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二人争论过无数次。只有这样,萧乐才能堪堪避过,江岚对她会写毛笔字这一事的追问,从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这在兵法里,似乎叫‘围魏救赵’?
果不其然,一提到这个,江岚就被戳到了痛处。她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对萧乐的这个问题很头疼
“乐乐,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过来探望你?”萧乐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笑出了声。
江岚永远都是江岚,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永远把萧乐当做一个孩子一样看待,仿佛萧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闹孩子脾气。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成年人来看待。
这就是苏洛阳和江岚的差别,不管二人的身份地位有何差别,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洛阳就没有轻视过她。到后来,还是一个都尉的萧乐,竟然对苏洛阳说
‘你所想要的,我会悉数奉上。’苏洛阳也对这个承诺郑重待之,相信她能做到。恋人间的相处,最基本的便是相互尊重,在心灵上的平等相待。
想到这,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了一丝笑意,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为之疯狂呢。
作者有话要说:呐你们要的谁还不是个宝了。
现在有人捧着乐乐了
这里统一谢谢诸位昨日的祝福谢谢!
第70章
“现在秘卫的情报网,竟然是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了吗?”苏洛阳眼神含怒,语气不善的冲着面前跪伏在地的人问道。
“陛下,我们只查到掳走萧将军的,是前朝余孽,但是近日里,他们都不曾有活动的迹象,根本都未曾留下线索。各地的药铺都留下了眼线,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去买这种伤药,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掳走将军,而是半路弃..”
秘卫看到苏洛阳锐利的眼神扫了过来,将最后那一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本来是想说,弃尸的。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救得回来,苏洛阳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下意识的就直接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秘卫存在的意义,是为朕效命,而不是替朕下结论,你懂吗?”
苏洛阳的声音凉凉的,听得底下的秘卫心里发毛,他开始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样的话。
这段时日以来,这位陛下可以说是性情大变,越发的杀伐果断了,她趁着这股风,又处理了一批不受控制的人。
齐家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苏洛阳迁怒,狠狠整治了一番,齐家在朝廷里经营多年的关系网,该流放的流放,该降职的降职。总而言之,权力中心,除了齐泽本人堪堪还留在这里之外,其余和齐家有关系的人,通通都被踢出了局。
“属下知罪,属下僭越了。”
秘卫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其实背后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也无怪苏洛阳的脾气这般暴躁了,萧乐已经失踪三个月,刚失踪的那一阵,整个平京城那是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在找这个人。
原以为三天之内,就可以将人找出来,没想到过了三个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每天查都只查出一点不相干的皮毛来,她要知道这些皮毛做什么用,她现在要的是萧乐这个活生生的人!
苏洛阳想着想着,头又开始有些疼了,说起话来都有些有气无力了“你出去吧。”
这个头疼的毛病,请了太医过来看,但是始终得不到根治。太医只说让她不要过分操劳,这样说了等于没说。
秘卫听到自己可以走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悄悄退出永和殿。今日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往日里陛下总是要狠狠的训斥他们一番才放人的。
苏洛阳只觉得此刻头痛难忍,但是也不想就这样放了自己。
她又把阿诤唤了回来,让她备轿前往将军府。
“陛下,你这幅模样怎么还能往宫外跑,你好好歇着,明日再去不行吗?”
阿诤话语之中满是担忧,可是苏洛阳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苏洛阳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的那根神经还在隐隐作痛,根本不欲与她多做解释
“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质疑朕的决定。”
阿诤熟知苏洛阳的倔脾气,她这么说,即使自己不为她准备撵驾,对方脾气犯了怕是就自己走过去了。当下只好吩咐下去了。轿子一路四平八稳的到了镇国将军府,停稳之后,阿诤赶忙为苏洛阳掀开轿帘,将她掺了出来。
苏洛阳此刻头痛已经缓了缓,没那样疼了,一下轿,入眼的便是那熟悉的府邸大门。只是往日门庭若市,今朝确是萧索不堪,对比之下,未免略显凄凉了。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讽刺她:这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开心了吗?萧乐也如你当初所愿,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明明知道此人已经死了,再做情深,给谁看呢?
苏洛阳,你就是世界上最虚伪的女人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苏洛阳眼神之中闪过痛苦挣扎之色,刚刚才缓好一些的头痛,此刻又严重了起来。她挣开了阿诤的手,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脑袋。口中喃喃自语,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幻境之中。
“陛下!陛下!”苏洛阳这种状态,阿诤率先慌了神。
这一两个月以来,苏洛阳的精神状态不佳,那是常有的事,就说眼前的这种情况,其实在永和殿内,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太医诊断,也只说是心病,只能开安神静气的方子。
苏洛阳严令禁止此事不得外传,是以朝野上下,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陛下现在状态如此之差,不然恐怕又要掀起轩然大波。此时正值多事之秋,苏洛阳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再多生事端。
阿诤此刻焦急无比,就在下了决心,准备命人将苏洛阳送回宫中诊治的时候。苏洛阳反倒是慢慢清醒了过来。双手缓缓地从头颅两侧放了下来,脸上苍白之色尽显,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线,虚弱道“扶朕进去。”
阿诤犟不过眼前人,心下再恼,也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台阶。
将军府内的下人没了主子,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懒懒散散。管家将苏洛阳她们领至后院,便识趣的自行离开了。苏洛阳站在房门之前,轻轻挣开了阿诤扶着自己的双手。
上前两步,伸出手触及门框,稍稍用力,‘吱呀’一声,房门就开了。
苏洛阳轻轻抬脚,步入了房门之内。阿诤识趣的没有跟上前,她背过身去,安静的在院子里头等待。
萧乐临走之时,特意吩咐过了屋子里的东西不得乱动。是以下人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也并没有动过屋内的摆设。这里还和萧乐