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不打算理会自己的话是否太直白,也不想理会电话那头的沈思槿,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直接将耳上的蓝牙拿了下来。
聒噪的声音消失,沈默的心情也再次愉悦了起来。
“思雅姐姐的约定”,正是沈家那位代替她过了17年大小姐人生的沈思雅,现在也应该称她为张思雅,她和沈默的约会。
张思雅不怀好意,沈默心中也清楚,所以她没拒绝对方聚一聚的邀约,就想看看对方这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
...
帅到爆的Kawasaki行到一处无人的街边停下,沈默将头戴着的面具摘了下来。
一甩发丝,露出了面具之下她的艳丽面容,肤白貌美,大眼弯眉红唇,是个标致的美人模样。
沈默的气质,除了有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之外,还有一股痞气,两种气质融合,成为了专属于她的气质。
但现在,沈默这个美人的脸色惨白,没有了刚才的气质,一副虚弱的模样。
她的纤纤玉手捏起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石,凑近鼻前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红润。
而那块原本有着光泽的玉石吊坠,光泽却暗淡了下来,很快会和普通的石头无异。
“啧,难搞啊。”
沈默眯了眯眼,心情突然就沉重了下来。
她,堂堂异界大祭司,世人尊称她一声先机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然这称呼很雷她也很不喜欢,但这,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在她被信赖的异界之王抹除时,天降异象,她重生到了如今的沈家大小姐身上,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
尽管沈默有了二次生命,但因她的修为和身躯都被异界之王打散,她重生后也必须靠一种气维持生机。
这种气藏匿于珍稀古玩、玉石中,姑且称为贵气,而现在的沈默还没能力搞到那些宝贝,只能给人算算命算算姻缘搞点钱花花。
说来也怪,她就展露了一丁点儿实力,没多久就混成了业内的大师,看来这华国的风水师圈,水分还挺大。
至于这具身体可怜的原主是如何死的,沈默也不关心。
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了17年的苦逼生活,却得知自己是京城一大豪门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时间喜极而涕,乐极生悲,把自己给悲死了。
...
京城夜,岚歌森酒吧。
这是京城一家有名的会员制酒吧,消费者大多非富即贵,除此之外,这也是一座地下酒吧。
除了入口隐秘,位处于地下,上方是一座高档五星级酒店之外,这地下酒吧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也就是位处地下,做着些地下的勾当。
昏暗的包间中,宫川慢悠悠但不失风度的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了好看的烟圈。
他的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眼眸深邃,泛着冷峻的光泽,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浑身透着高贵的气质,身上的冷意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宫川眯着眼,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琢磨他此刻的心情,在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中年男人。
宫川的目光没有落在男人身上,在男人的边上还站着特助模样的人,正在盘问着他。
“王经理,你背着宫总做的事情,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郝特助,宫总,你们别被这些所谓的证据给迷惑了,真不是我做的!”
被称作王经理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他因为恐惧,浑身都在颤抖,他渴求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像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郝特助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宫川却轻咳了一声,他就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包间此刻安静极了,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声,宫川不紧不慢的又抽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到了王经理的面前。
随后,宫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将手中仍燃着火苗的烟按在了王经理的脸上,一股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了出来。
“啊!”王经理被宫川突然的发难弄得不知所措,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咣当”,又是一声剧烈的动荡,在顷刻间,这位王经理已经被宫川抬起一脚踹飞了。
宫川皱了皱眉,站起了身,郝特助立刻眼尖的上前一步,递给他了一块洁白的手帕,用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又厌恶的将手帕丢弃一旁,好像上面沾染着什么病毒一般。
他理了理衣领和袖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地上挣扎惨叫的王经理,最后才缓缓开口道:
“早就听闻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我这趟回京城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
王宏,你胆子挺大,敢出卖公司的机密。现在铁证如山,按照协议,你和你的家人......”
宫川的话语也不紧不慢,却字字有力,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严。
王宏再也绷不住了,他哭嚎着,乞求原谅。
“郝特助,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叛徒吧。”
宫川放下这话,长腿一迈,离开了包间。
在乘坐观光电梯到酒店最顶楼时,宫川的目光,落在了下方一个正快速驶来的身影上。
那是一辆炫酷招摇的Kawasaki,停下后,他能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从车座上下来,带着同样招摇的明媚笑容。
动作熟练,不拖泥带水,看样子是个行家。宫川对她也有点印象。
沈家,那个刚归家的大小姐?有趣极了。
宫川的嘴角轻勾,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般。
...
走进包间,沈默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茶味”呛住了。
“默默,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张思雅上前亲昵地拉住了沈默的胳膊,一副姐俩好的模样。
沈默觉得有些好笑,她不知道这沈家出来的姐妹俩,竟然像是同一个的工厂造出来的,同一个牌子的垃圾袋一样,会装。
她不想和张思雅装什么恶心的姐妹情深,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抽回了手。
“别这么喊我,我和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