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懿这样,也还算好。
起码满足了京城一些姑娘,对豪门的幻想。
不像他那大哥,不近女色,没开过荤,感觉不爱女人爱的是男人。
男人嘛,食色性也,这是理由。
手指转动着钥匙串,来到酒店地下车库,开车门,上车,发动,一气呵成。
敞篷拉开,打开音乐,是一首Ne-Yo的《SoSick》。
跟着音乐的节奏,一手打着响指,一手转动方向盘。
Paganizonda就这样,顺滑的驶离停车场,远去。
高速吹过的夜风,打在脸上十分舒适,呼啸的风声与音乐交织,让他很享受。
宋懿的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那是一辆从离开车库后,一路跟着他的白色面包车。
与他的车,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不知道对方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
他盯着后视镜中那辆白色面包车,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提档,加大马力。
车在路上高速行驶,面包车倒也不甘示弱,同样提速,两车竟仍保持着原来的距离,谁也不吃亏。
“想玩?那小爷就陪陪你们。”
宋懿冷笑一声,脸上浮现了一层认真,另一只手,也握上方向盘。
切歌,现在是一首《GoHome》。
在回宋家和另一条路,他果断选第二个选择,真男人就该勇往直前。
早已经将沈默那“外出不要一个人行动的话”,抛之脑后。
殊不知。
他这个自信的选择,正好落了敌人的套。
京城,半夜。
空荡的马路上,正在上演着一出,追逐与被追逐的戏码。
在宋懿暗自惊讶于,这面包车的马力十足,像是被魔改了时。
面包车在耐心跟着前方车辆许久后,终于按耐不住,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超车。
“我草。”
宋懿瞪大眼睛,不由自主问候了一句。
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面包车别停在他前方。
7座的车身不讲理的横靠着,将他的去路,给挡的死死的。
他完全可以加足马力,牟足劲,撞出一条路来,但他放弃了,还是舍不得这辆新车。
一脚猛踩刹车,他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对小爷干什么?”
他走上前。
五个壮汉也从面包车鱼贯而出,各个有着精壮的腱子肉,长得膘肥体壮。
满脸横肉,就差将“我很强壮”写在脸上。
“你就是宋懿?”
打头的男人,有着一顶亮锃锃的光头,在微弱路灯的照耀下,像是一顶金光灿灿的灯泡。
光头男人冷哼一声。
“好狗不挡道,跟着小爷我的车就算了,还挡小爷的路,咋的,想碰瓷?”
对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宋懿没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否认。
他看着对方,那足够闪瞎自己眼的光头,感觉有些好笑,狐眼微眯。
就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耍个帅,抓一把头发。
“你丫别和老子说有的没的,就说你是不是宋懿就完事了。”
光头男人看不下去面前这个,比自己帅还比自己有钱,更比自己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没好气的开口质问道。
“呵,”宋懿轻笑道,“我是很有魅力,人见人爱,怎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带人来堵我,是爱上我了不成?”
“你!真他娘臭不要脸!”
光头男人一听,自己这算是被调戏了,顿时怒不可遏。
面对这五个壮汉五打一,宋懿倒完全不慌。
他细皮嫩肉是真,但并不好欺负。
好歹家里是干这生意的,要是没点本事,他怎么能活这么大?
所以,他不仅不慌,还出言挑衅。
他走到光头男人面前,打量着他,笑眯眯的开口:
“不过可惜,我对男人没兴趣,特别像你这样的。看看你这光头,丑死了。”
他伸手,重重一拍对方的脑壳。
“你找死!”
五个壮汉都怒了,打算群殴这个欠扁的宋懿。
却没想到,宋懿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多了,他们五打一,竟然没占到什么便宜。
仍只见宋懿嬉皮笑脸的笑着,朝他们招手,还出声嘲笑他们的无能。
那头招摇的金毛,如此碍眼,如此欠揍。
光头男人恼怒万分,双目中迸发着的,是仇恨的火焰。
他站在原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对讲机,按动中心的红色按钮,破口大骂道:
“人呢?快他妈给老子来人!今天老子要削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他的四个小弟,也都各个气喘吁吁,弯着腰,一副力气耗尽的模样。
宋懿很少会主动攻击他们,只是灵敏的躲闪,便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如胖猫被小老鼠耍的团团转。
随着光头男人话落,周围还真有了动静。
又来了几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是想玩人海战术。
“打不过就找场外援助啊你,要不要点脸。”
宋懿微微皱眉,嘴上虽不饶人,心中却在思索对面的战斗力。
打五个人,还绰绰有余。
这现在对面不讲武德,来了一大群人,恐怕以一己之力,会招架不住。
“对付你,就不需要脸。”
光头男人啐了一口,将拳头捏的“咔嚓”响。
宋懿同样摩拳擦掌,准备应敌时。
一道冰冷的银色光芒,在前方人群中,一闪而逝。
他面色一变,心中已经惊了。
以他对违禁物品方面的敏锐,没猜错的话,那是一把枪。
对方手里有枪!
京城对军火的把控十分严格,普通人手中不可能会有枪支。
有地下军火贩子,也都被那个人一一解决了。
还未来得及思索。
一道细小光芒,带着一阵不易察觉的空气波动,朝着他袭来。
还未做出应激动作,身子便已经自己做出了反应,朝一旁卧倒。
右腿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好巧不巧,那东西却不偏不倚的,扎进了宋懿的右腿。
中招这事吧,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整天享受花花公子的生活,疏于锻炼,所以才落了下风。
刺痛过后,是一阵刺鼻药物的味道,一阵酥麻感从右腿传来,那种药物在快速扩散,很快就要遍布整只腿。
他的腿,也在一瞬间,动弹不得。
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麻醉枪,是麻醉枪!
“靠,谁这么卑鄙,打不过就搞偷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