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趁着佣人们在准备晚餐的功夫,偷偷拽了下垂在后院草坪上的绳子。
里屋的子言听到声响后,立刻打开了窗户,拽着傅莫爬了上来。
林子言看到傅莫身上有些脏乱的衣服,惊讶的说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傅莫摇了摇头,没有多说:“没事。”
他其实挺开心的,和神医乔一起痛扁了一顿那群歹徒,还挺爽的。
“你今天还好吗?”傅莫问子言。
子言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挺好的。吃了一顿大餐。哦对了!”
林子言想到什么,从里面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这是叔叔给的红包。”
“他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傅莫看了眼子言手里的东西,不屑的扭过了头。
林子言意外的看了眼傅莫,难道这就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贵公子气质吗?
既然你不要,那自己就收了吧。
反正你叔叔,也是我叔叔。
两兄弟交换过来,傅莫看墙上的表估算着老爸要回来了,子言拿起那几个袋子的大餐就偷偷从别墅溜走了。
今天的收获太大了,子言想着果果还有妈妈看到这些大餐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
滨城别墅
林子言高兴的翘着小脚,敲开了家里的门。
开门的是果果,子言兴奋的把袋子拎回了厨房,发现妈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枕头生闷气。
子言立刻问果果:“妈妈这是怎么了?”
果果翻上餐桌,打开哥哥带回来的这些大包小卷,眼里透着兴奋,高兴的叫了起来:“妈妈!别生气了!你看哥哥带回来什么!”
林楚儿偏头看向餐桌上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好奇的站了起来,一瘸一瘸的走了过去。
子言看向林楚儿的脚和胳膊,惊讶的叫道:“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和傅莫出去玩,遇到了一群歹徒,还好你妈妈我英勇机智,傅莫也不错,配合着我把他们打的流水又落花。”
子言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妈妈,确认她没有伤到骨头后才松了口气。
这个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现在也长大了一点,要帮妈妈扛起来这个家了!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林楚儿好奇的看向这满桌子的美食。
澳洲龙虾肉、惠灵顿牛排,还有帝王蟹鹅肝,鱼子酱,烤鸭烤鸡,中西餐混搭的标准,光这一顿就顶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
子言摸了摸后脑勺,坐在果果身边:“我今天和老爸去了爷爷那里,庆祝叔叔从国外回来的宴席。爷爷看我喜欢吃,就让厨房又做了一份。”
一听到是和傅寒有关,林楚儿的肝儿又疼了起来,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啊。
她摆了摆手,站起身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你和果果吃吧,我累了回去消化消化。”
子言愣了愣,累了为什么要消化?
“哥!你把那只蟹腿给我!我够不到!”果果大快朵颐的吃着,她跳着脚去拿餐桌中间的食物,却怎么也拿不到。
子言嫌弃的看了眼吃相有些难看的妹妹:“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
虽然嘴上这么说,林子言还是去帮果果拿来了蟹腿递给她。
果果美美的眯了眯眼。
子言问道:“我说妈妈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
果果用力扳开蟹壳,晶莹剔透的蟹肉在灯光的照耀下颤颤盈盈的,雪白而诱人。
果果张开小嘴,一口咬了下去,满足的点了点头,回应着哥哥的话:“还不是咱们那个臭屁老爸!惹得妈妈不高兴了!”
子言蹙着眉头,今天和老爸相处的时间久一些,他觉得老爸也没那么不通情达理。
脾气吗,臭是臭了点,但看得出来他很爱傅莫。
林子言跳下了椅子,跑到妈妈的房间溜了进去。
林楚儿背着身,抱着双臂缩在被子里,一脸的郁闷。
子言走到妈妈的面前,林楚儿微愣,坐起身子:“怎么了子言?”
“妈妈,你是生老爸的气吗?”
“你还叫他叫的挺亲切的。”
“那我叫他什么?”林子言笑嘻嘻的问道。
“……”林楚儿还没有想好绰号,她叹道,“行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妈妈不去吃饭吗?累了一天,还打了坏蛋一定饿坏了吧?”
“不饿。”林楚儿摸了摸子言的头,知道儿子是关心自己,但她一想到那个傅寒,就没什么胃口了。
“乖,你去和果果先吃吧。”
子言点点头:“那我们给你留一些,等妈妈饿了就出来吃。”
让子言说准了,到了夜里的时候,林楚儿被饿醒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
她起床去了厨房,看着桌子上剩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生气归生气,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的肚皮?
林楚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她看着这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拿出计算器算起了价格,越算越心里不平衡。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傅寒那样的人,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习惯了去支配别人的人生,霸道自私也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自己跟他相比,还是太弱了!
想要和他硬碰硬,不论是从地位还是力量,亦或是资源都比不过。
直面冲突肯定是不行的,但总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她林楚儿这几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不是白混的,还是要走曲线救国的方式,让那个傅寒吃一回瘪!
否则这口气,自己实在难以下咽!
化悲愤为力量,林楚儿边吃边想着计策。
………………
第二天早晨
林楚儿本想给孩子们做早餐,但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还是很疼。
胳膊抬不起来,脚也使不上力气。
果果和子言已经收拾好,背着小书包站在了林楚儿的面前。
“妈妈,我和果果出去吃。家里给你留吃的了。等我把妹妹送去幼儿园,我就和你一起去傅家。”
林楚儿摇了摇头,拍了拍懂事乖巧又聪明的子言:“妈妈一个人可以,傅寒如果真发现了你的存在,那就糟糕了。”
子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儿子的智商可是一流的,傅寒那脑袋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听着子言改口叫傅寒,她心里有点高兴,但还是不太放心让子言去傅家。
“妈妈,就这么定了!”子言拉着果果的手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林楚儿还来不及叫住他们,她揉了揉凌乱的发丝,叹了口气。
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一个孩子为自己操心这操心那的,真是挺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