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肖又点点头:“八成是。你们想啊,我哥是傅氏的掌门人,这背后的黑手策划了这么多事情,无外乎都是围绕我哥去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打垮傅氏的掌门人。”
摸了摸下巴,傅肖接着说道,“我们傅氏最近有个新项目,是有很高的技术支持的,一旦上市,会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我觉得跟这件事有关。”
傅爸和傅妈听到后,纷纷看向傅寒,十分紧张:“傅寒,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鑫荣又看向傅肖:“你也是,看着你哥点,你自己也要小心。”
“好的我亲爱的妈妈。”傅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们放心吧。”
傅肖的话刚落,子言就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傅莫身边。
傅寒诧异的看向这两个小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太爷爷,我们是妈妈的儿子,我们替妈妈在这里跪着,求您原谅!”子言扬起了音量,脆生生的说道。
他看了眼傅莫,凑到他身边说道:“太爷爷这么疼我们,一定不会让我们就这么跪下去的。”
傅莫觉得有道理,只要能替妈妈求得太爷爷的原谅,让他在这里跪多久都行。
傅爸跺着脚,还在一旁好说歹说,让这两个小祖宗快点起来。
两个孩子摇了摇头:“太爷爷不原谅妈妈,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跪着!”
傅寒看向两个儿子,他抿唇说道:“没错!他们应当在这里跪。”
“你个臭小子!”鑫荣一听举起的手又落了下去,她这个大儿子,她还是不舍得打的。
傅肖在一旁,扭曲起面部表情。
做儿子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傅寒,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让你儿子在这里跪着?你不心疼,我还心疼我大孙子们呢。”
傅爸唉声叹气,数落起傅寒来。
傅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扬起了音量说道:“按照爷爷的逻辑,上一辈的恩怨,怪罪到了林楚儿的身上。那么,林楚儿惹了爷爷不高兴,他们两个林楚儿的孩子,也应当可以代替他们的母亲,在这里请求爷爷的谅解。”
“……”
傅寒眯了眯眼睛,他是尊重爷爷。
但是在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上,他不认可爷爷的做法。
林楚儿是林楚儿,她的父亲是她的父亲,
爷爷把他父亲的责任,怪罪到了林楚儿身上,毫无道理!
鑫荣和傅爸互看了一眼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几代人是要硬磕到底啊!
重孙子跪,孙子让跪,里面的老太爷就是不吭声。
这哪里是个头啊。
鑫荣在旁边嘀咕道:“真是一家人啊,都这么执拗。我看你也不是这个脾气啊?”
傅爸看向鑫荣:“我要是这个脾气,咱家就快开古董店了!都是顽固!”
“你居然骂爸是老顽固?”
“嘘嘘嘘!口误。”
傅爸忙劝道:“傅寒,你快让你儿子起来,这么小,别再给跪出病了。”
“就让他们这样跪着也好,替他们母亲受受过!”傅寒故意提高了音量。
里面这才传出了声音,老太爷低沉着声音喊道:“孙砸!你以为能威胁得了我吗?我长这么大岁数了,还就是不怕威胁!你是我孙子,就不许和林楚儿在一起!哼!”
“……”
鑫荣和傅爸扯了下嘴角,这三代人在干什么?
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受罪的可是他们可爱的两个大孙子啊!
子言和傅莫不明所以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向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他们的老爸,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傅爸凑到鑫荣耳边说道:“我瞧着爸的态度,越来越刚硬了。”
鑫荣点了点头:“也是奇怪啊,究竟林楚儿家里做了什么事情,让老爷子这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傅爸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我看这事就交给傅寒处理吧。他爷爷的脾气,他是最了解的。”
鑫荣只好回了房间,还吩咐佣人看着点,别让子言和傅莫跪出病来了。
傅莫的腰板又挺直了几分,他神情严肃的盯着房门,不为所动。
反观子言就没那么老实了,他耷拉着小脑袋,在思考吃饭的问题。
不知不觉,时间缓缓流逝,那紧闭的房门依旧还是紧闭着,老太爷没说一句话,也没从里面走出来过。
子言撇了撇小嘴,望着那扇门发呆。
傅寒蹲在身边,陪着他们,直到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回去处理。
傅寒不得不离开,他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你们两个见好就好。撑不住了就立刻起来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子言点点头,傅莫则是神情严肃的目视前方,就像是雕塑似的。
这脾气,还真是遗传了傅寒。
而傅寒遗传了谁,绝对不是傅爸,而是里面的那位老太爷。
都倔强到一起去了!
子言左扭右扭,他看了眼傅莫的膝盖:“你腿不疼吗?”
傅莫咬着牙,摇了摇脑袋。
只要能让老太爷原谅妈妈,他跪多久都愿意。
子言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如果就这么跪下去,太爷爷执意不肯原谅妈妈,那我们就算跪到明天也没有结果。”
傅莫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子言想了想后说道:“妈妈曾经说过,有时候太刚了会容易折断。”
“不懂。”傅莫诚实的说道。
子言解释起来:“那就是要走曲折和柔软的套路,耍点小手段,只要不会伤害到别人,可以适当的灵活变通,走一些小路,直达目的地。”
傅莫有点明白了,他点点头:“那我们怎么耍点小手段?”
子言低声说道:“我们可以用苦肉计。你可以装发病晕倒,这样太爷爷就会给我们开门。”
傅莫摇了摇头:“这个办法只能让爷爷开门,但我们会被人送去医院,到时候没机会向太爷爷求情。”
子言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傅莫说的也对。
现在那扇门就像是铜墙铁壁,爷爷奶奶求情都没用。
子言哀叹了一声,继续想着对策。
“太爷爷,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太爷爷。”子言像朗诵诗歌一样,把里面的老人家夸得天花乱坠。
旁边的傅莫听在耳朵里,尴尬癌都快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