下喉咙,好吧。
阿俊居然发现了,但没有把事情闹大,那应该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楚儿堆着笑问道:“那么,盒子里都有什么啊?”
阿俊在心里暗自发笑,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挺厚的,居然敢问出口。
阿俊写好后交给了林楚儿,林楚儿看着上面的字,心顿时提了起来。
只见阿俊写了很多贵重的东西,包括珠宝,项链还有戒指等等。
我去!
林楚儿揉了揉鼻梁,那么小的盒子能装得了这些东西?
怕不是这个人耍自己吧?
“那盒子才这么大小,能装的进去你说的这些,太夸张了吧?”
阿俊笑着,又飞舞着笔写字:太太怎么样知道盒子的大小?
林楚儿哑然,这个阿俊倒是挺聪明的啊,反应这么快。
林楚儿清清嗓子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胡乱说的,你说的东西也太多了,什么盒子会那么大啊。”
林楚儿说的理不直,气也不壮。
阿俊点了点头,又写到:不是太太拿的就好。
“我怎么会闲的拿你的东西?!”
林楚儿心里暗暗叫苦,那些东西加起来也要一大笔钱吧。
她现在可赔偿不了,还是将人先打发走吧:“你去干活吧,合同这块我自己抄。”
阿俊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这里。
林楚儿越看那个阿俊就越觉得可疑,如果他没说谎的话,那盒子里的东西够他过上不错的日子吧,怎么还会来这里当保镖,照顾孩子?
如果他说谎了,那就是在套路自己!昨天的贼,估计就是他!
林楚儿扯了下嘴角,鼓足了干劲,阿俊!我一定要让你原形毕露!
林楚儿刚回自己的房间,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听。
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她和林北的DNA比对出来了,已经确认他们不具备亲缘关系。
林楚儿诧异的听着结果,没过多久,医院又传过来一份传真,是报告书。
林楚儿有些手足无措,林月和司徒浮说的是真的!
自己真的不是林北的女儿!
林楚儿有些迟疑,自己应不应该去找自己的生父,这件事林月和司徒浮都是知情者,要查也只能从他们入手。
管家刘走了上来,敲门说道:“太太,下楼吃饭吧。”
“好!”
林楚儿走下楼,发现几个孩子都已经入座,阿俊站在孩子们的身边方便给他们夹菜。
林楚儿瞥了眼阿俊,狐疑着坐在餐桌旁,眼里带着警惕。
她照例去厨房摆了碗筷给傅寒,阿俊看到她的这个行为,眼里带着一份忧伤。
子言吃着炸鸡翅,偏头看向阿俊:“阿俊叔叔,我的游戏机坏了,你会修吗?”
阿俊点了点头。
子言高兴的拍了拍小手:“阿俊叔叔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林楚儿吃饭也吃的心不在焉,几个孩子在旁边吵闹着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想的都是自己的身世。
按照林月的说法,自己或许是妈妈和别的男人偷情后的产物。
但是妈妈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最起码也应该让自己知道,自己的亲爸是何方神圣吧?
林楚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你们先吃吧,我上楼看一份文件。”
阿俊诧异的看向林楚儿的碗,这个女人的食量他还是清楚的。
吃那么一点,不舒服?但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会是什么呢?
林楚儿唉声叹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管家刘又来敲门:“太太,有人送了拜帖过来。”
这年头,还有送拜帖的?
林楚儿讶异的接过了管家刘给自己的名帖,司徒浮……
又是他!
这个时候他来家里做什么?
林楚儿犹豫了起来,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是要赶人走的,但她现在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带他到会客室吧。”
管家刘点了点头,把司徒浮带去了会客室。
这里原本是傅寒用的,现在正好用来接见司徒浮。
司徒浮现在很有自信,腰板也挺得笔直。
华信写的策划方案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他觉得可以一试。
“林小姐。”司徒浮很绅士的鞠了一躬。
林楚儿诧异的看向这个打扮的衣冠楚楚的司徒浮,指了下沙发“您坐。”
司徒浮点了下头,坐在了沙发上。
“司徒先生都这么晚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林楚儿问道。
自己一个寡母的,他一个男人来这里的确不合适,而且还在这么晚的时间。
司徒浮思忖了一番策划书上的内容,自己要不卑不亢,拿捏有度才能让女人以平等的目光来看待自己。
司徒浮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请我喝点什么?”
林楚儿哑然,立刻吩咐佣人倒了杯茶给他。
晚上还要喝茶,这男人是不想睡觉了吗?
司徒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林小姐,我此行的目的,是跟你道别的。”
道别?
林楚儿诧异的看向司徒浮,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打自己的主意的,没想到这就要走了。
也好……
“我要回国了,林小姐还望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司徒浮轻缓说道。
以退为进,这也是那份策划书上的法子。
林楚儿挠了挠额角,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司徒浮对自己的纠缠,但是自己却能从他的嘴里问出自己的身世。
林楚儿咳了咳说道:“我能问一下您,我的身世吗?”
司徒浮挑眉,看起来林楚儿很想知道她的身世,但是现在不能说。
就像是华信教给他的策略,不能让自己的价值这么快就用尽,要细水长流。
“我知道的都告诉林小姐了,其他的就要您自己亲自调查。”司徒浮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